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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浚授意的,时至今日上官浚还要来关心他的妹妹的安危。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手上有一张王牌,上官浚最在意的王牌,可他却不能那么做......他做不到上官浚那样的决绝.....
董聿霖又喝了几大碗,陆茗劝着他不要再喝了,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就好。他又能说与谁人听。自从伯都归降后,有多少个日夜他就是对月浊酒,他心中的痛又谁能替他抚平。
每每望月哀思,他都能想起上官滢的笑,她最美的笑从没对他笑过,她恣意欢歌也从没对他唱过。自她来了伯都,他就再也没听她弹起过那首《懊恼曲》,有一次他大发脾气,非要听她弹奏《懊恼曲》,她抵死不从,他气的要了她,第二日她当着他的面用刀砍了那架古琴,他特意托人找来的,只为送给她。
他也没有发怒,送都送了,她随意处置。可后来,她变了,她从不弹的曲当着他的面弹奏了,她从不对他笑,突然的就对他笑了,那笑容他至今不忘,那是为悦己者直达心底的笑。人比花娇不过如此。
后来他才知道,这只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输得彻彻底底。他成了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
董聿霖想着倒不如就这样醉下去算了,可老天从不随他的愿,他越喝越清醒,最后索性就不喝了,下人们要过来搀扶他,他推开他们,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向后院走去,他要睡一觉,随便哪个房间都好,只要不要让他醒来就好。
上官滢安顿好小柿子后,正准备上床休息,忽听得“哗啦”一声,似是有人推倒院门的声音。铃儿,早就睡了过去,这丫头觉大,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醒,她回身替小柿子掩好被子,一个人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她提着灯笼,小心翼翼的走到院门前,却见一人躺在灌木丛中。她吓坏了,刚要叫喊,那人就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上官滢借着灯光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是董聿霖。他浑身酒气,喝的迷迷糊糊的。
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董聿霖就发话了“看什么.....爷摔倒的样儿很好看是不是?”
第六十九章
上官滢怕他又犯浑,踟蹰不前,董聿霖迷迷糊糊的,见身边有人影晃动,却迟迟不来扶他,他就来了脾气:“过来.....扶爷一把”
上官滢无奈走过去伸出手去扶他,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椅过来,她险些跌倒。
董聿霖低喝:“没用的东西.....”便推开她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向内堂走去。上官滢怕他磕破了哪,再闹脾气,便跟在后边,时不时的虚扶他一下。
孩子和铃儿都睡在内室,上官滢怕他突然闯进去,惊吓到孩子,便引着他到内堂的软榻上休息。董聿霖倒在软榻上,借着灯光眯眼看她。
最近的人,却又是最远的人,董聿霖看着她有那么一会儿,才闭上了眼睛。上官滢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她以为他看到她又该大发雷霆,可这一次却难得安静。
夜深了,万籁寂静,她立在软榻前看了他好久,他睡着了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有一点凉,上官滢拢了拢衣袖,起身走回内室,拽了一床被子,俯身盖在董聿霖的身上。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陪在他身边又该有多好。可是,醒来看到她一定又会闹得鸡飞狗跳。她哀叹一声,起身准备回内室。
她的衣袖却被他拽住。他一个翻身,将她扑倒,搂进怀里。她一动不敢动,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她也闭上了眼睛,贴近他,他身上热乎乎的,自从生下孩子后,上官滢就开始畏寒,天一冷,就手脚冰冷,浑身酸痛的。即使是夏季也要加一床被子的。如今他在身边,她贪念他身上的热量,就紧紧的贴近他。
阳光正暖,透过窗棂洒满一室的温软。董聿霖这一觉睡的很沉,若不是胳膊的酸麻痛醒他,他还指不定要睡到何时。
他睁开眼睛就见上官滢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记忆中这样的日子好像从没有过。他轻轻的抽出胳膊,她挪了挪身子,又向他靠过来。这样的她就像个被宠爱的猫咪一般慵懒。
他敲了敲软榻,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立在软榻前甩着胳膊的董聿霖。
她呼啦下的下了软榻,双手揪着裙摆,他知道她又紧张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铃儿抱着小世子过来给他请安。孩子张开手要他抱,他怔愣了有一会儿却没有抱过来。小家伙瘪瘪嘴,要哭了出来,上官滢不忍,上前一把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