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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在射彩环节中射中彩头的郎君可以直接把射得的彩头直接呈给自己心仪的姑娘,表白心意,若姑娘点头应下,不需两家私下交涉,皇后娘娘当场便会允了这门亲事,随后宫中便有人持皇后凤令给结亲两家送贺礼去。
能得皇后见证的姻缘已属十分难得,所以各家男儿们都会拼尽全力也想得一件彩头。
宫中定下射彩和打马球这样的活动也是为了敦促世家子们学习骑射,大周朝自建国之初就没有能危及到盛京的动乱,所以豪门子弟即便会学些武义强身健体却几乎没有从武的,边关武将文武兼备的少之又少,可如今环伺大周虎视眈眈的吐蕃匈奴都是马上民族,世家子弟骑马射箭也断不能落下。
今年射彩抽签决定顺序的方案被皇后娘娘给否决了,说年年如此太过无趣了些,于是就有了一个新奇好玩的法子。
适龄未婚的女子们双陆照样打,两人中胜者得两分,败者不得分,得胜者可随意决定将自己的分数投给场上任一位上场的郎君,双陆打十场,十场后统计各位公子得分,得分最多者优先上场,若没得分再抽签决定顺序。
宫女们抬来一面大屏风,屏风上一排一排钉了钩子,宫里特地制了精致素雅的木牌,然后大太监领着宫女去给各位郎君发木牌,若是要上场的郎君便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木牌上,挂到屏风上就可以了,在十场双陆打完之前都可以挂,也可以取。
那边刚发完木牌,女眷这边便有嬷嬷带着人来请各家写了名字要打双陆的姑娘们了,林宛安没想到荣国公府这边竟然也有人来请,三妹妹四妹妹明明不到年纪啊?
嬷嬷请了林如萱,还......请了她?
林如萱还没嫁,赐婚圣旨也没下,她去林宛安可以理解。
可林宛安自己并没有写名字啊?她今天只是打算来盘算一下京中多少世家子未婚,并没有打算参加任何活动。她疑惑地看向身边的老太太,果然老太太一脸鼓励,正对着她笑。
林宛安默了默,老太太怎么比她还着急。
她内心无奈跟着管事嬷嬷往打双陆的长廊去,长廊上垂着许多纱帐,将长廊隔成许多个小隔间,每个隔间中摆着一盘双陆棋。
不过林宛安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把她和林如萱放到一组了!
一直到她坐下来,她都觉得现在这些人竟然丝毫不懂得收敛,看热闹看到明面上了。
她侧头去看那面屏风,看到上面已经挂了不少木牌,二皇子三皇子也赫然在列。
秦延暮抬笔刷刷写下自己的大名后,转头去看自己的兄长,发现秦延朝竟然没有写,疑惑道:“兄长你怎么还不写?”
秦延朝看了看女眷席,还是不提笔写,秦延暮都想替他写了。
“兄长你二十岁了,就算你今天定不下亲事,可你至少得告诉大家,你积极说亲的态度啊。”秦延暮五官和秦延朝有八分像,但要更活泼开朗一些,此刻这个阳光少年对着自己的哥哥语重心长:“你前些日子明明答应了母亲要说亲的。”
秦延朝只淡淡地说:“不急。”
秦延暮见实在说不动自家大哥,认命一般叹了口气站起来就准备自己去挂了,秦延朝又看了看女眷席,突然叫住他。
“等等,我与你一道去。”
说着,他拿起毛笔,蘸了墨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后站起来。
秦延暮愣愣的跟着秦延朝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脸无欲无求的兄长为什么突然又写了?
看台上太后也在关注着这边的状况,等了很久后她问身侧的长公主:“阿渊怎么不去挂?”
长公主一脸尴尬:“他自己心里有数的,太后娘娘不必着急。”
她上午刚告诉太后傅景渊想议亲了,傅景渊自己也说会正正经经参加春日宴,可下午就给她掉链子,她心中早上虽然模模糊糊有个猜测,但觉得便是如此傅景渊也应该上场的,而且她明明看见那林家大姑娘过去打双陆了啊。
难道她想错了?
林宛安有注意到一直到第一场双陆棋开场,傅景渊都没有走过去挂牌子,现下他回京了,不知道多少女子想嫁给他,他却一脸清淡无为坐在位子上喝茶。
双陆是流行于夫人小姐中供人消遣的游戏,有两套颜色不同的棋子,每套十五枚,配有四个骰子,下棋双方每人执一套棋两个骰子。游戏开始时,双方各掷一个骰子,点数大者先行;之后每次走棋前两个骰子一起掷,根据骰子上点数走两枚棋,两个骰子有两个点数,两枚棋子按照点数走,点数为几则走几步,先将所有棋子移离棋盘者获胜。
这个游戏是一个既要有运气和又要有策略才能取胜的,走棋过程中攻击对方弱棋,统筹全局规划自己的走法都很重要。
林如萱双陆打得不错,她经常参加各种宴会和各种人都切磋过,两三年下来,少有女眷能赢她,所以和林宛安对棋,林如萱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所以满脸自信和快要压不住的骄傲。
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