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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她的唇,“尘儿……”
梦尘一双手刚刚抵上他的胸口,便闻他沉沉的一笑,“还是这样,总要推开我。”
既然提起往事,梦尘觉得有必要和他分说分说,“那也是你不喜欢我在先,整日见我如仇敌,没一句好话。”
“我喜欢。”
“喜欢我,才有挨心窝的一刀?”
“……”
其实,梦尘提起此事,已然算是心平气和,并没有什么怨怼,只不过是觉得,小郎君喜欢的方式实在独特,故而有此真诚一问,但是观小郎君的反应,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整个人疼得缩了一下,他的头发落在她的脸侧,痒痒的,倒让她忽然于心不忍起来,“我就随口一问,既然小郎君习惯这样的‘喜欢’,当然也是,咳,也是一种方式……”
话未竟,他再次吻上她的唇,果然有些凶狠。
梦尘抵在他胸口的手忽然用力,将他反压在榻下,眯了眯眼睛,“小郎君怕是忘了,我从前,是个怎样的性子。”
他笑,“我欺负便欺负了,怎么,你还想欺负回来?”
“欺负”二字,委实刺激到了梦尘,难道她堂堂妖君,数百年才遇见一回的风流韵事,竟是“被欺负”的那个?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笑得和善,“正是。”
她俯身,更加气势汹汹地吻他。
太子自小教养良好,读的是四书五经,圣贤道理,她混迹坊间数年,忝居楼心月舫主,什么奇书禁书没瞧过,在这种事情上,若是还能被欺负了去,楼心月的牌匾很该扔到秦淮河里去。
她一面吻,一面解开他的衣襟,伸手探入他的胸膛,慢慢地向下,从前,舫里的姑娘私下玩笑,说男人就像乐器,须得“轻拢慢捻抹复挑”,方有“铁骑突出刀枪鸣”,彼时她正调音,听到这个比喻,忽然有点无法直视手里的琵琶。
她的腿缠上他的腿,手上微微用力,便听他克制不住地低哼,冰凉的身子慢慢烫起来,梦尘另一只手掩上他的眼睛,唇齿慢慢地厮磨,听得他胸膛越来越剧烈的心跳,担心他身子受不住,便暂且离了他的唇,移开手,笑盈盈地看他,“小郎君的道行太浅,没有做流氓的天赋。”
他轻喘一口气,素来苍白的面容,在幽暗的帐中竟透出绯红的艳色,他伸手抚过她的眉眼、颈项,然后,解开她的衣衫,梦尘捉住他的手,像打量一件有趣的东西,“寡言笑,慎举止,容仪严整,出入肃穆,嗯?”
他的眼底似有恼怒,梦尘笑得更加厉害,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张嘴咬住他的耳朵,意犹未尽地吹了口气,他似是低吟了一声,身上愈加滚烫,像一张绷紧的弓,梦尘贴向他的颈畔,伸出舌头,挑衅地舔了一舔。他重重出了一口气,所有的克制刹那溃败,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猛地将她压回,眼底是汹涌的暗潮,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你以前,也是这样报恩的?”
“哪样?”梦尘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忍不住又是笑,“果然是个小孩子啊。”
他将她双肩抓得生疼,逼问道:“有没有?”
“没有,小郎君是第一个。”
他吻她,眼中似有夜雾山岚,像两颗濡湿的玛瑙,连执拗都看起来很可爱,“你给了我的东西,不许再给旁人。”
“我想给便给,你管我?”
他气得咳嗽了几声,狠狠将她拥紧在怀里,疯了一般胡乱地吻她,咬她,倒真有小时候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意味,梦尘听他咳嗽听得胆战心惊,连连道:“你别激动,别激动,我答应你,答应你成不成?”
他伏在她的耳畔,墨发散落,与她的头发缠作一处,“我本以为,你我殊途,那些个痴心便没说出口,可你既然来了,就听好,不管你将我看做什么,我爱你,一生都爱你。”
梦尘惊呆了。
这个凡人小郎君说什么?
他爱她?
忽而,回忆纷至沓来,眼前有些飘忽,脑中有些梦幻。
……
“说来奇怪,可我信你。”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我有什么好,你要与我天涯海角,朝朝暮暮?”
“你说的那些话,可有一句真心?”
……
虽然,是他惯常的别扭,听上去并不是什么动听的好话,可是此刻,却在梦尘心里骤然掀起波澜,是了,这是他的方式,他在用他的方式,说他爱她。
昏暗的烛焰,若有若无的月光,有些过热的炭火。
眼前的夜晚忽然变得迷蒙起来,梦尘有些头昏脑涨,记不清又发生了些什么,似乎是某个时刻,在混着梨花香气和药香的某个时刻,她骤然攀住他的肩,呢喃着开口:“疼。”
他颤抖着将她抱在怀中,一遍遍地吻她,温柔地、凶狠地、孤注一掷地。
梦尘做了一个颇风流的梦。
梦里,小狐狸威风凛凛地下山去,山脚梨花开得正盛,一簇簇拥在一起,树下有一个凶巴巴的小孩子,他拎着她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