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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不良引回正途也没这么有心无力过。
    降谷零端来加贺谷方才许诺累了瘫倒不想努力的人鱼的生鱼片,看着还没自己腰高的男孩也觉得新奇。
    “既然他能改变外形,容貌是不是也能做到?”
    “变成店长你的模样,甚至不需要补办身份证明,只要注销你的死亡……”在加贺谷失去高光的注视下,他声音越来越轻。
    “怎么了?”
    揉着碣现在一手差不多可以笼罩的头颅,加贺谷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件事还是等贝尔摩德回来,交给专业人士吧。”
    将人鱼当成智力和现在外表差不多的儿童,讲究劳逸结合的加贺谷沉吟许久下定决心,用手机搜索育儿经验,让人鱼去玩许久没碰的电子游戏。
    关注了好几个相关博主,气息内敛面色沉静的加贺谷放下手机,闭了闭眼活动久坐略微僵硬的身体,接着走向书桌前晃着矮脚的碣,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盯着屏幕已经看了一个小时,该休息会了。”
    个头矮了大半截的碣抬头,脸变小变嫩,衬托得愈发圆而大的眼里泛动着水光,神情居然有些无措。
    加贺谷对此抵抗力大减,语气愈发轻柔舒缓:“怎么了?慢慢说。”
    碣指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游戏聊天界面,声音带着哭腔,委屈道:“我的结婚申请被拒绝了……”
    “?”
    因为诡异的生父心态,刚想把人当孩子培育长大,却听到对方已经决定成家立业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加贺谷卡了会机,目光看向他所指方向,聊天记录入目第一行是跟自己脑中同样的问号。
    mas:?
    尾巴:我们结婚吧!
    尾巴:新的活动要情侣一块参加,我们好感度已经达标啦[999朵玫瑰花]
    尾巴:婚房我都已经布置好了,快同意呀[蹭蹭]
    mas:……
    [系统提示:玩家mas拒绝了您的结婚申请]
    尾巴:为什么qaq你不喜欢我吗?
    往后都是碣在发消息挽回,对方虽然在线却没有任何消息回应了。
    “……”
    加贺谷挪动鼠标点开精灵咨询,输入问题得到否定答案后,看着碣欲言又止。抿了抿唇终于吞下前面的话,给他看自己刚才的询问,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就算他不拒绝,邀请时限到了或者点同意,系统也会自动拒绝。”
    碣震惊极了,“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加贺谷沉默了两秒,至少由这条人鱼至今似乎不知道男女有什么区别可知,他的弹窗屏蔽设置非常到位,网络环境良好,不会弹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广告。
    “这款游戏不支持相同性别角色玩家结婚。”
    碣极度震惊,突然他一拍桌子反应过来,超常发挥懂得变通,从仓库角落找出一瓶变性药给角色喝下。
    接着不等加贺谷阻止就重新发出了结婚申请。
    三秒后。
    [系统提示:玩家mas拒绝了您的结婚申请]
    “……”
    “……”
    回绝得这么快,能感觉到很嫌弃了。
    加贺谷拍着扑进自己怀里暴风抽泣讲述他们认识多久多久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的人鱼颤抖的后背,安慰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偶然注意到排行榜上清一色花里胡哨炫酷名字中独树一帜的存在,目光微顿。
    mas。
    老鼠?
    “奇怪的名字……”
    午夜。
    房间没开灯,窗帘遮挡住全部水城夜景,加贺谷和碣已经去死角做他们的事情,降谷零坐在桌前查看机密文件,突然手边手机振动了两下。
    黑暗中不太容易分清他肤色较深的轮廓,但那双紫灰的双眸却格外明亮,射出刀锋般锐利的光芒。
    他解锁查看收到的短信,是白天跟着出门就没回来的贝尔摩德传回的消息。
    只有两个字。
    狙击。
    眉眼染上一丝自信,降谷零微微一笑。
    甚至没从位置上离开,漫不经心拉开抽屉取出弹/匣补充身上的弹药储备,偶然露出身上外套之下的防弹背心,他握紧手里的枪,看向敌人有可能出现的隔间门口。
    琴酒果然挑在加贺谷不在的夜晚动手了。
    早就调查过房间附近的几个狙击点,降谷零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绝对安全的。
    空气静得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消抹了,弦紧绷成线。
    啪。
    窗户骤然被击碎,碎玻璃散落一地,降谷零眼中掠过讶异,他果断迅速改变作战方案,开枪破坏了房间里的所有光源,放弃防守转为攻势,举枪直指踩着一地残渣走来的琴酒
    死角世界还留有太阳的余温。
    “碣,走了。”
    时化妖魔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一看手表已经四点多,离天亮不远了,加贺谷招呼不远处孩子模样的人鱼回去。
    穿着加贺谷精心挑选的童装,跑步太慢碣直接飞了过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下午告白被拒的悲伤遭遇早已经被抛到脑后。
    他们直接一路飞回酒店房间才脱离死角,加贺谷被突如其来撞进眼里的惨烈案发现场骇到噤声,旁边碣也是立刻抱住了加贺谷的大腿。
    极其浓烈的硝/烟气息充斥鼻腔。
    窗户已经完全碎裂了,窗沿还粘上了一道血迹仿佛有人经此离开过,没了阻挡潮湿的风蔓延吹散了些许混杂血腥的刺鼻气味。
    墙上、地板随处可见的弹孔,枕头被利刃划破,其中羽毛飞得遍地都是,为这残酷的画面注入讽刺的唯美。
    加贺谷颤抖的指尖捻起一片沾染已干涸血迹的羽毛,“究竟发生了什么……”
    “琴酒那家伙带着科恩和基安蒂深夜偷袭波本,幸好我及时支援才救了他一命。”
    慵懒的女声很没精神,加贺谷匆匆回头看到了因为灯被打碎只能站在一片黑暗里,靠门框站立,疲惫打了个哈欠的“小久保”,可谓大起大落,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他嗓音有些哑:“安室呢?”
    贝尔摩德侧身让出位置,扬起下巴指了指。
    加贺谷手里的加特林还没来得及解除召唤,目力极佳看到她身后,相比卧室还算完好的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听到声音撑起上半身露出挂彩脸颊的降谷零。
    降谷零瞥了贝尔摩德一眼,腹部不断扩散开疼痛的枪伤让他眉头蹙起,阴阳怪气道:“是你得到的情报不符,我们才会陷入苦战境地吧?”
    贝尔摩德也没好气:“谁知道现在日本那紧张的情况,琴酒居然还会从那里调人?”
    她抬了抬自己已经包扎好的胳膊给加贺谷看,露出受伤的表情打苦情牌,“中途还要扮演这个港口Mafia员工,我也差点翻了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