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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红着眼,盯着江烟隔无名指上那枚钻戒,每说一个字心都抽着疼,“我是谁,你心里没点B数吗?”
“江澈——”江烟隔气得不得了,说出的话也不经过大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跟我风流一夜就是我男人了吗?”
“???”
“…………”
“!!!”
江家没回去过年的下人,听到这句话,只感觉平地一声雷,炸得他们耳膜都疼。
风流一夜!
风流一夜……
江小姐果然跟江澈……可江澈不是她弟弟吗……
有佣人忽然想起,江小姐跟江澈出去过一次,那天下起了大雪。
他们的确是一夜未归。
难道……难道……
天啊,江小姐,对自己弟弟都下得了手。
还有,江小姐贺先生不是快结婚了吗?连钻戒都买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疯了。
佣人们纷纷四散走开,不小心与同样躲开的撞在一起。
他们平时说归说,但都是说个乐子,谁也不敢再听到江烟隔太多秘密。
知道太多了,肯定会被辞退的。
肯定会惹上麻烦的。
轰——
突然一声巨响。
江澈站起身,将那一桌子美味佳肴掀翻了,汤汁四溅,各种食物、盘子、碗筷砸了满地。
江澈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困兽,他大口喘着气,死死地盯着江烟隔,像是要把江烟隔生吞活剥。
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把他的骄傲自尊,在这些人面前撕烂。
她是真的,从不曾考虑到他啊……
江澈的眼神痛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江烟隔却像个冷漠的刽子手,用完刑了,轻飘飘地对贺一川说:“看看还能不能定到位置。”
贺一川脸色复杂地看着她,点了下头。
她看了眼惶恐不安的佣人,淡淡道:“大家都散了吧。”
然后,江烟隔也不顾那双价格贵得吓人的高跟鞋,溅上了热汤,站起来就走:“贺一川,我们出去吃。”
很快,脚步声响起。
客厅里,很快只剩下江澈跟陈妈两个人,陈妈打扫着一地碎片。
“本来开开心心的……”陈妈喃喃道,“江小姐还特意叫我,多烧了几道你喜欢吃的菜……哎,谁知道会……”
“小澈啊,陈妈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陈妈看得出,江小姐是好人,你也是个好孩子……”
江澈睁着眼睛,他忍到快要发疯了,此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下来。
是他想要这样吗?
他是个人,是个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开始有了一点点希望的人。
他也不想和江烟隔闹成这样,但江烟隔就是有这种剜他肉,戳他骨,掏他心的本事。
他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啊。
活生生的人啊。
他也会痛的啊……
他还给她买了新年礼物,准备了红包。
他还打算主动先认错。
江烟隔,那天是我不对,我们和好吧。
但是,江烟隔又做了什么呢。
她戴着别人送给她的钻戒,挽着别人的胳膊,看他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然后,对他说“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跟我风流一夜就是我男人了吗”。
他要怎么接受,怎么忍,他忍得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
“小澈啊,有什么误会就说清楚吧,一步错,步步错,就再也回不了头啦……”
陈妈打扫完,摇摇头,最后说了一句,慢慢离开了。
江澈颓败地在客厅里坐下来,他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说不清楚了。
回不了头了。
他跟她之间,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了。总是在缓和了一点,又像仇人一样斗起来。
他要怎么去努力,才能留住一个无心的女人。
所以,他第一次萌生出一种想法。
算了。
算了吧。
这个年过得,比任何一个年都冷清。江澈知道,江烟隔也一定忘了。
今天是他生日。
他是在除夕夜出生的。
听他当过兵的爷爷说,他出生那晚,夜空澄澈干净,除夕的钟声敲响,烟花爆竹声一片。
爷爷给他取名“江澈”。
希望他一生所遇清澄明澈,一生活得豁达明朗。
像他那位为国争光的,已经去世了的军人爷爷一样。
那是老一辈人最朴实的理想。
房间里没开灯,江澈坐在地上,他手上还攥着十五岁那年,江烟隔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