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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根本分不清日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屋里过了多少天。
而那七天里,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倒不是她勇敢或者不怕疼,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自己因为魏梓辰的所作所为而掉眼泪,即便她疼得要死。
她有种骨子里的倔强,他越希望她绝望落泪,她越不那么做。
她可以疼得要死,但她也不会让对方如愿以偿。
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沈慕双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白色的天花板,米色的床单,她几乎全身缠着纱布,也是白的。
魏梓辰似乎很钟爱她的脸,因为她脸上一点伤痕都没留下。
她微微侧头,就看见沈父双手抱在胸前,坐在椅子上睡觉。
他的头发白了好多,好像几天苍老了好多岁。
沈慕双刚醒过来的时候懵了很久,有点迷茫,有些怀疑。
足足愣了几分钟,眼泪才涌了上来,可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又强行将眼泪忍了回去。
沈父已经很累了,也老了,沈慕双不想自己的哭声把他吵醒。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父母大概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沈慕双扭过身,泪水蜿蜒而下,哭得那么安静。
所有知情者都觉得她坚强。
受到这种程度的虐待一个星期还能顽强的活下去,而被救出来后也完全没哭。
沈慕双只是笑了笑,在养好伤的三个月之后独自去找心理医生。
之后她又来到警局,找上了那位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坦言自己想到现场去找回一样东西。
那位警官大概没看过被伤害成这样还能坚持着要回到现场的女孩子,只能问问沈慕双那时的心理医生,沈慕双现在能不能承受得了回到现场的心理压力。
心理医生说:“ 这在于她。她既然有必须要去的理由,那她一定会想办法承受现场带给她的心理压力。这对于治疗是好的,勇于面对,永远比逃避管用。”
所以沈慕双回到了现场。
刚往房子里踏一步她就退了出来,靠在一边吐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再次踏进去。
她花了四天才终于能站在那间屋子内,只是她脑子还是晕沉,就连干净的空气她都只闻到自己鲜血和绝望的味道。
于是她转身,又去吐了。
跟在她身边的小警察是警官派来监视沈慕双不要过于破坏现场的。
小警察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吐了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圈都跟着心疼了,只能说:“ 你想找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收在我们这里,我可以帮你看看的。”
沈慕双摇摇头,虚弱地笑了笑:“ 我问过你们警官了,你们那里没有我想找的东西。”
她缓了口气,重新踏入小屋子里,谁劝都不听。
两个礼拜之后,她才终于从一个极为刁钻的门板和木缝之间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那枚刻了两面m字的紫罗兰吊饰。
那个东西就连警方都没找到,沈慕双案例将东西交给了小警察,让他们确认这东西确实和这场案件没关后才又去取了回来。
她原本想再去打造一条手链,可想了想,还是决定那条纯银链条把紫罗兰吊饰挂了上去。
戴在手上太不安全,被扯掉就没了。
戴在颈上,就永远不会掉了。
……
“ 故事讲完了。”
沈慕双将链条从衣服里勾出来,热可可已经被暮然代劳拿在手上了。
她晃了晃那个吊坠,像他们重逢的第一夜一样:“ 你那晚问起手链的时候,我本来想跟你讲的。但是看见你那种样子,我就不敢说了。怕你以为我说出来是要装可怜…… ”
暮然单手抱着她,拥得很紧,似乎还没从沈慕双的叙述中出来。
沈慕双看了看他的脸色,将他的脖子往下勾,学着他亲吻的习惯动作咬了下他的唇,试图把他拉回神来。
她唇上还残留着甜甜的巧克力味,看着暮然等他反应。
可暮然似乎真的没什么反应。
沈慕双低下头去看他握着杯子把手的手。
他指节和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从手背延至小臂的青筋呈现出暴起的状态。
沈慕双有些吃惊,转而看向他拥着自己的手臂。
那条手臂的状态和拿着杯子的手如出一辙,只是他五指卷缩,又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
沈慕双叹了口气,将杯子从暮然手中抽出来,然后用力掰开他收紧成拳的手。
见实在掰不开,只能哼哼唧唧地蹭进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巴说:“ 我手被烫伤还疼呢,你别让我费太大力。”
暮然这次终于听进去了,放开了手,低头去看她抱着纱布的手。
她顺势抬起他的手看,果不其然在他掌心里看见了四个月牙血痕。
沈慕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用力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