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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用午膳了吗?”
“夫人,您再等等吧,”周嫂为难道:“相爷吩咐了,午膳等他回来和您一起吃。”
崔和泄了气,蔫蔫道:“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要不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崔和用力地点点头。
最后周嫂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厨房的一些小点心,忍不住劝道:“夫人,您少吃点,等会儿还要和相爷一起用膳呢.......”
谁理他!
“.......”
可是崔和最后还是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她这一垫肚子,就垫到了天黑黑,而那人所谓等他回来都是屁话,他绝对,绝对绝对是想要饿死她。
周嫂似乎感受到了她今天几乎一天都没吃到好的所发出的怨念,安慰地朝她笑笑,“夫人,对不住啊,这有时候公事繁忙,实在怪不得相爷。”
“要不然奴现在去给您做顿好的吧。”
“算了周嫂,”崔和不想太麻烦她,“您早些歇息去吧,我也回房了。”
“欸,好的。”周嫂目送崔和回房间,叹了口气。
————
朱长赐回到相国府的时候,已是辰时一刻,他本是去华束楼与苏都督详谈要事,却不料一家小贩的地下被埋了些外族私通的物件,事情顿时变得复杂,所以才拖沓至此。
觉五接过他褪下的官服,递给一旁的周嫂,然后问道:“相爷,让厨房煮些饭菜吧。”
朱长赐摆摆手示意不用,随即转头问周嫂,“三颂呢。”
周嫂:“相爷,夫人一早就睡下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道:“相爷,夫人今天为了等您,就胡乱吃了点东西,您看下次能不能......”
闻言,朱长赐一顿,继而吩咐道:“以后,准时让她用膳,不必等我。”
“是。”
“.......”
朱长赐沐浴完之后,回到了书房,他在剑架前停止了脚步,低垂下眼伸手轻轻抚摸着剑身,剑沉寂而内敛,又不乏侵略之气,像极了一个蓄势待发的猎人。
他走到书桌旁,意外地发现桌上并没有那本朱家典记,桌上一如走之前那般整齐,而唯一不同的是毛笔架上多了个红色小香囊。
“.......”
他的目光直直地定在那个香囊上许久,然后一伸手将它勾了过来。
他低垂着眼睛地在指尖摩挲着这个小香囊许久,他慢慢打开了它,露出了里面孤零零的一颗小白乳牙。
“.......”
☆、皇子
半夜崔和翻来覆去的一直没睡着,她重新起身点起了灯火,托着腮对着火光发呆许久。
她下床丛床底下拿出那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陈旧的拨浪鼓,那个拨浪鼓看着已有些年头,鼓面已经发黄发皱,轻轻摇了摇,发出的声响也是低沉闷闷的。
崔和摸着已经褪了色的小拨浪鼓,思绪渐渐飘远,停留在远远的几年前。
她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年初雪的晚上,天雾蒙蒙的,天上零零散散飘落着霜雪,举国的年庆早还是同以往一般热闹,那时的外族势力尚为微弱,人们还不懂平和安宁下黑色暗流的涌动。
那晚在家门口四处游荡的她其实一早就看见了茫茫雪夜中那一抹刺目的红,她静默不语,直到崔大将军走近时,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平日里被他欺负得避他不及的小丫头仰着小脑袋圆圆的黑眼睛瞅着他。
他垂下手,将带满刺伤、血流如注的一只手臂慢慢掩在身后的长袍中。
“哟,你是不是想叔父了?”他一如既往地调侃,一如既往挑着眉地笑得露齿,笑得戏谑。
一如当初摇着个拨浪鼓,递到她面前时那个笑容。
然而他单手抱起她的瞬间,当那股带着北疆冰凉死寂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就好像懂了。
“.......”
.......
她几乎是一个晚上没睡,隔天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就收拾了一下东西,悄悄地摸去某人房门口蹲着,守株待兔。
相国府人少,她自打一来就只见过周嫂和觉五,以及寥寥无几的几个下人,然后平常人家有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是一个都没有见到,于是她这么明晃晃地蹲在人家门口,也不会怎么样。
崔和一心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朱长赐答应带她去长滨城,她思前想后,觉得硬的不行,软的也行不通,那估计只能来阴的了。
她无声地贼笑两声,长滨城是什么地方,去那里肯定要带上很多的水和物资。
“咯。”门突然开了。
崔和精神一振,立马收起笑容抬头望去,只见到他难得褪下了一身不怒自威官服,换上了平常男子的便服,但因为整个人身上带有一种沉静不惊的气势,且面似白玉,目如点漆,便更显得与一般人不同。
他目光落在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