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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买什么我都吃。”唐峻笑嘻嘻地夹了一大块土豆,丢进嘴里。
    龙彦达坐到床边的木椅子上,看唐峻吃饭,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看入了迷。
    “师父,你怎么不吃?”唐峻偏过头问他。
    龙彦达没有说话,看着他,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
    “啊?”龙彦达回过神,笑了下,指指脑袋,“疼吗?”
    “不疼,师父,这真的是小事情,你别放心上了。你怎么不吃饭?”唐峻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你看,没事吧,医生不是说两三天就能长好吗,这么担心我?”
    龙彦达愣了下,微笑着掩饰过去。
    这会儿住在医院里的不止唐峻,还有许澈。
    他已经很久打不通龙彦达的手机了,每次拨过去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微信更是发不出去。他知道自己被龙彦达拉黑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拨那个号码,一遍又一遍。
    许澈的情况很糟糕,苍白无力,身上随处可见出血点和大块的淤青,连眼白处都出现了血斑。急剧消瘦,20天瘦了40斤,眼眶和脸颊深陷,瘦地只剩下了一层皮。
    他的牙龈在不断地出血,吃不了东西,一天到晚想睡觉。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医院走廊和手术室,只能坐在轮椅上,被别人推着。
    头发掉地厉害,许澈干脆剃了个光头,脑袋上扣着顶茶色的渔夫帽。锁骨上面突着一个肿块,许澈总拿手去按,想把那个肿块按进去,没头发就够丑的了,还长肿块,自己看着都恶心。
    龙彦达的浴袍一直被他贴身穿着,说什么都不换,也不让人洗,领口已经发硬发黄他也不换,没事的时候揪起半边衣领,放鼻子下面闻着。
    其实他什么都闻不到,他的鼻子也不好用了。可他坚持自己闻到了,就是龙彦达身上的味道,清淡的温柔的香气。
    这天他又攥着手机,让人把他推到窗户跟前,看着西北方向的那栋高楼,发呆。
    李元庆办公室里传出压抑的哭声,许母不停地抹着眼泪。
    “阿姨,这就是目前我们的方案,手术都是有风险的,现在连个剖腹产都有风险呢,手术知情书就得这么写,你别被吓到了。相信我们,我给老幺找的,绝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生。”李元庆递给许母一包抽纸,再把许世奎和许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现在换髓,风险挺大的,老幺的身体太虚弱了,但是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必须马上换髓。你们签吗?”
    一贯镇定自若的许世奎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弓起背,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把手拿下来,拍了下许杨的肩膀,“你这个当哥哥的决定吧。”
    许杨深呼吸着,盯着李元庆,知情同意书还放在桌上,许母哭地停不下来。
    “许杨,我也是他哥,冒一次险吧,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李元庆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他扛着压力,医生和哥哥的双重压力,他不敢想手术失败之后他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许澈的家人?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但他别无选择。许扬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的小宝贝们,爱你们~
    第95章
    幸运不会总是恰如其分地降临,许澈的换髓手术失败了。
    从移植仓出来后的第二天,许澈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紧接着细菌感染,各项指标急剧下降,间歇性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第三天,许澈开始流鼻血,耳朵也开始出血。早上他清醒了一小会儿,病房里坐着一屋子人。许世奎、许杨、苗小小、刘平赵易毛桃,甚至连韩冰也来了,站在墙边看着他。
    没看见老妈,许澈明白这么多人挤在病房里意味着什么,他轻声问了一句,“我妈呢?”
    “她...有点事...”许世奎伸手摸着小儿子的脸,已经瘦地不成样子了,整张脸还没他的巴掌大,侧脸也有一块红斑,印在他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
    许母住院了,就住在隔壁楼里,半个多月的悲伤过度、失眠,血压飙到了220,需要住院治疗。
    这件事大家都瞒着许澈,他们想跟他说点高兴的事,可好像找不出什么高兴的事来说,于是搜肠刮肚地沉默着。
    “幺哥,”刘平凑到许澈身边,“我们进决赛了,我们乐队有了超话,粉丝投票还挺多......”话没说完被毛桃在腰上戳了两下,这才反应过来,这大概也不算什么高兴的事。
    许澈参加选秀比赛是因为龙彦达,他想唱歌给龙彦达听,还打算在决赛的舞台上求爱......
    可龙彦达不会再听他唱歌了,也不会再见许澈这个人了。
    “今天几号啊?”许澈费力地抬起胳膊,颤抖着手指想要揪起浴袍领子,连这件事都办不到了,手指在领边抖索着,使不上劲。
    赵易探身过去帮忙,握住许澈的手,帮他捏着衣领放到鼻子下边。
    “4月19。”刘平说。明天就是决赛的日子,大家都不提了。
    “哦。”许澈声音轻地像一缕烟,手放下来,指尖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两枚并在一起,一枚是自己的,另一枚是龙彦达还给他的。
    他戴戒指挺麻烦,很多检查舱里都不让病人身上有金属制品。李元庆说了好几次,让他干脆别戴了,摘下来等出院再带。许澈不愿意,抚着戒指圈儿,哑着嗓子笑笑,“我还出得了院吗?”
    于是每次去检查舱之前都把戒指摘下来,压在枕头底下,等做完检查回来再郑重地带上,把龙彦达的那枚戴在下面,更靠近心脏的地方,自己的那枚戴在上面,保护着另一枚。
    “我想去窗户那儿看看。”许澈扭头看向窗外。
    许杨走过来,一把抱起弟弟,像小时候那样。
    “哥,你腰还疼吗?抽髓疼吧,以后不用再抽了。” 许澈轻飘飘没有重量似的,伏在哥哥的肩头。
    许杨紧抿着嘴,把弟弟往怀里紧了紧,抱到窗边。
    “哥,对着那边。”许澈扬扬下巴,冲着西北边,“那边是LBP......”看向窗外的眸子亮起一点光,眼白处的一小块红斑被那点亮光一照,好像不见了似的。
    许杨把弟弟往上抬了抬,低声,“给龙彦达打个电话吧,让他来。”
    “不,”许澈态度坚决,“打了他也来不了,他在LBP。”
    “他也许回来了呢,一个多月了,项目应该差不多完了。”许杨说,“你不想见见他?见一面吧。”
    见他一面吧,最后一面了,你那么想他,当初推开他没有错,现在见一面也不过分。
    “哥,我想见他......可他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