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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赞歌,改编自他最有名的一首康塔塔。
    bme》。
    欧罗拉对巴赫的管风琴曲研究虽然不多,管风琴演奏在她那是一片空白。但她喜欢弗朗索瓦的演绎,并愿意将它称之为听过的最好的版本。
    他说他许久不弹管风琴曲,他却在今天又让她见到这非同寻常的一面。
    那些迷雾在他身上萦绕已久,似乎马上就要被吹散。
    醒来吧,沉睡者,有一个声音在呼唤。
    欧罗拉心跳不禁加速——弗朗索瓦,你在呼唤什么醒过来?
    ……
    原本完美无缺的戏被肖邦改写了。
    他还记得在市政厅和故意落单和李斯特同行,嘱咐他别来教堂时对方惊愕的脸——对,和“说好的”不一样,证婚人不必出席他计划的简短婚礼。
    进教堂前见到拉西奈神甫时,他私下打出拒绝仪式的手势。神甫没有说话,他似乎很欣慰委托人做了这样的选择——要知道当时他们说服他,废了不少功夫。
    没有神甫誓词,没有亲朋见证,没有“我愿意”,没有交换戒指,没有在神圣见证下的拥吻,又怎么能谈及一场教堂婚礼的完成?
    除了这首巴赫的管风琴曲,肖邦在教堂里,什么都没有做。
    爱情使人卑微,从意识到心被另一个人占据的那刻起,神早已对他的信徒弯下了腰。
    肖邦陷入小心翼翼的挣扎里,他甜蜜地享受着弗朗索瓦带来的一切,却在做回弗里德里克的时候煎熬到痛苦万分。欧罗拉的求婚是一个机会,一个奇迹——他打败自己内心的道德,自沙龙那夜开始,去筹划着缜密的绝不可能崩断的联系,却在付诸实施的那夜起开始失眠。
    从来恪守的道德礼仪的他,亲手打碎他信奉的准则,惨淡地想用这样的方式去维护他不能失去的一切——从出生起,他就在失去,失去健康的身体,失去父母的陪伴,失去他的波兰,失去他的安全感……欧罗拉是他唯一确信最想要得到的、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无法离开紧靠着她的安定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他是他永夜的心里唯一照进来的曙光。她的纯洁温暖,她的大胆直白,她的希望活力,她的迷人琴声,无时无刻不在让他的内心共鸣——肖邦愿意称欧罗拉为他的一切,他缺失的所有似乎都能在她身上找回来——那就是他自造物是就缺失的肋骨,他永远愿意位置妥协的软肋。
    但肖邦放弃了。
    放弃那些独自面临道德审判挣扎时经历的痛苦,放弃只要一个简单宣誓就能得到唾手可得的期待的幸福。
    他愿意放欧罗拉自由地选择。
    他愿意向她揭开自己一直隐藏的真实。
    在众神的注目下,即使肖邦早已不再信仰天父,他也不愿去欺骗他的“捷特晨卡”——那时是刻在怀中,给欧罗拉的那枚戒指上的波兰话。
    以他最爱的巴赫起誓,他绝不会在音乐中欺骗她。
    他愿意接受所有最不愿意承受的后果,他愿意以此生为数不多的勇气去做一个赌徒冒险家——掷出所有筹码,放弃所有的保险,用他真正的自己,和她求婚。
    肖邦的手自管风琴上落下,他摸了摸上衣的右口袋,那张音乐会的门票还在里面。
    两个月后,或许波兰市政厅里的婚姻登记就会变成一张废纸,他将会迎来最为惨淡的新年。
    没有关系,至少他能在最后落幕前,把她最爱的肖邦弹给她听。
    用弗里德里克·肖邦的身份,大声告诉欧罗拉——
    “我爱你。”
    *
    几天前,普雷耶尔的办公室。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有……准备好了吗,弗里德?”
    “我很确定,卡米尔,我要开演奏会。”
    坐在办公桌前,大商人普雷耶尔突然被天降的幸福砸得有些晕眩,他定定神扫了眼桌上的台历——今天不是13号也不是星期五——上帝,这个天生畏惧舞台的波兰人竟然主动要开演奏会!他哆嗦着给自己点了根雪茄,猛吸一大口。
    “足够疯狂,足够天才,足够冒险……弗里德,但我喜欢它。”
    “请把公演定在这个月20号,18号我有事要办,19号我要准备几首特别的曲子。”
    肖邦利落起身,扭头提脚就走,根本不管雪茄被惊掉在桌上的巴黎商人。
    18号和她结婚,19号练她最喜欢的曲子。
    20号,他就把弗里德里克·肖邦,全部送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op.54】
    [1] 直到被他拉来管风琴前坐下:真正的天主教徒在进礼堂门时必定在胸前画十字,这里可以看出,他俩并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肖邦自来到巴黎后,就丢失了他的宗教习惯,和陷入宗教狂热的李斯特不一样,他几乎不再去教堂——即使他有个十分虔诚的母亲做榜样。但他没有像柏辽兹那样,直接宣布抛弃信仰。
    欧罗拉本质上并没有宗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