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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像个人了。”她很认真,“但又不太像男人。”
这两句,都不是夸他的话。
在表达什么,陈沿也清楚。
“柠柠这是。”他微顿,“想要了?”
“……才没有。”她一恼。
“医生说不能同房。”他神色正经,“你要实在想,等我洗个手。”
啪嗒。
一个枕头朝他扔过来。
怀了孕,人还是小姑娘,气鼓鼓地,腮帮子凸成松鼠似的,语气也凶,“不理你了。”
他低笑,要过来哄她。
白柠别过脸,果真不理人。
陈沿还是把她搂在怀里,“是我不好。”
白柠一怔。
其实是她先引的战,先说他不像个男人,委婉地表示他不行。
“以后我会做得好一点。”他说,“至少,不再惹你生气,所有事情,都先考虑你的感受,好吗。”
她背对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能听出语气里的虔诚,不轻不重“哦”了声。
“我第一次做丈夫。”他轻声叹息,“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如果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靠在她的耳际,他呼吸轻烫,若有若无地吻着,不含任何情丨欲,又好似将世间情感堆满,倾放在对方身上。
这是前所未有的吻,颤颤巍巍,似有似无,纯粹得褪尽世俗又复杂得集满人间烟火。
夜是漫长的。
陈沿抱着怀里的人,心安到舍不得闭眼。
闭上了,又觉得是一场梦。
他果真做了一场梦。
甚至很清晰地知道是梦,可是不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身在一个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白的次元世界,周围没有人,物,连影子都没有,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前是两个人影。
一个是白柠,一个是白从。
两个人背对着他,然后越走越远。
任凭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头。
柠柠。
柠柠啊。
陈沿醒了。
此时是凌晨三点,夜昏暗,看不见月亮。
是梦无疑。
可梦得那么真实。
所谓患得患失不过如此。
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反而不会顾虑这么多。
现在,总是会害怕失去所拥有的。
陈沿站在窗台前,与风共度夜色,无法再安眠。
再过三个小时,东方隐约露出推开黑夜的亮度,迷雾散去,黎明即起,曙光将现。
也就这个时候,陈沿接到护工的消息。
白从不见了。
41. 车祸 很想
“就在刚才, 白从先生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去看医生,我们便和他一起出了病房。”
“谁能想到我们找医生的时间, 他突然消失不见。”
“有人说在安全出口看见人了。”
护工那边, 急急忙忙地诉说完情况。
没有闹出吵醒白柠睡觉的动静,陈沿独自无声无息离开房间。
单让那几个护工找人,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白从是个傻子, 但好歹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 多多少少熟悉地形。
他现在身体负担很大, 体力不支,应该不会走太远,可能只是随便逛逛。
明明陈沿应该抱有这样的想法去找人, 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鲜血直淋的画面。
白从想死。
或者说,他想“回家”。
监狱里的犯人们一直给他灌输这种极端错误的思想, 导致他现在比普通的傻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