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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了。”
    他又对谁说:“先带小易回房间吧,还是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一下,其余事情我和汪嫂来处理。”
    身体变轻了。有人抱起他。对方的alpha信息素进到体内,像海上漂流的人终于看到陆地。褚易埋进那人胸口,慢慢地呼吸着。
    alpha将他抱进房间,扔到床上,随后关紧房门与窗户,坐到褚易身边,拉开他的睡衣领口。
    他要检查颈环。那把冰冷的锁仍旧在褚易脖子上圈着,完好无损。
    alpha似乎放松了一些。褚易顺势贴到对方身上。他贪婪闻alpha的气味,用脸轻轻蹭他。alpha迟疑了几秒,捏住他下巴,低头吻住他嘴唇。
    不带感情,这只是通过口腔粘膜传递信息素的一种方式。吻完他立即推开褚易。褚易有些晕乎,凑上去还想再碰一碰,对方抬手捂住他:“够了,治疗过了。”
    不够。褚易试着挪开对方的手,没成功,就换个方式,舔那人的手心,小声说:“我还难受呢。”
    “让任帆给你再打一针。”
    褚易不舔了。他不甘心,张嘴咬了对方一口。
    alpha被他咬得皱起眉:“你干什么。”
    “高允哲,你真的很小气。”
    “我知道。”
    褚易直直看着对方,想在眼前的alpha脸上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但高允哲还是冷冰冰的。声音、表情,仿佛流露出一点关心就是罪大恶极。他的信息素变成一盆冷水浇到褚易头上,浇灭躁动,浇灭心火。
    盯他眼睛看了好一会,褚易收回视线,长长地唉了声,躺回床上,将睡衣扣子一颗颗系好。
    “一点都不好玩。”他说。
    高允哲相当不客气:?“好玩?你当依存症是你猎取alpha的手段?”
    猎取。褚易恨他的中文水平。他按住胸口,抑制情绪翻涌:“你觉得我是故意勾引你大哥?”
    高允哲说:“你有太多前科,褚易。”
    轻飘飘一句,判他无期徒刑。在高允哲心里,就算自己戴上颈环,也是只要跑出去的狗。褚易如鲠在喉。他忍住不适卷过被子,朝高允哲挥挥手:“放心,你和任医生来得及时,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谢谢替我治疗,我累了,想睡一会。”
    他刚想躺下,高允哲拉住他手腕。对方信息素变冷许多,是心情欠佳的体现。
    “你给我看什么脸色。我说过不喜欢这里出现其他的alpha,尤其是高家那几个。我嫌脏。”
    长时间积攒下的烦闷无处安放,褚易扯开被子:“这话去和你大哥说!他硬要上门我能拦得住吗?你够潇洒,消失两周半跑去和姚家相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对我兴师问罪。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和你哥睡觉是吗?你要听我承认还是否认,哪种让你满意我就说哪种!”
    他语气激烈,呼吸也因此急促,一张脸涨得通红。高允哲见到,不与他争论,只是将被子盖回褚易身上。
    “冷静一些。”alpha面无表情地说:“你太激动了。”
    褚易放慢呼吸,他倒在床上,排山倒海的疲倦淹没他。他忍了很久,最后说:“高允哲,你是不是没真的养过狗?养了狗,你要是不能回家看着,一天两天,狗会等你,不吃饭也等你,但三年五年,它就会累,会想逃跑,那时只要人家丢块肉进来,它就可能跟别人走。”
    这不是一个很有尊严的比喻。干嘛非要拿自己和狗比来比去,褚易想,但若是换成别的什么,似乎都不够贴切。
    “那就走。”
    高允哲声音冷冷:“不忠心的狗,走也不可惜,更不值得追回。但你签过字,褚易,别忘记我们的协议。戴好颈环,闭紧腿,不要让alpha进这间宅子,这是你必须做到的事情。其他的,你没有资格向我要求。”
    心最里面的位置有什么一穿而过。高允哲锁掉的哪里是他的后颈,连自由自尊等以自开头的东西都一并抹去。他的身体、感情与生命都是商品,用来与高允哲交换那该死的一千万。他们只拥有这层关系,不可也不能更改。
    褚易苦笑。当初那么大言不惭地说将自己的一切都卖给他,让他做他的主人,享受支配的快乐。自己理应要万事听话,哄得高允哲舒舒服服才对——结果倒好,他不仅不哄他,还向他发脾气,埋怨他,以那种“你亏欠我”的姿态。
    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雇员,居然想爬到金主头上撒野。
    “对不起。”
    褚易道歉。他做出听话的模样,起身主动去拉高允哲的手:“我刚才人有点晕,说话不过脑子,你别生气。”
    对方自然是毫不留情地甩开他。褚易把手放回去,补个笑:“谢谢你过来,我好多了,让汪嫂上来陪我吧,你忙的话先走也可以。”
    高允哲没有多留。他不给多余眼神,离开房间,一并带走信息素,潮湿的气味渐渐消退,像是无情海浪,将好不容易爬上岸的人再次推回海中。
    褚易靠在床边。他努力去吸取高允哲残留的信息素,直到房内的那些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才颤抖地卷起睡衣袖子。手臂上那道雨天造成的伤疤还在,如今轻轻一按,竟还会生出些许痛感。
    生病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要是高允哲哪天来了,他俩谈话气氛不那么差的话,就试着问一问那棵树的事情。暴雨那天,他们都藏了一些话未与对方言明,如果有机会,他想说,也想听。
    可惜有些东西总是稍纵即逝。褚易再摁一下伤口。这时汪嫂推门进来,她见到褚易,怔了怔:“褚先生,您的脸色……您还好吗?”
    挺好。他下意识地说,然后发现嘴没张开。他现在是在心里说话。
    那就是不好。我不好。
    正文 身世
    生活回到暴雨以前。
    高允恭来后的次日,方宅周围多了一些安保人员,个个黑西装配墨镜,面容冷酷。褚易知道他们在防什么,不多问,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高允哲恢复了一周一次来方宅的频率。alpha过来,有时做,有时不做,但只要留下,褚易就会尽心尽力地招待。他除了在床上卖力叫两声,下了床就做个哑巴,绝口不提多余的事情。高允哲和姚家那边发展成什么样,每周买本叁周刊就能知道,何必傻傻开口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