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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时间久了,柠柠都分不清谁欠谁的了。”明光照出陈沿面容上或多或少的戏谑,“让我去看你?”
这语气听起来不可思议。
让他一个大忙人去看她确实不合理。
把看改成操还差不多。
“不看就不看。”知道这个要求不可能后,白柠也不想废话,撇开他的桎梏,“我又没求着你。”
她重新冲了个干净澡,换一身舒服的棉质睡衣裤,桃粉色的,海绵宝宝图案,款式很宽松,裤管下的两条小腿又细又白,玉藕似的。
她不高兴,所以在床上画了三八线,不许他越过来。当然在陈沿这里是徒劳,线还没画完人就被他拎小猫似的拎到怀里,他下颚抵着她的脖颈,“你哄哄我,我可以考虑下。”
“怎么哄。”刚才不是哄过了吗。
“你问我做什么。”男人理所当然地问,“是我哄你还是你哄我?”
白柠细细琢磨那么一小会。
哄人无非是精神和身体方面的。后者他已经满足,那么还剩精神方面。
白柠想了想,“要不我唱歌哄你睡觉吧。”
说出来她都觉得好笑,陈沿这种难伺候的大爷,哪能是一首歌就能哄好的。
但她还是唱了,是曲调简单的《小星星》,她嗓子好,清唱不输普通歌手。
唱到一半,唇间突然被男人的指腹堵住。
陈沿面色沉重:“别唱这首。”
白柠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首歌的曲子我听过。”他说,“又薇小时候经常弹。”
白柠愣住。
又薇是他的妹妹。两年前死了,至此关于她的所有都被陈沿掩去。
陈又薇不止是陈沿的不可提,也是白柠的忌惮。
不唱这首,白柠选择唱别的,几首经典安眠曲在她唇间吐出,声色清澈,如晚风拂耳,温柔似水。
陈沿没有半点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渐渐静息,再去看,给他唱安眠曲的人已经比他先一步睡着。
2. 中药 曾经(修)
提到陈又薇这个名字,白柠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
她再次梦见两年前的事,如幻灯片一般嘈杂混乱地从脑海里一幕幕回放。
和她同龄,十八岁的陈又薇指着白柠的哥哥,对旁人强调,就是这个人猥亵她的。
紧接着警察过来主持公道。白柠哥哥不断摇头,言语不清,被抓走时放声大哭。
外婆心急犯病,在医院病房醒来就落泪,拉住白柠的手,苍老沙哑的声音说:“我看着你们兄妹两长大,你哥一直都是个一窍不通的傻子,哪会干那事,你快去和人解释清楚。”
原告证据证人都有,白柠腿跑断,嘴磨烂,都解释不清楚。
案子还没结,陈又薇因为受不住身体和心灵的侮辱打击,严重抑郁,最后坠楼离开人世。
于是这个傻子猥亵案变得更加棘手。
由于白柠哥哥没有得到认可的正式精神病证明,而且原告是陈家小姐,所以判刑很重,十年无缓。
这边是哥哥入狱的白柠,那边是失去妹妹的陈沿,但凡两人有一个是正常人,都不会是现在的关系。
那天,白柠还想为哥哥辩解求饶,失去妹妹的陈沿情绪崩溃,难以抑制,蛮横地告诉白柠,想求饶就先体会下他妹妹被猥亵的痛苦再说。
那时的他们几乎没有理智。陈沿来扯衣服的时候白柠没挣扎,脑子苍白,她才十八岁,思想简单,以为自己牺牲点什么可以挽救回来。实际上再搭上她一条命都不够。
两人后来冷静下来,但关系并没有恢复正常。白柠的外婆病情加重,几十万的手术费,陈沿帮她付了,又花钱雇护工照顾。而他,要白柠伺候他,白天晚上都要,随叫随到。
白柠知道,他舒服了,牢狱中的哥哥少受点欺负,不然那地方,傻子哥哥活不了多久。
日日夜夜贪婪无休止的索取,让白柠忘记他们初遇其实很美好。那天晴空万里,空气静谧,浅光粼粼的湖面,她撑杆渡船,他跟个爷似的翘腿坐那儿,气质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