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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匕首高举时反射出的光芒。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只盼望着,没了她,小叔叔和小婶婶带着俊哥儿依然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也许没有她在,小叔叔一家子能活得更轻松些也说不定。
一声闷哼过后,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到身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衣服的摩擦,随后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
“姑娘,你还能自己下马车吗?我们主子请您过去。”
俞桃莫名鼻子酸了一下,她艰难坐起身来,后背和头都疼得像是要炸掉似的,连大声说话脑仁儿都疼得厉害。
“我是老太君院子里的俞桃……”她吞咽着唾沫说,许是知道常海在旁边代表着什么,说完她就再控制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常海愣了一下才哎哟出声:“我听着是俞桃姑娘的动静,这特娘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对咱武宁候府的人下手?”
跟他一起过来的常翰不关心这个,从侧边偷偷掀开帘子飞快看了眼,才低声问:“晕过去了,哥,咱们把人给抱过去?”
“抱……嗯,我还是去问问爷吧。”常海头点到一半儿,突然想起自家主子爷来。
武宁候功夫高强,耳力过人,本来没想救人,肯定是听见俞桃姑娘的动静才又改了主意。
当奴才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当然是察言观色,主子能记住俞桃的声音还要救人,他们要是就这么把人给抱过去,那胳膊还要不要了?
常海屁颠屁颠就要往官道那边去,只留常翰一个人守着马车,顺便处理马车夫和那个被常海一剑穿心的莽汉。
结果不等常海走几步,身披墨绿色大氅的高大身影闲庭信步走了过来,常海和常翰赶紧手脚麻利收拾好马车上的血迹。
武宁候冷着脸将人包在大氅里带回了马车。
常海对着常翰挤眉弄眼,常翰面无表情,拉着已经放跑了马匹的马车跟在后头。
俞桃也没晕多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她就觉得天旋地转,身下还有些晃动,加上鼻间萦绕不去的血腥味儿,叫她有点恶心。
“想吐出去吐,别吐在马车里。”淡漠的男声突然从一旁响起,吓得俞桃瞬间就跟兔子一样蹦起来往旁边缩。
她跟见了鬼一样:“候……候爷?”
武宁候闭着眼睛靠坐在马车上不说话,俞桃捏着还在蹦着疼的额角往角落里缩。
要不是她这浑身都疼,她真以为刚才是做了一场梦,也不知为何她这每回都是噩梦,要说与武宁候有关的那一场,与刚才也差不了太多了。
可到底武宁候是救了她,虽然她依然从心底抗拒这个男人,只她也不是个不知恩的人。
深吸了口气,俞桃才嗫嚅着开口:“多谢……谢侯爷救了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所以你准备以身相许?”武宁候突然睁开眼,面无表情问道。
俞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顾身上疼痛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身份低微,实在是不配伺候侯爷。”
“哦?”翟远晟冷哼,挑着眉居高临下垂眸,淡淡看着面前衣衫不整却比任何时候都美得叫人心痒的娇人儿,好整以暇问道,“你不是本侯最疼爱的人吗?”
俞桃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嗓子跟被毒哑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儿了。
11. 第 11 章 不想伺候爷?
待得武宁候乘坐的马车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树林角落里跳出两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袍的男子。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犹豫问道:“刚才是咱们侯爷?”
另一人翻个白眼:“你是没认出常海和常翰,还是没认出侯爷?”
“那咱们怎么办?”该来的人没来也就算了,反正也都是不怀好意,可该救的也没能救下,回去该怎么跟老太君交差呢?
翻白眼的那个扭头从隐秘处牵出马来,换了个跟武宁候马车岔开的方向走,懒得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同伴。
还怎么办?看见什么就回去禀报什么呗,那还有什么可想的,真当自己是盘儿菜了不成?
两人都以为没被人发现,实则等他们走后,常翰才从一旁出来,摆摆手无声让人把俞桃坐的马车弄走,自己飞快赶上去跟常海汇合。
常翰还没回来的功夫,马车内俞桃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她本因前面惊吓还苍白的脸蛋儿如今已涨红一片,从上而下扫过去,墨发如瀑,淡淡粉色从脖颈儿蔓延到胭脂色的肚兜,与肚兜上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