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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像是她早就计划好的一样。
姜菀太聪明了。
子桑临的事,他都没有深挖,却被她连根拔起。
可她为的又是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隐约中,似乎自己又不太想的那么明白。
此时,陆子昭端着药碗欢快的走进,见他坐在回廊吹着风,蹙眉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体寒不能乱跑吗!快回去。”
江皖跟没听到似的,淡然瞟他一眼,“盘子里是什么东西,这么丑。”
陆子昭低眼瞧着盘子里的蒸面人,小声嘀咕着,“丑吗?这是书院特意给江皖做的面人,我还觉得挺可爱的,特意拿了一对儿给你尝尝。”
这两天看师妹郁郁寡欢,以为是想那臭小子了,特意要了两个面人给她。
“江皖的面人?”
眼底掠过丝疑惑,他伸手拿了一个,是乳酪做的,粘嘟嘟的直接沾了一手。
泛黄的面人上,男孩子的特征勉强能看清,非要说是个女孩他也信。
劣质的颜料晕染的面人脸上红扑扑的一片,看上去有点惊悚的意思。
陆子昭见他看的出神,暗自窃笑,方才还说丑的人,这不挺喜欢的。
“师妹啊,之前是我眼蒙了猪油,没看出来江公子的本质,以后你就放心大胆的喜欢他,师兄再也不拦着了。”
江皖被他这一番话搞得满头雾水,迷茫问:“他又怎么了?”
“他?现在江公子算是名扬九州了,就连修真最飒榜,也有了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见她手一重,面人的脑瓜被摁扁了。
33. 牢笼与枷锁(11) 猜忌
“小皖, 忍着点,我要上药了。”
看着眼前的人趴在那正专心致志的把玩着根竹簪,身旁放着纸笔, 似乎在画什么图案,赵曦言趁她不注意, 悄然伸手,猛地扯下止血符, 随即将疮伤药塞进刀口。
姜菀疼的倒吸口气, 紧紧握住竹簪, 一声没吭。
“疼就叫出声儿, 师父说百草谷送来的这药性烈,用着忒疼, 但是比咱们的管用,你好好养着,等回头养好了腰跟以前一样用。”
“我以前也没用过腰啊, 哪能对比出知道好不好用。”姜菀坏笑, 打趣儿地用荤话道:“不像师兄, 人生圆满, 你什么时候跟嫂子办喜事?”
稍纵即逝的惆怅从赵曦言眸中滑过, 他没直接回答, 话锋一转,又回到姜菀的伤口上, 絮絮叨叨的叮嘱着。
“师兄,你说男人喜欢什么图案做簪子啊?”
姜菀心里的想法太多,实在拿不准雕刻什么图案,扭过头对着两位师兄咧嘴一笑,赵曦言这才注意到她的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
“你不就是男人, 问我做什么。”赵曦言又挖了块白色软膏,轻轻涂抹在刀口外部,末了,还给她吹了吹。
“我没眼光,真不行。”
“你没眼光?”赵曦言被她的话逗笑,“忘了你整整一柜子的衣裳了?”
“……青崇师兄呢?喜欢什么花纹啊?”
青崇自那日给姜菀磕过头后,真的每日准时来冰心堂照顾她,这里有赵曦言时,他就在一旁打打杂,等晚上赵曦言走了,他就守着姜菀过夜,任劳任怨。
姜菀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想着这事刚过,自己要给对方一些机会去弥补,好去释怀旧事带来的伤痛与内疚。
说到底,人总是要找到些事,又或是寻到些其他的发泄口,来宣泄悲伤或愤怒又或是内疚,把心态端正,继续好好活下去。
若是总憋在一个事里,再小的一件事,都能把人活活憋死。
青崇正在外屋做果盘,他知道江师弟喜欢甜的,每日一大清早就去找沈尧讨些新鲜水果,听有人叫他,丢下手中的活儿,应声道:“我?我是个大老粗,不太懂,平时就是个破玉簪子,束发用罢了。”
姜菀瞅着簪子上的竹刺,长叹口气,算了,还是先把坏的地方磨平吧。
*
夜风凉寒,带着丝水雾吹入屋内,一同飘入的还有灌木丛里叠叠鸣叫的蛐蛐儿声。
此时,书院沉浸在夜色的祥和中,刚迈进屋,如雷的鼾声入耳,江皖蹙着眉,寻到了声音的来源。
一团模糊的身影躺在外厅的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