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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斯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床榻上的血,要上吊的年步芷;所有人都听到了
    哭昏过去的年步芷痛声斥骂赵斯强/奸了她!
    舆论就是这么新奇,总是往众人觉得最刺激的方向脱轨发展。这事儿又再一次迅速展开并席卷整个凌河州,这一次,却没再有人站赵斯。
    毕竟哪有女孩子家会放弃名节主动献身给人作/贱。
    舆论扭转,赵斯强/奸年步芷的消息插翅而飞,一时间大家又开始纷纷唾骂赵斯的不要脸,为了换名额那么点点事就糟蹋人女孩子!
    预备学士考年年有,可女人家的清白,一次被毁,那可就是生生世世啊!
    偷换名额的事情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换成赵斯被横眉冷对千夫指。
    舆论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千古年来又有多少壮士抗过了沙场屠刀官场算计,却最终死在了口舌之重,况且赵斯的情况还是那样!
    赵斯的母亲是真的再也承受不了那些污秽言论了,她本身都已经过得极苦,已经很多次熬不下去想要一了百了,要不是还有个儿子撑着她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赵斯爆出这毁灭性的丑闻,赵斯他娘也顾不上这事究竟是真是假,在一片流言蜚语和异样眼光中,
    一根绳子拴在家门口老槐树上,吊死了。
    年无庸借着墙倒众人推的这股劲儿,在赵斯遭受连连打击之际,干脆抡起大锤,直接把赵斯砸死在深渊最底部——赵斯强/奸民女,污点一辈子被记录在衙门档案!
    赵斯清白被毁,仕途不复,再加上他唯一相依为命的娘就这么上吊在眼前,天知道那天他推开大门看到母亲脖子上系着根粗粗的绳子垂挂在老槐树下那一刻,他究竟是有多么崩溃!
    耳边却没有任何人的同情,倒是有指指点点,
    “看!那一把年纪还去妓院卖的女人,吊死了哈哈哈哈哈!”
    “活该!叫她儿子做那种事!”
    ……
    赵斯一把从乱葬岗挖出来的刀,直接砍死了年无庸的妹妹。
    杀人那天风和日丽,甚至可以说晴空万里无云,年无庸正在官府开开心心给妹妹挑选要去陵安城复审的用书。
    年府的后院,年步芷穿着春意十足的新裙子,在打了花穗的高大槐树下摇啊摇手中的扇子,生了锈的刀就这么捅穿了她的腰。
    鲜血流的很多,流的满地都是,赵斯为了防止年步芷没被杀绝,拔出刀又往她身子其余部位捅了十来刀,撕了袖子绸布,脖子也给勒成麻花。
    一个人,一旦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折磨他人的手段那都是怎么扭曲恐怖怎么来。
    赵斯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橙色布料勒着年步芷的脖子,手掌胳膊全都是血,热乎乎的,他没想过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马上会有什么人来对他做什么事,只知道年步芷的脖子还没被他给勒断,他得把那怎么不断啊的肉给勒成两半!
    邵承贤就是卡在这个节骨眼翻身跃进年府后院的白墙。
    “邵大人他很早以前就开始对年无庸想要用换档案给年步芷扑道路的事情有所留意,”坐在地牢内的赵斯娓娓而谈,“年无庸为了掐五里州的势头,真的是什么险恶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啊!邵承贤那时候才入仕途没多久,那么年轻那么有野心,五里州一开始经济在清宿省是最有可能冲全国前三甲的州啊!”
    “可是在这官场黑暗的搏斗中,身为五里州第一父母官的邵大人却被年无庸下了‘血毒’。”
    “血毒?!”齐与晟微微睁大眼眶,
    “那种毒……不是……?”
    “是啊,血毒,曾经在毒药泛滥的殷王朝,都能令天下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毒药!”赵斯眼底露出悲哀,咬着牙恨恨道,“染血毒者,往后余生,身体五脏六腑渐渐腐烂,五感六觉在岁月的磋磨下慢慢枯萎,是真正的能把人折磨到全身心崩溃却恨不能死的绝物啊!”
    这毒药齐与晟也听说过,大殷那么纵容毒药肆意横行,墨竹绵妖后对天下全部的毒药都大挥袖宣扬,独独这个“血毒”,在墨竹绵操控毒药染指国家最鼎盛时期,都让殷哀帝下令务必将“血毒”彻底消灭!
    可见这毒到底有多么恶!
    “血毒”是一种可以通过人与人之间擦伤的伤口碰触进行传染的,但凡一点感染者的血液抹到正常人的肌肤破裂伤口中,就极易引发下一个人的感染!
    齐与晟的脑子突然有些炸裂,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邵丞相这么些年来穿衣服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明明正值壮年却受的脱相,很多次上朝,脸上都是一副药罐子泡出来的病态。
    赵斯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不断说着后面邵承贤是如何帮助赵斯拿着暗中收集到的全部年无庸造假学籍的证据、以及更往前可以直接拉跨年无庸整个仕途的致命卷宗,年无庸虽然是个哥哥但他更爱前途,不可能为了亲妹妹的死而毁掉自己升官之路。最终赵斯和邵承贤齐心协力,逼着年无庸达成协议——年无庸放过赵斯,邵承贤放过年无庸,就让这场持续了数个月的无硝烟战争到此结束吧!
    你死了一个妹妹,我没了我的娘。
    而年步芷的尸体,就被丢进了韶华楼沉重地基下的黄土里。韶华楼,是年无庸用化名购买的地皮建立的,其实年无庸也没表面上那么清廉,他自己不玩女色,并不代表官场相交不需要美色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