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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阴险玩意,他是不屑的。
白柠呼吸时长时短,欲言又止,最终并没有留下反驳的话,一声未吭挂断电话。
*
医院停车场。
陈沿握着手机,耳边似乎还回荡她的呼吸声,他不难猜到她刚才其实很想骂他。
“到底怎么回事?”陈沿不耐烦问向刚下车的阿诺。
“我调查过。”阿诺硬头皮解释,“没有找到伤害白小姐哥哥的人,狱警的说法是可能是他不小心摔着。”
“你是打算让我这么跟她解释吗?”
“这……”
阿诺知道这事不能潦草结束,必须得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说法。
可他实在调查不出来异样。
监狱里头管理严格,常有巡逻的狱警,还有固定的摄像头,谁要是欺负谁轻而易举就能调查出来,然而白柠身上的伤实在诡异,没有人欺负他,也没见他摔在哪里。
况且,就算是摔着,总不至于摔得那么重。
“您不需要解释,白小姐应该相信您。”阿诺建议,“前几年您都没对白从下手,怎么可能卡在你们结婚的关键时候下手呢。”
相信是一回事,耍脾气是另一回事。
那小祖宗越来越不好哄了。
陈沿在电话里没说,他和助理已经来医院,等到病房发现她不在,询问护士得知她出去给白从买食物了。
估计要挺久才能回来。白从吃了两年的牢饭,舌头还是以前的舌头,爱吃临水镇的糕点,白柠便驱车去了。
临水镇离市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平日里见她坐车都觉着累,不愿出远门。现在倒好,连司机都没带就急急忙忙地离开,可见哥哥在她心里的地位。
刚才陈沿和白柠在电话里闹不愉快,来了后没见到人,阿诺估摸着这大祖宗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便建议他要不先去处理事情,医院这边放一放。
“不用,进去看看吧。”陈沿说,推开病房的门。
见助理没跟上,他薄唇冷声蹦出一句:“你也怕我对他下手?”
阿诺忙解释没这意思。
他只是觉得,白柠未必希望他们在没人的时候进去探望,要是怪罪下来或者出事的话,十张嘴都说不清。
碍于老板的威信,阿诺不得不跟着进去。
进病房前,以为要哄骗一番白从,免得他对他们畏惧,害怕。
然而进去之后,他们看到的白从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病床上没有人。
找了一会,阿诺在角落里找到人。
只见白从额头流着血,身子歪歪扭扭地跌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疑惑冒出来之后,阿诺立刻按铃让医生护士过来。
紧接着便是慌慌忙忙的抢救,显然,大家并不了解这个突发情况。
白从送医院来的时候,伤的明明是侧腰。
一会儿工夫,连头都破了,看血量估计情况不妙,医护们着手准备急救。
风风火火,忙忙碌碌十分钟后,阿诺站在走廊口,心有余悸:“到底怎么回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他们刚进房,就撞上血幕。
陈沿锁眉,不置其词。
白从身体虚弱,本来救治就很困难,手术间急出血,而血库里的血在第一场手术的时候已经临近结束,血袋不够。
此时应该从血站调取对应血型的血袋,然而运输过程需要时间,眼下只能依靠现场人员的血液供给。
常理来说,医院规定不得擅自抽血给病人做手术。
但这些规定在陈沿这里都是摆设。
他后背倚着冰凉的墙,声线冷漠,“人是活着送到医院来的,我不希望在你们这里发生任何的变故。”
句句都带着隐形的威胁。
预料临时的最低用血量在八百cc,人命关天,医护人员只能想方设法地筹集血源。
然而时间紧急,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合适血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