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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帮朕。”他目光扫过刑具,一字一句道,“好好伺候。”
“属下遵命。”
安排好一切,林纪年这才缓慢的走到裴怀瑾身边,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小福子扭开头,心想要命。
真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正要纠结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听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又道:“物归原主了。”
小福子这才摆正了身子。
只见小皇帝从怀中掏出兵符,放在裴将军手中。
裴怀瑾道:“既已给你,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林纪年眼睛漆黑,见裴怀瑾眼里盛满了光,正看着自己。
【叮,系统为你服务】
【攻略对象数据值波动】
【HE值为1】
【BE值为99】
【本世界攻略进度已过半,成绩低于正常水平,请宿主继续努力。】
熟悉的机器音在耳边响起。
林纪年倏然想起来,这个世界难度系数增加了。
他隐隐觉得不安。
并不是因为难度增加,
而是他来了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觉察到一点异样。
似乎,隐隐有什么,不在他掌控之内了。
第63章 殿前欢(十四)
楚云生看着太后一瞬间显老态的眉眼, 恭敬道:“皇太后,请吧。属下送你回去。”
太后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中佛珠未停,起身间, 看了一眼半卧在地上的谢汀安。
她长叹了一口气, 跟着侍卫走了。
行至狱口, 她微扭头看向林纪年, 道:“皇帝, 哀家输了,也认了。”她目光盯在林纪年手中的兵符上, 不甘心道:“哀家斗了一辈子, 到头来却输在……”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裴怀瑾会把兵符交给皇帝。
他怎么敢?
太后没有再对林纪年说话, 反而转向裴怀瑾, 沉声问道:“你可知这兵符是你在皇城唯一的保命符。”
月亮在窗里露了个尖, 显得格外静谧温馨。
裴怀瑾迎着那点亮说:“知道。”
太后看着他:“既然知道,你……”
你怎么还敢交出去。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是她在皇宫活了一辈子, 悟出来的道理。
“无他, ”裴怀瑾目光沉静,看着林纪年,稳声说, “别说这小小的兵符, 就算他要我的命, 我也心甘情愿的送出去。
听了此话, 太后说不出话了。
傻子。
疯子。
她不懂,她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人要甘心把自己的性命送出去, 却最终只是嘴巴动了动,没问出口。
他裴怀瑾却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又道:“因为他值得。”
林纪年看也不看太后,只盯着裴怀瑾,目光幽深道:“把太后送回去。”
*
宫墙映月,树影斑驳。
寝殿里,小福子上了灯,就退了出去。
房间静谧,只余他们两人,能彼此闻到各自的呼吸声。
林纪年只觉得今夜心脏被裴怀瑾捏了又捏,连带着整个人都酸酸胀胀的。
“裴怀瑾,”林纪年看着他,低声说,“裴爱卿,朕好痛。”
裴怀瑾一听,微怔了片刻,清冷的脸上头一次有些慌乱,他坐在轮椅上,身体前倾,急道:“哪里痛?要不要请太医。”
林纪年捂着自己的心脏,“哪哪都疼。”他眼中氤氲着雾气,似一团水雾,“朕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裴怀瑾这下更慌了,有些踉跄的从轮椅上下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告诉我哪儿疼。”
林纪年扑进他怀里,一把搂住他的腰,道:“没事,你亲我下就好了。”
裴怀瑾手中环着人,这才隐约意识道刚才的语气只是在撒娇。
撒娇。
皇上……子渊在跟他撒娇。
这两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只觉得心脏都温热起来。
他低头,看了林纪年半晌,朝着他吻了过去。
林纪年睫毛轻颤了一下。
灯火缱绻。
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裴怀瑾眉心皱成川字,身形一晃,膝盖刺痛感传来。
他的腿颤了一下,强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一瞬间几乎就要压垮了他。
他愣是站在那里,连吭声都没有吭一下。
他不想当一个连拥抱心爱之人都做不到的废人。
林纪年似有所觉察,微侧开点距离,抬起头见他极力压抑的神态,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下摆。
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
片刻,林纪年把轮椅推过来,拍了拍扶手示意裴怀瑾坐下。
等人做好,又半蹲下身子,目光与他平齐。
裴怀瑾看着他,凌厉的冷淡眉眼在月色中柔和了几分,无端显出几丝温柔来。
林纪年碰了碰他的膝盖,“还疼吗?”
裴怀瑾眉间笼了阴郁,没有比这一刻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个废物。
他的手紧握在一起,须臾又松开,淡声道:“不疼。”
林纪年又问:“怎么弄的?”
他的语调很平淡,像是寻常聊天一样,只是随意的一问。
裴怀瑾愣了一会,说:“战场上受伤。”
他似乎不想多提,垂下了睫毛,敛住了眼睛里的情绪。
林纪年也不多问,只道:“我想看看。”
他说的是我,不是朕。
裴怀瑾微怔,不可置信。
两人迄今为止,仍然没有做到更进一步。
他这只伤腿……下意识的不想让心爱之人看见。
林纪年见他没反应,也不急躁,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遍:“我想要看看。”
裴怀瑾动了动嘴唇,半晌,才哑声道:“好。”
皇上的所有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包括把自己的伤疤摊开,让自己的心爱之人见到不那么完美的一面。
*
灯火下,裴怀瑾唇线紧抿,脸颊绷紧,额上冒了细密的汗。
林纪年撑身而起,吻在他的脖间,轻声道:“别紧张。”
说完,顺着脖颈间吻了下去,这期间,他那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扯开他的前襟。
裴怀瑾眉间阴郁在吻中化开,看着身前的人一顺朝下吻去,惊声道,“皇上……你……”
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是亵渎。
林纪年对他微微一笑:“朕说过,朕出力就好。金口玉言,万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说完,就低下头去,不再见裴怀瑾的神色。
裴怀瑾想说的话堵在喉叫,他闷吭一声,说不出话来。
他的思维混乱,一片混沌,再回过神的时候,两人不知怎的已经到了床上。
灯火不知道何时灭了,只有窗口的月亮微微发亮。
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