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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电话,他眉头一紧,出门去了,留褚易与镜中的自己。
    对镜看了很久,褚易吐口气,喃喃自语:“待会是不是应该汪汪两声?”
    正在忙碌的店主听见他的话,放下手中工具,走到他身边。“先生。”对方说:“敝店偶有接待beta定制颈环,虽不多,但一般是为了两个目的。”
    “什么目的?”
    对方笑笑:“一是控制,二是保护。”
    褚易奇怪:“前一个我理解,可是beta不是omega,没有被标记的危险,需要什么保护?”
    “是保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向外界宣布你在他的庇护之下,这与第二性别没有关系,而是一种作为人类的私欲。”
    说完,beta伸手拉下高领毛衣。裸露的脖颈上,一枚银色颈环圈着他,静谧、安详。
    正文 一半
    高允哲回来时,试戴已经结束。店主恭送两人出门,轻声细语表示成品需要几日制作,待完成后会亲自送去。
    褚易摸一摸脖子,试戴时的压印还在,浅浅一圈,像在告诉他珍惜最后几天的自由。人与人理解不同。有些人认为脖上被绑个东西是一件快乐事情,对褚易而言,没有信息素的beta戴的不叫颈环,叫狗圈。
    他坐上车,嘴巴始终闭着,与来时的状态相差甚远。高允哲涵养功夫更好,一句话都无,车厢气氛又降到冰点,只剩司机不停抹汗。
    中途,褚易的手机来电,响几声未停,只好接起。
    “小易……”
    “贞贞?怎么了?”褚易立即坐直身体。这几天忙于处理其他事,还没抽空去褚家探望。他语气变得紧张,生怕堂弟又遇到什么不测。
    电话那头的褚贞说:“小易,你能来家里一次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当然。”
    褚易一口答应。他挂了电话,去心似箭,扭头便问高允哲:“能送我去佘公山吗?”
    司机回答:“褚先生,已经在路上了。”
    褚易愣了愣,又听高允哲说:“我回高家,顺路而已。”
    他晃神,脱口而出:“谢谢。”
    高允哲瞥他一眼,不再说话。
    车行一刻多钟,驶近褚家宅邸,司机刚要转弯泊车。高允哲吩咐:“不要开上去,就停在这里。”
    司机连忙刹车,在离大门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褚易懂了,高允哲思虑周全,他又道声谢,这次语气相当公式化,随后下车,步行走满那余下百米。
    进屋后,他遇到林嫂。对方拿着放有甜品的托盘,显然是要去楼上送餐,看到褚易礼貌地喊了声小易少爷。
    褚易接过她手上的托盘。我送上去吧,他说,又问林嫂最近褚贞的胃口好点没有。
    林嫂神色欣慰,回答好些了,虽然吃得少,但比起前几日滴水未进已是很大进步。
    褚易稍稍放心。他端着托盘上楼,敲门后进到褚贞的房间,安雪心也在,她看见褚易,露出柔和笑容,起身替褚贞盖好被子。
    “让小易陪陪你吧。”
    她出去时,掩上门,看向褚易的眼神里是感激。褚易避过她的视线。如果他们知道褚贞意外背后的真相会不会恨他?多少会的吧,褚茂是他父亲的事实不会更改,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区分清楚,肉和骨头即便砍下了也始终连在一块,剔不干净的。
    他不敢坦白一切。褚易默默坐到褚贞床边,将托盘递给对方,做出轻松的语气:“不吃完我不走啊,你这两天瘦太厉害了,赶时髦也不是这么赶的。”
    托盘上摆着褚贞最喜欢的费南雪,小小一块金砖。堂弟轻轻嗯一声,拿起费南雪放进嘴里咬一口。他抬头看看褚易,又看向床头一束黄玫瑰花:“他昨天来过了。”
    谁?褚易一时没听明白,但他很快从褚贞的表情中了解——他。李先生。不会有第二个。
    “他来做什么?上门请罪?叔叔没轰他出去吗?”
    “没有。虽然爸爸很生气,但还是接待了。我没下楼,是妈妈告诉我的。”
    他顿一顿,继续说:“他还和爸爸讲,想……追求我。”
    褚贞低下头,他好好戴着一枚新配的颈环,手臂上的淤伤已经退得七七八八,整个人干净、整洁,完全不见一丝当日的狼狈。
    但狼狈都藏心里,只有自己知道。褚易拿餐巾给褚贞垫着,问:“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褚贞闷声说:“我不敢见他,我怕做噩梦。小易,我昨天也做噩梦了。”
    “梦里我是清醒的,那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记得好清楚。我是怎么进的休息室,他又是怎么进来,我们聊了什么,他说的哪句话逗我笑了,还有他身上的气味,闻上去的感觉,我都记得。一开始我有些晕陶陶的,还暗自高兴能与他多说会话,但很快一切都变了。我突然变得难受,抑制剂突然一支都找不见,他也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力气大到我根本没法推开。他的每个动作、说的每个字都像印在梦里那样,逼我看,逼我听,看他是怎么撕掉我的衣服,扯坏颈环,听他是怎么用那种……那种令人害怕的声音喊我的名字……太清楚了,我忘记不了。”
    这是褚贞第一次主动与他提起那天的经过,听得褚易心揪成一团。他比任何人都知晓褚贞的性格,堂弟面皮薄,让他说出这些话是多难的事情,他不忍听,只能紧握住褚贞的手。
    堂弟回握住他:“你手好冷啊,小易,过来的时候冻到了吗?”
    “没有,我不冷,贞贞,你不要勉强自己说这些。”
    褚贞摇头:“不是勉强,我想说给你听,憋在心里也很难受的。我害怕他,但在梦里的我也知道,那不是他的错。他……李先生,他甚至是很好的,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控制,不愿意伤害我,在那种情况下他宁愿咬伤自己也忍住不去标记我……所以我知道,他是尊重我的。”
    褚易怔怔。
    “我感激他,但又忍不住会害怕。这几天我没有一分钟不是在想这些事情,脑子里乱糟糟的,两个人打架一样。小易,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说出最后一句,褚贞长舒口气。他或许不是真的在向自己寻求一个回答,他已整理好情绪,可以将一切如此坦然道出。
    心中是怜惜、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