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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
“谁知道呢?”杨怀瑾耸耸肩,“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说不定有神明看到了,就来帮我一把了。”
封止盯了杨怀瑾一会儿,他越发觉得杨怀瑾这个人有趣,有的时候极圆滑,有的时候又带着尖利的刺。
封止站起身,走到杨怀瑾面前,俯身把人圈在自己两臂与沙发之间,道:“你没有神明,但是你有我。”
“……”这人什么毛病,突然演起来八点档电视剧?
杨怀瑾仰头看着封止,突然抬手捏住他的脸颊,把人推离自己:“你后脑的手术是怎么回事?”
封止眨了一下眼,他倒是没想到杨怀瑾会关心自己,立刻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可是刚动完手术的人,你也太凶了吧?”
说罢,不顾自己实际身高,小鸟依人状挤进杨怀瑾身旁的沙发里,半个身子靠到杨怀瑾身上:“我取了枚磁片,以为能想起点过去的事情,结果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头疼得要死。”
杨怀瑾听得一愣:“什么?”
“我的脑袋受过枪伤,命虽然捡回来了,但醒了之后失忆,头痛,思维混乱,无法正常生活。
后来断断续续地治了两三年,最后植入一枚干扰磁片才勉强成了个正常人。”
“而你现在把这枚磁片取了出来?”
“嗯,植进去很多年了,现在取出来头已经不那么疼了,你看,我也没有思维混乱。”
封止弯着身体,靠在杨怀瑾肩上,“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惜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起了一个名字——阿瑾。
但没有更多了。”
“……”
这实在是个让杨怀瑾心情复杂的话题,可是还不等杨怀瑾反应,封止又道:“阿瑾,你别冲动,邢天不是不动阿涅利,只是还没到时候,R想动的人,出手就要让对方永远不能翻身。”
“你真的是R的执行人?”杨怀瑾惊讶,“邢天也是?”
封止轻笑了一声:“邢天不是执行人,邢天就是R。”
杨怀瑾一时没明白封止的意思,但随即就想通了,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邢天身上的一切谜团就都解释得通了。
道上人人都说邢天是个甩手掌柜,很可能背后还有自己的势力,确实,小小的赤联堂又怎么能和庞大而神秘的国际组织R相比呢?
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封止靠在沙发上慢慢道来。
邢天的家族是国内古老的世家大族,脚踩政军两界,历经多个朝代,拥有巨大的财富和势力。
对于这样的家族,国家的概念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百年间国内时局风云变幻,但邢家却始终立得很稳。
不过,和阿涅利家族那种商贾世家比,邢家又有不同。
邢家人的家国观念非常重,国家危难之时抛头颅洒热血的大有人在。
如今和平年代邢家人一部分活跃在政军两界,更多的则以各种身份隐匿于规则之外的黑道世界,也就是世界闻名的黑道组织R。
邢天正是这一代的掌权人。
十几年前,邢天发现有一股势力在境内做人口买卖,却因为对方做得隐蔽一直摸不到背后是何方神圣。
正好那段时间封止被卷进一场贫民窟势力之间的内斗,濒死之际被邢天所救,十六岁的封止有着狼崽一样的眼神,邢天欣赏且信任他。
那之后封止就开始为邢天做事,卧底到陈奇手下,刺探这条人口买卖链背后的势力。
“……后来我就失忆了。”
封止靠在沙发里,无奈地笑了一下,“其实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我之前从来不在意这些,人活着要往未来走,何必在意过去有什么呢?可是,或许我是错的……”
人脆弱的时候往往就容易变得感性,杨怀瑾因为封止谈到的过去也陷入了思考,这会儿才觉得封止的语气有点不对。
他转头看向封止,对方面上没什么变化,但仔细看会发现嘴唇没什么血色,脸色也非常不好。
“你怎么了?”杨怀瑾伸手过去,摸到一手冰凉,是封止流下的冷汗,“怎么回事?”
封止挡开杨怀瑾的手,暗暗咬了咬牙:“没事,手术后遗症,有点头疼。”
说罢又去摸杨怀瑾的手,“今晚能陪我睡吗?可怜一下我这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疼成这样了,还胡乱开什么玩笑。”
杨怀瑾觉得自己应该把这浑蛋扔沙发上自生自灭,但动作却跟心中所想相反,他反手握住封止的手,起身费力把人拉起来,往床边带。
“唔……轻点,轻点,真的头疼。”
封止挂在杨怀瑾肩上,看他的样子疼痛大概已经蔓延到了腿脚,严重影响行动。
封止搂着杨怀瑾的肩膀,笑出几分浪荡:“没事,没事,我不疼。
阿瑾肩上死,做鬼也风流……”
杨怀瑾无情地给他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啪”的一声响:“别浪!”
封止用脸轻轻蹭杨怀瑾的脖子:“真的挺疼的……”
“自作自受。”
“我不后悔,总要试试能不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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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作者:
三次元太忙,更新缓慢。
会认真写完!爱你们!
第69章 看病
这个夜晚,两个人都不太好过。
杨怀瑾费了好大力气把封止弄到床上,刚直起身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坐在一旁休息了一下,硬撑着拖着不舒服的身体去冲了个澡,回来就见封止在床上疼得浑身冷汗,高大的身子蜷缩起来。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人可恶又可怜,最终还是去洗了条毛巾,帮封止脱了衣服,简单擦了擦身体。
结果,突然被对方伸手拉进怀里。
杨怀瑾全无准备,先是一惊,又觉得这人还有力气拉他,看来是没什么大事,道:“怎么,诈尸了?”
疯子的声音有点哑:“你很好闻。”
“说什么胡话呢?”杨怀瑾侧了个身,从封止怀里翻下去。
结果封止又贴上来,紧紧抱住他:“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把你弄丢了呢?”
声音就在杨怀瑾颈侧,呼吸的热度喷到颈窝里,离得太近,封止发梢落在他颊边,弄得他有点痒。
杨怀瑾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时也推不开封止,他眨了眨眼,道:“谁知道呢……”
据说人的嗅觉记忆是最长久的,你可能忘了某个人、某些事,但跟对方有关的味道会一直留在记忆里。
第二日。
杨怀瑾醒来时发现封止已经不在身边,床边矮榻上整整齐齐叠放着干净的衣裤,竟然还是他自己的。
熟悉他的生活习惯,能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