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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难以准确预估球的落地位置。但高允哲不是普通人,他早已看穿褚易的动作。在褚易动肩膀的时候,就提前变化了接球点,稳稳接住发球并反拍挥出。过程那样的轻松,仿佛褚易精心构思的所有攻击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把戏,拆解易如反掌。
    不仅如此,他的回击更凌厉,也更不近人情,那股碾压的力量几乎是与褚易对话,它在说,你输定了。
    半个多小时后,三局结束。褚易一局未赢,高允哲大获全胜。
    下场时,褚易还掉球拍,他大拇指抵着牙齿,恨恨想这都第几次了,他和高允哲比赛怎么就是死活都赢不了?他努力告诉自己保持冷静,不要置气,但走回遮阳伞下时,心态还是有些崩,沉默地大口喝饮料,以发泄不满。
    看了整场比赛的褚贞有点担心,他知道自己这位堂哥胜负欲强,于是拉拉他的衣袖,小声问:“小易,你还好吗?”
    当然是不好,但他不想迁怒褚贞,只好暂且压下这股恶气,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很久没打过球了,打满三局还是有点累。”
    他看向高允哲,对方摘下网球帽,与球拍一起交给球童。这人体力太好,打完两场丝毫不见倦色。alpha走到两人面前,视线掠过褚易,仿佛刚和自己对战三局的不是他似的,单独与褚贞道:“褚贞先生,今天与你打球很愉快。希望下次有空,我们还能一起。”
    一起个屁!这匹狼怕是真盯上褚贞了。褚易瞪高允哲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下次。”
    高允哲目不斜视:“我与褚贞先生说话,请不要插嘴。”
    “要我闭嘴可以,你找人缝上我的嘴先。”
    见他们又起争执,褚贞连忙劝架:“小易,你别冲动——”
    他起身起得急,失去平衡撞到褚易,打翻了他手里的运动饮料,液体洒了褚易一身。
    褚贞哎一声,抓起汗巾想替他擦干净,褚易推开他:“没事,我去更衣室换下衣服。”
    正好找到借口不用再看高允哲那张臭脸,褚易掉头就走。他衣服弄湿,加上一场球打下来出了不少汗,干脆脱了去淋浴室冲凉。结束后走回更衣室,换上来时穿的衣服。
    刚套好裤子,上衣还没来得及穿,他就闻见更衣室门口窜进一丝熟悉的味道。
    回过头,对上高允哲那张冷冰冰的脸。今天见褚贞时,alpha礼貌性贴了抑制贴,几乎闻不到信息素,现在却取下了,任由那股湿冷气味溢出。
    网球会所的更衣室设计有病,非把alpha和beta安排在一间,褚易故意捏起鼻子:“公共场所,能不能把你烂泥味的信息素收一收。”
    他其实并不知道高允哲的信息素到底属于哪一种类,用烂泥这词不过是讽刺,但高允哲却没什么太大反应,似乎对这个形容早已习惯。alpha支着长腿,靠在更衣室衣柜边。他用视线看一遍褚易全身,褚易上衣失踪,却也不慌,就大大方方叉着腰给他看。
    “你知不知道偷拍属侵犯个人隐私与肖像权,是违法行为,”高允哲开口,“叁周刊特约摄影Y.C?”
    自己的化名太明显,白痴也能猜中。“现在来兴师问罪吗?你要真想告我们,传票记得寄给叁周刊,我只是外派人员,给老板打工而已。”
    “不惜扮应招混进Naga给人占便宜,也要跟踪目标行程,三山的狗仔都这么有职业精神?”高允哲盯着他,“还是说你前后花费那么多心思,是想拆散我和你堂弟?”
    老天爷。褚易大翻白眼:“外国佬,请你好好补习下中文行不行?你和贞贞在一起了我搞破坏才叫拆散,我现在做的事情属于拆穿,拆穿你真面目的拆穿,懂吗?”
    “我什么真面目?”
    “你想在这里听我给你一条条念?你有空我还不乐意浪费口水。不如直接说结论,高允哲,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alpha,就算天底下的alpha都死光,我也不会让褚贞与你来往——怎么样,满意了?开心吗?”
    他仰高下巴,口吻挑衅。高允哲听完,眯起眼。他快步走到褚易面前,一把扭过他胳膊,褚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高允哲翻过去抵在更衣室的衣柜上。
    “你要干什么!”褚易奋力挣扎,却是无用功。beta虽然不比omega柔弱,但与alpha的力量仍旧存在悬殊。他刚洗完澡,浑身水汽弥漫,加上高允哲那湿漉漉的信息素,一呼一吸都潮湿无比,让褚易感到莫名心慌。高允哲压着他,像山一样沉。这不是个安全的姿势。
    “你见过多少alpha,就能比出里面谁最差劲?”高允哲问,声音贴着褚易脖子,瘙得褚易极痒。他扭一下身体,换来高允哲一句低声警告:“别动。”
    褚易刚要叫,高允哲就捏住他的脖子,拨开他半长的头发。“是留下这些牙印的人?”他说,指腹划过褚易后颈上的伤口,“你在性观念上比大部分beta还要开放,所以到底有几个?不如也直接说结论,告诉我数字,十个吗,还是二十,或者再多点,要以百计?”
    如鲠在喉。褚易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这个他想抹去、不愿面对的秘密,被高允哲堂而皇之再次拿出嘲笑。他的后颈曾被不同的alpha咬过,高/潮时分,他们会在情/欲中失去片刻理智,将他当做omega那样咬下去。
    后颈是alpha与omega水乳交融的起点,彼此灵魂触碰的开始。而beta的后颈是死的。封闭的腺体不会散发信息素,那只是一块肉而已,和身体上其他地方的皮肤没有任何区别,只会受伤后愈合,再受伤,永无止境。
    “我睡几个alpha关你什么事!”褚易恨他残酷的戳穿,手脚并用想推开对方,却感觉alpha压他压得更紧。
    “说了,别动。”高允哲从背后用膝盖分开褚易两条腿,插进去,将他牢牢顶在墙边。“我听任帆讲,你有种病,必须定期摄入alpha信息素,具体的他不肯说。所以到底是什么,一个beta会对alpha有反应?像omega那样,心甘情愿对alpha打开身体?”
    他语气冷静,像在陈述数学公式,听得褚易只想杀人,他双眼发红,在alpha手下如一只困兽:“高允哲,你他妈放开我!”
    高允哲怎么可能放开,他奚落取笑他都来不及。他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