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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抚上他的脸,手指在嘴角淤青周围摩擦。
“嘶。”
真疼。
林纪年倒吸了一口气,有点想骂人。
摸哪里不行,非得摸那块青。
这是人干的事?
林纪年倒吸了一口气,那只放在脸上的手倏然僵住了,呆愣半晌,见林纪年并没有其他反应,这才继续动作。
“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
傅闻在黑暗中露出难过的神情。
他注视了林纪年半晌,目光深情却偏执,似乎想起了往事。
林纪年觉得自己在这种目光中被化掉了,连带着他自己都很难过,这种莫明的情绪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倏然睁开眼睛,半支起身子。
“晚上好啊,大导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校有任务,太忙了,一直忙到十点多。
抱歉,久等了。
第23章 Omega情人
房间寂静,落针可闻。
等到林纪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完了。
话已经说出去了,绝无再收回的可能。
傅闻站在黑暗中,林纪年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
他听到傅闻吸了几口气,最后沉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声音中带着七分懊恼,三分无奈。
林纪年想,懊恼什么呢?懊恼自己被当场抓包了吗?
现在懊恼是不是晚了些。
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你刚来的时候。”
傅闻“嗯”了一声,愣了半晌,又问:“怎么不喊人。”
“为什么要喊人?”林纪年趿上鞋子,现在傅闻身前。
傅闻的身形很高,需要微微抬头,才能注视到他的眼睛。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
谁也没有退一步。
雨似乎变小了,又似乎没有。
傅闻似乎抵不住这样的对视,率先移开了眼,看着窗户上蜿蜒的雨滴,在这片寂静中倏然开口。
“那天的也是我。”他似乎怕白郁不明白,又补充道,“你腰上的黑字是我写的,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看过了,甚至亲过,我没觉得我做的过分。”
他用最淡定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
他说:“我还想把字写到你的小腹上,后背上,屁股上。”
“当然,做这些都是为了在你身上留下标记,”
冷漠的眸眼被遮住,凌厉的脸温和不少,竟显得多情起来。
变态。
林纪年在心里偷偷说了一句。
他尽量让自己代入白郁的状态,若是白郁会怎么做,只是张口却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
傅闻忽然长久的沉默,他的神情是那么落寞,似乎窗外的雨都化不开的愁绪。
是啊,为什么。
他记得那天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晴日。
他手中那些一杯浓郁的咖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办公所在的楼层很高,从上向下看的时候,楼下车辆奔流不息,小如豆蔻。
傅闻的目光却不在上面,他的眸光紧锁在对面楼顶的白色人影。
他长达28年的人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惊慌失措,什么叫无计可施。
只能看到楼上的青年人对着他露出了笑,仿佛在报复他一直的冷漠。
那青年侧脸露在风里,接着纵身跃下。
有风鼓动起他的头发,像一只蝴蝶,绽放他最后的美丽。
“白郁……”
傅闻又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声音,他也是那一秒才清楚,求之不得的不只是白郁。
还有他自己。
他生来冷漠,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浓烈的感情。
而白郁,用死证明了,他傅闻还有心。
傅闻的心脏倏然刺痛。
那些回忆像枯藤一样围绕上来,他舍弃不了,也不想舍弃。
如今,他又能看到了那个白衣青年。
他没有碎掉,也没有鲜血满身。
他还是完整的,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身上也没有被针缝起来的痕迹。
终于,傅闻觉察到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他跨步向前,一把将人抱入怀里。
林纪年却不知他心里所想。
他被傅闻身上的气味迷失,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傅闻吻在了一起。
傅闻的吻不同于路泽,他的吻是强势的,是侵略的,每一步都在攻略城土。
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的雨纠缠在一起,他们都在雨夜里放肆。
四周散发着强烈的松雪的气息。
林纪年知道,那是属于傅闻的信息素的味道。
结束的时候,傅闻一手托住林纪年的下巴,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莹润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原本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动作,林纪年却呆住了,他僵着身子,目光一动不动的看傅闻的手。
那只手在黑暗中,虽然只能看到修长的轮廓,却依旧能辨认出,这是一双异常好看的手。
而刚才,这只手,在吻完他之后,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这是……路泽才会有的小动作。
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
他几乎就确定了这个答案。
天底下不会有这般巧合的事,傅闻他就是路泽。
林纪年眼角沁出泪,他的目光死盯着他的爱人,最后手环住他的脖子,猛然一跳,蹦在他的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
撒娇一般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虽然不知道为何,傅闻却清晰的感知到白郁的变化。
白郁自一开始就喜欢傅闻,傅闻一直都知道。
可惜他上辈子是个混账。
“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傅闻手里抱着白郁,怕人掉下去,他环的很紧,“搂我这么紧干什么,要糖吃吗?”
失而复得的喜悦包裹着他。
林纪年微微侧开身子,俯在他的耳边说,“嗯,要糖。你给吗?”
傅闻额头轻抵,笑着问:“怎么给?”
林纪年轻声说:“舔给我。”
傅闻呼吸一重,眸子里的光暗了一下。刚才的对话似乎解开了某些人的封印,他偏头,狠狠地吻住那口不择言的嘴。
只是最后这糖,两个人最终没有吃成。
林纪年被吻的差点晕了过去,他的腿发软,脚发虚,有些站不稳。
只有圈着傅闻的脖子,才能面上的维持身影不倒。
傅闻笑了:“身子这么娇弱,还敢挑衅我,只是有胆吗?”
林纪年没说话。
傅闻不再逗他,只是把人放在床上,熟门轻路的就找到了灯的位置所在。
房间一片明亮。
傅闻被刺的闭了下眼,等适应亮光再睁眼时,才发现坐在床上的白郁嘴唇惨白。
他皱眉,觉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