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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把水杯自然地递给陈沿,自己躺下去继续睡。
真真是把他当佣人了。
看她吃完药,陈沿找不到发脾气的地方,只能在给她掖被子的时候,动作弧度大一点,掀起一阵风,将她披在枕头上的头发吹散。
头痛,又被迫吃了药,白柠闭上眼睛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睡着,看见男人在旁边躺下,于是侧了侧身,背对着他。
本来不想碰她的陈沿毫不意外地和她对着干,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手起先放在肚子上,而后又不老实地上移。
等他玩够了,白柠还是没有睡意,呼吸时长时慢。
他问:“刚才不是闹着要睡觉吗?”
她摇头:“不想睡。”
“又不想了?”
“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她慢吞叙述,“我怕我再睡的话,还会接着做下去。”
“什么噩梦。”
她手足无措地捏紧被子,眼神流露出怯意,“梦见我不乖,你又泼了我一脸水。”
陈沿准备再拉她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中。
置身不动,没再言语,惟独那眼神深得好像能将她吞噬。
“其实……”白柠把头发拨到后侧,“不算什么噩梦,好像挺正常的……”
正常到她应该习惯。
又不是一次两次不受他待见。
她就像家里的宠物猫,高兴的时候摸一摸,给点小鱼干。不高兴了,大可把它撵出去。
白柠感知到自己的身子忽然被他全部包裹着,后面的话跟着戛然而止,他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揉碎,又怜惜一般地克制起来。
陈沿一如既往低低唤着,五指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下颚抵着她的发,嗓音近乎嘶哑:“柠柠。”
她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失语好一会儿,“我睡不着,能让我出去一个人静静吗。”
他没说话。
白柠缓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没费什么力气,他是虚抱着的,似乎怕自己臂弯的力道勒疼她,小心翼翼得如同对待瓷器一般。
可白柠知道,这个人是冷漠无情的,他没有心。
她走得很慢,慢到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炙热地锁着她的后背。
陈沿忽地跟过去,“柠柠。”
她显然吓了一跳,转身后的目光都带着惊诧和恐惧,细长的睫羽在眼上颤抖。
他没敢再碰她,只是给她开了门。
白柠稍怔,抿唇,“谢谢。”
“对不起。”陈沿低下头来,双手忽然无措,“以后不会了。”
22. 婚纱 不爱
哪家姑娘不是父母手里的掌中宝。
倘若以前, 白从要是知道妹妹被男孩子欺负的话,一定第一个冲上去。
傻子哥哥不懂算术,不会识字, 甚至连路都不记得, 却深刻地清楚,不能让别人欺负白柠。
如果哥哥在的话,他不会让陈沿那杯水泼到她脸上的。
不会让陈沿欺负她一分的。
那杯水, 终究是将她的心浇凉了。
对于他的道歉, 白柠笑笑, “我又没怪你。”
顿了顿又说,“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忙吗。”
她语气越是这样云淡风轻, 越能准确找到男人心底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她不怪他。
也不爱他。
满面的羞辱,认为不过是自己自作孽罢了, 明知他的禁忌,还要触碰挑衅。
这几年时光折腾下来, 白柠忽然忘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那是炎炎夏日,少女心思同样炙热滚烫。
外婆家庭院的葡萄藤生长茂盛,串串果实紫得发黑,裹着一层白色霜衣,新鲜欲滴,白柠每年都会摘一些送给左邻右舍。
她和陈沿兄妹之间,只隔了一堵墙。
那日她攀着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