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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为主,”梦尘一面屈起膝盖,一面仰起脸,轻佻地舔了舔他的下颏,“陛下,几天没吃药,想我不想?”
小郎君素来清冷的脸,怎一个姹紫嫣红了得。
常言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梦尘再接再厉,肆无忌惮地逗弄,哦不,躬行,未几,小郎君便伏在她身上,气息很乱,梦尘伸手探入他的衣襟,他克制不住,想吻她,梦尘却侧开头,在他耳畔哈气,“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
他有些急切,一双眸墨色翻涌,再次凑上她的唇。
梦尘偏偏躲开,瞪着他,“不回答,不给亲!”
“太后。”
言简意赅,梦尘却懂了,原来昨日,王太后那一番话,根本不是从冉竹那里听来的,也对,太皇太后不待见她,冉竹既为心腹,这样的私密事又怎会说给她。
始作俑者,是他啊。
小郎君还是这么阴险,阴险得让人心花怒放。
梦尘立即任君采撷。
他发泄半晌,猛地抱起她,向床榻而去,梦尘笑他骨子里礼教作祟,迂腐又传统。十分正人君子的小郎君,走了几步,忽找回一点理智,折回去,打开那些奏疏,直接看向最末的落款。
“臣安进”。
作者有话要说:
“张后尝患口疮,太医院进药,帝亲率登御榻传药,又亲持漱水与后。宫人扶后起坐,瞠目视帝。少顷,帝趋下榻。盖将咳,恐惊后也。其厚伦笃爱若此。”
☆、为续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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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内阁首辅万安论讲房中术!
奏疏竟有一箧之多!
想想年逾七十的老人家,上疏侃侃而谈此种事情,简直是曼妙而玄幻,前朝后宫顿时沸腾,更有好事者,将其列为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奇闻,轻兰听了许久的八卦,迫不及待要和梦尘分享,梦尘正背诵皇后的职权和礼仪诸事,闻言将手中的一沓纸甩给轻兰,“等一下,让我先背。”
“御前近侍,曰乾清宫管事,曰打卯牌子,位居司礼、东厂提督守备之次。曰御前牌子,曰暖殿,曰管柜子,曰赞礼,曰答应长随,曰当差听事,曰拿马,尚冠、尚衣、尚履。”
“乾清宫管事,位居司礼之次,”轻兰掩唇低笑,“怪不得尽忠见了覃先生和怀恩先生,就像霜打了茄子似的。”
梦尘背完宦官的十二监四司八局,经轻兰确认无误,方松了一口气,执着笔乱涂乱画起来,“说吧,万安老大人,今天不太安罢?”
“宫里都传疯了!娘娘也知道,弹劾万大人的奏疏,陛下都是让怀恩先生去读,可昨日,陛下只淡淡吩咐了一句,‘这次,让他自己读。’怀恩先生看到奏疏的时候,脸都绿了,怒气冲冲地奔到内阁,厉声问:‘此大臣所为耶?’万大人勉强读了两句,再也读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磕头哀求,怀恩先生哪里忍得,上前将他的牙牌一把扯掉,喝道:‘还不走!’万大人惊惶起身,走得几乎是健步如飞,今早就上疏乞休了。”
梦尘回想了一下昨日,缠绵地叹息,“陛下真是,卸磨杀驴啊……”
门外,那位据说卸磨杀驴的陛下停了尊步,一双清冷冷的眼向她望来,梦尘连忙俯身请安,尽忠熟练地搬运奏疏,给轻兰递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朱祐樘走近几步,“卸磨杀驴?”
梦尘索性往地上一坐,“哎呀,腿麻了。”
他漠然袖手。
梦尘满面无辜地抬眸,“要夫君抱抱才能好。”
他蹲下身,将她抱到窗边的小榻上,梦尘勾着他的脖子,趁机亲了无数下,“不在外间批阅,看来不用召见大臣?”
“嗯。”
“内阁缺员,朝堂各处,正是用人之际,怎么感觉你反而沉寂下来了?”
小郎君冷哼一声,“两京地方,六科十三道,有多少官员?每日不是弹劾便是举荐,谁知他们是忠君爱国,还是别有用心,打量朕好糊弄,由得他们利用。”
梦尘笑嘻嘻的,“陛下这么阴险,他们糊弄得了吗?”
他瞥了一眼她方才的涂鸦,有点嫌弃,“这画的是……狐狸?”
这回他没有直言“好丑”,但梦尘已经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她斜斜一指他亲绘的屏风,屏风里的白狐正悠然卧在梨树下,“是,你画的好看,可你从来没见过我的真身,不过凭空想象罢了。”
他置若罔闻,一手捧住她的脸,另一手执着御批的朱笔,在她眉间慢慢落墨,梦尘没有动,却幸灾乐祸地问:“陛下,您今日的奏本批了吗?”
“不想看。”
梦尘莞尔,继续奚落道:“陛下,今日的内阁和司礼监依然很闲呢。”
“老妖怪,我惹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