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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还不信这个邪,可次数多了以后,他就不得不信了。
不过叶恒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既然叶宗能给他下咒,那么自然有解除妖术的办法。
听说镇远市有座寺庙,庙里有个大师,非常出名,是一切邪崇的克星。
他一个生意上的伙伴遭遇鬼打墙,就是那个大师给治好的,他也打算请大师瞧一瞧,最好能收了叶宗那个妖孽。
不过在去镇远市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不知想到了什么,叶恒脸上出现阴暗怨毒之色,好好的一张脸,愣是被毁的一分不剩。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来报,说是叶玄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叶恒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阴冷三分,沉着脸一口回绝:“不见。”
他可没忘记就在不久前,自己因为一念之差见了叶宗之后发生了什么。
叶玄那孽子自小就与他不是一条心,这时候开见他,难保不会耍什么花样。
“你说不见就不见?我今天还非见你不可。”说话间,门被“嘭”的一声推开,叶玄和陆珩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怎么不欢迎我?”叶玄笑了笑,叶恒过得不开心,他心里就舒坦了。
“你们来干什么?”叶恒一点好脸色也欠俸,“如果是像来看我的笑话,大可不必。”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或许还怕得罪陆珩,让自己本就惨淡的公司雪上加霜。
可是现在……
想到方才的一切,叶恒心中苦笑,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即使对上陆珩,他依旧直言不讳:“陆先生,你们这样私闯民宅,怕是不好吧?”
第26章
“你不想见我们, 我们还不乐意见你呢。”叶玄轻嗤一声,如果不是想看看叶恒为什么突然反常,他才不愿意回来。
说什么私闯民宅?
当着她的年这样说, 该真是没把原主当做亲儿子。
不过无所谓, 他这次回来, 不过是想看看叶恒着了什么魔。
现在原因已经找到了,他自然不愿意朵待。
“好话不说二遍, 奉劝你一句, 如果不想再惹一身腥, 就少去招惹叶宗。”
倒不是他好心提醒叶恒,而是不想叶恒那么快就把自己玩儿死了。
像叶恒这种阴险毒辣之人, 上过一次当之后,几乎不可能再同样的位置再栽第二次跟头, 他可是很期待叶恒和叶宗狗咬狗。
叶恒本没把叶玄的话放在心上, 可听到叶玄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一凛,“你知道什么?”
忽然, 叶恒心里一震,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叶玄,愤怒道:“说, 你和那贱种是不是一伙的?”
如果不是一伙的, 怎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不对!
“孽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叶恒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不能说对叶宗不利的话吗?
为何他刚才能毫无障碍的说出来?
不期而然的,叶恒想到了叶宗的诡异之处,再联想到自叶玄从医院苏醒后,他的行动处处受限……
他突然开始害怕起来, 叶玄该不会和叶宗一样,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孽?
这样想着,叶恒心里开始恐惧起来。
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可是经历叶宗那件事情之后,他是真的怕了。
无论人类有多么强大,可对上这些非人类,总是会出于下风,就像他毫无还手之力的任凭叶宗摆布一样。
所以他怕了。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叶玄点点头,孺子可教的模样,笑着说:“我的确对你做了一点手脚。不过不懂担心,我不会像叶宗那样对你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叶恒越发忌惮起来,两眼死死的盯着叶玄,仿佛在看一个刻骨铭心的仇人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做父亲该有的眼神。
“我只是解除了叶宗对你的暗示,顺便给你下了一个咒,从此以后,此类的咒语暗示再也无法影响到你,你应该还满意吧?”
叶玄笑眯眯的说道,他还真是没想到,小说中描述的叶宗是朵睚眦必报的黑莲花,看上去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实则再是小气不过。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句话对叶宗来说,完全就是个摆设。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只要有仇,一定要现世报。
小说中得罪他的人,除了暂时动不了的,每一个都被他一脚给踩到了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所以在看到叶恒身上那个暗示后,叶玄心里就诧异不已。
毕竟按照叶宗的性子,这种可以说完全无害的报复手段,根本不可能出现。
所以叶宗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叶恒定定的看了叶玄好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他忽然有种感觉,这不是他那个任由他拿捏的儿子,而是一个披着他儿子皮的陌生人,狡猾的让他捉不住尾巴。
“你以为我是谁呢?”叶玄诧异的看了叶恒一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你放心,我和叶宗不一样,我是你的亲儿子。”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不过这具身体确实是叶恒的儿子。
听到叶玄肯定的回答,叶恒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觉得心里一凉。
“你不是我儿子?”叶恒瞳孔一缩,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下意识的想法,那么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叶玄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叶玄。
“我当然是。”叶玄耸耸肩,无所谓道:“如果你一定要否认,我也没办法。”
他还想着多玩玩儿,没想到叶恒居然这么敏锐,看来是被叶宗吓的不轻啊。
叶玄突然觉得兴致缺缺,转身对陆珩道:“我们回去吧。”
上了一天的课,坐的他骨头都硬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陆珩本就不想叶玄跑这一趟,听到叶玄提出要回去,自无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叶恒转了转晦涩的眼眸,转身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没有灯,很黑。
过了好一会儿,叶恒才适应了黑暗。
顺着狭窄的台阶走下来,下面是一个阴暗逼仄的房间。
房间没有床,没有被子,只有一只蜡烛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随着叶恒的走进,一个虚弱狼狈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虚弱的身影动了动,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黑暗之中,看不清虚弱人影的模样。
但是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叶恒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女人许久,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小仪,你这又是何苦呢?”
原来这地下室中的女人,竟然是早就从别墅搬出去的薛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