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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林如萱和二皇子第一次“美好”的初遇也是杨氏一手策划的。
从小到大,林如萱仗着父亲宠爱黑了她多少次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最开始她也会拿着证据和父亲讲道理,可不管她说多少,都抵不上林如萱软绵绵的一声撒娇。
后来她就对自己的父亲失望了,她渐渐开始讨厌林如萱喜欢的一切东西,林如萱喜欢参加各种宴会显示自己的才华她就在家陪着老太太抄抄佛经;林如萱爱和京中贵女打交道她就极少出现在那种场合,不为别的就是不想碰上她。
她有父亲母亲疼爱,还有不少好朋友,只有祖母撑腰的自己对上林如萱显然落于下风,她也不想总拿着和林如萱之间那种糟心的事说给祖母让老太太生气。
所以从她懂事以来,对于林如萱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第5章
林宛安在老太太院里用过午饭,伺候老太太躺下歇午觉才从慈安院出来。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走在路上沐浴在春光里,浑身都暖洋洋的。沿路的绿意和应季绽放的花朵让人看一看都觉得心情明朗,林宛安觉得这么多年夹在身上的枷锁一下子去了之后,浑身真是轻快啊。
不过这份愉悦的心情在转过一重小门看到小花园里对坐的那对男女时就变得不是特别美好了,二皇子不是来问生辰八字的吗?怎么午饭都过了好一会了,这人还在呢?还陪着林如萱赏花,最近不需要在陛下面前刷好感抢着处理政务吗?
然而下一秒,被林如萱看见并叫住时,她真的很想问问刚才的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路口停留那一点点时间。
林宛安感叹,果然人不能太高兴了,不然容易乐极生悲。
林如萱娇柔的问她:“姐姐是刚从祖母那里出来吗?”
林宛安先对着那个看了就会让她心堵的二皇子傅文睿行礼问安“二殿下万福”,站直身子后才回道:“前两日祖母让我抄的佛经昨晚上刚抄完,就给祖母送过去了。”
林如萱听到她这话仿佛很惊讶:“姐姐都生病了,祖母竟还要姐姐抄佛经?”
其实她说这话的本意是想暗讽一下林宛安也就只能抄抄佛经了,才十四岁就活的像老太太一样了无生趣,哪里像她娇艳的花一样,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准未婚夫。
林宛安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不过不太想搭理她,只顺着她的话接:“我不过偶感风寒,又不是断手断脚,怎么就抄不得佛经了?况且祖母只交代我抄写,总不好误了祖母的供奉之事。”
对着一个从小到大以抢自己东西为习惯的强盗,她是在搬不出好脸色。
林宛安笑盈盈的把话又扔给了自己,林如萱心里暗暗生气,这是在说自己抄不了佛经呢。抄佛经前要换衣净手熏香,抄写过程中无比要心态虔诚坐姿端正,要不得半点浮躁;老太太本就不喜欢自己,她又不是能一坐半天专心看那些晦涩无趣的经书的性子,老太太从没让自己抄过佛经。
傅文睿却没听懂她们两个之间的语言暗战,他只是觉得林宛安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要说哪里不一样他还真说不上来。
他自己也没见过林宛安几次,但就是觉得林宛安好像突然之间就鲜活亮丽起来,连眼睛都迸发出光彩来。
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大不一样。
他对林宛安的印象就是乖巧有余灵动不足,过于端着了。
要是林宛安知道他这么说自己真心要喊冤枉了,她那个不叫端着,而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地位,她现在只剩下嫡女的身份和老太太的宠爱了,她若不庄重一点,岂不是谁都可以看不起她了。
她也想撒娇活泼一点,可谁会包容她的脾气呢;生存环境逼得她不得不敛起自己所有的小性子,近乎刻板的要求自己在每一方面都做到最好。她也想像这个年纪的少女一样,每天睡觉前都想着明天要带什么首饰去参加宴会,心情不好了和母亲姐妹倾诉一下,红着脸和身边的丫鬟议论一下今天见到了哪一位公子。她什么都不能做,连一点小脾气都得等着去老太太那里的时候才偷偷摸摸拿出一点点来。
这些都是被所有人宠爱着长大的林如萱永远都不会懂的。
傅文睿脑子里走马灯一般过了一下自己仅有几次见林宛安的场景,觉得也没有什么大变化,一个刚被退婚的女子能好到那里去,现在这副样子也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等他的注意力再回到眼前的两位女子身上时,林宛安和林如萱的对话已经说到半月后的三月春日宴了。
林如萱:“春日宴姐姐可一定要来,那时候花开的正好,各家公子小姐都会去,热闹的很呢。”
林宛安无语,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林如萱在存心膈应她。春日宴是皇后在皇家西苑主持的一年中前半年最盛大的集会,京中官员都会携家人到场,除了极不受宠的庶子庶女,其他人怕是都会出现在这场宴会上;男的下棋骑马投壶掷卢打马球,女子赏花游园踢毽子打双陆荡秋千,总之那天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