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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死不死的,这时相国府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
.......
马蹄声止于相国府门口。
觉五将一条纸条递给朱长赐,弯腰帮他理了理长裾,而后抱拳说道:“爷,宋朝说,望春楼抛尸,是那天那个仵作干的,目前还没查到人。”
“.......”
那天那个仵作一袭黑衣,浑身都透着古怪的气息,但毕竟是干这行的,所以也没有过问。
朱长赐指尖捏了捏纸条,收了起来,二人下了马车走进府。
觉五:“皇上这次叫您这么长时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朱长赐掀起眼皮慢慢抬头看了眼天空,“长滨城。”
“怕是守不住了。”
觉五皱眉:“长滨城历朝历代都是北熙的福泽土地,这要是没了,太史那边可真是不好办。”
“觉五,”朱长赐缓缓说道:“过一段时间,我去一趟长滨城。”
“什么?”觉五惊道:“相爷不可,长滨城现在几乎被外族流民占满了,他们见不得北熙好,时不时就有□□发生,现在已是死伤无数,您一身金贵,怎可落到那是非之地呢!”
“.......”
一身金贵?
他没有回话,只是自嘲般低低地嗤了一声,今夜的夜空缀满了点点繁星,散发出温柔的光芒,只是静静地望着夜空的黑眸却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竟是盛落不下一星半点的星光。
他早就.......
带着一身洗不清的泥泞,苟于世罢了。
“.......”
“啪嗒。”
“这......什么?”觉五移开脚,看着他踩到的一截树干。
他在相国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相国府的人行路上踩到其他任何异物,任何东西都在它该有的位置上,整齐地令人发指。哪怕一块小石子都不曾有过。
然而当下一刻他抬起头往前望时,眼前的景象惊得他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路边整齐的灌木和花草被砍得惨不忍睹,花坛中的泥土被带到了白净的地砖上,化开一道长长的弧度,更有甚者,觉五还绝望地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柄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一把剑,剑身上沾满了不明污垢,但依然看着甚是眼熟。
嘶......
觉五看着一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周嫂,结结巴巴地问道:“周,周嫂,这府里是遭贼了吗?”
觉五没敢转头去看一旁朱长赐的表情,府里的洁净整齐一直都是最基本的,最不可触碰的,这一番光景,怕是不好收场了。
“.......”
周嫂咬了咬牙,颤颤巍巍地说道:“相爷,是夫人,进了您的书房,然后......”
“.......”
觉五眉间狠狠地抽了抽,实在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位刚刚进门的夫人,似乎不□□生。
朱长赐缓缓扫视了一圈,静静地问道:“人呢。”
周嫂抖着身子伸出手指了指相国府门口不远处一侧较低矮的围墙。
这是......爬墙逃了?
觉五一惊,立马转身对朱长赐说道:“相爷,这么晚了,外头不安全,还是尽快先将夫人找回来吧。”
“不急,”朱长赐慢慢矮身将地上的剑捡起来,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剑身上的尘土和污垢。
“周嫂,你派人收拾一下。”他淡声吩咐道。
“是。”
朱长赐拂了拂衣摆,持着剑往书房走去。
觉五知道他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有数,于是也没有劝他,他追上去问道:“相爷,这事怎么办?”
朱长赐顿了顿脚步,他转眸说道:“觉五,把朱家典记拿出来。”
闻言,觉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因为朱家典记俗称———家法!
朱家的家法是整个北熙都很有名的,里面用最正经的文字记载着千奇百怪的惩罚,实在让人过目不忘,闻所未闻。相传受过朱家家法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不了那个经历。
“相爷三思啊,”觉五还是忍不住劝道:“那里面的东西正常人受了不死也半残,实在不适合用在夫人身上。”
“让你去就去。”
“是。”
朱长赐回到书房,坐在桌前用手帕细细地擦拭着剑身,然而目光转到明显被人动过的书桌,以及毛笔架上消失不见的小香囊。
他动作一顿,随即冷冷地嗤笑一声。
可以,胆子不小。
崔和等到翻过了墙,穿过几个街角,才稍稍冷静下来,她一冲动,差点忘记了周嫂好不好因为她而受到惩罚,她不想连累别人。
她深呼一口气,转身认命般地想要回去,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