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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商演了吗。主持人也不要,我当过婚礼司仪,很会主持。至于直播,我用私人账号直播。
生日会前,通过抽奖,有500名粉丝获得门票。为了避免大家做无谓的破费,岳小川特意宣告:希望小川应援团的朋友们别花钱买礼物,想送就送一些手工做的小玩意吧。
于是,生日会当天,他收到了二百多条色彩缤纷的围脖,一百多盒私房烘焙的饼干、点心,以及diy巧克力、胸针、手链……其中最酷的是,有位姑娘会吹玻璃,给他吹了一套杯具,还把吹制过程放在网上。
他当场选出一条红围脖,绕在颈间,问道:“你们男朋友有没有吃醋啊?”
“有——!”台下不少男粉也跟着喊。
“这是谁织的?”
“我我我!”一个女孩从座位上弹起来,猛烈挥舞手中的灯牌。
“这手艺得再接再厉啊,上面还有疙瘩呢,回头别忘了给你男朋友织一条。”
“我是单身汪!”
“你这么可爱,应该是单身喵才对,”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他将目光收回,望向坐在首排的男人,“接下来,我想唱一首《当年情》,送给我的好朋友楚天长导演……轻轻笑声,在为我送温暖,你为我注入快乐强电。轻轻说声,漫长路快要走过,终于走过明媚晴天。声声欢呼跃起,像红日发放金箭,我伴你往日笑面重现……”
几首歌过后,他挥挥手,兴奋地喊道:“麻烦工作人员,把我的家伙事儿搬上来!”
伴随声声惊叹,一口巨大的电煮锅来到舞台中央,紧随其后的是一张餐桌。
岳小川边烧水、整理桌上的食材,边介绍道:“北方冬至要吃饺子,皮儿是超市买的,但陷儿是我亲手拌的。本来想包韭菜的,但味道太冲。五百个刚刚吃完韭菜饺子的人聚在一起,那得是什么味儿啊,对吧。考虑到你们中有素食主义者,所以选的是西葫芦鸡蛋,还不错吧。”
台下粉丝反应过来,爱豆这是要包饺子给他们吃,立时发出幸福的狼嚎。
“好,那我就开始包了,一人一个,我先洗洗手。”
包饺子,便是岳小川跟楚天长学的烹饪技能。经过练习,他一分钟能包4、5个,500个饺子,包了2个小时。
粉丝们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幸福中,眼巴巴地流着口水,边看偶像包饺子,边参与互动游戏,赢了的可以唠嗑、提问。
“小川哥哥,你包饺子是跟谁学的?”
“跟楚天长导演。”
“我和朋友集资为你包下一块led大屏,每小时祝你一次生日快乐。”
“我从新闻上看到了,非常感谢,我非常开心,太有面儿了。其实,大家通过各种免费的渠道发来祝福,就够我开心很久了。”虽然听着有点假,但这是真心话。
500个饺子煮熟发下去后,西葫芦的清香弥漫在整座体育馆内。岳小川让员工把收到的饼干、点心留下一小部分后,重新装入食品袋,分成500份,每人一份。就这样,人生首个大型生日会,在幼儿园午后分发零食般的欢乐氛围中结束了。
“岳小川连包500个饺子”,成为翌日所有媒体的娱乐头条。王三一甘拜下风,说他才是真正的营销大师,大隐于市的公关天才。他解释道:“我没想炒作,我是真的想请粉丝吃饺子,你怎么就不信呢。”
就在全网热议岳小川的饺子时,楚天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那个小土包子,包个饺子都能上头条,现在的记者真是没什么可写的了,怎么不关心一下叙利亚人民?这叫什么来着,娱乐至死。”
楚天长无奈地轻叹,“别随便套用概念,这两种新闻根本就不在一个版块里。”
“你的新电影杀青了?”
“嗯,进后期了。”
她稍作停顿,声音柔婉多了,“我记得,你投资完电影后,手里还有一部分钱,2500多万吧。”
“嗯……被我花了。”楚天长坦诚道。
“这么快?”
“十月份的时候,辛池来找我——”
“你给他钱了?!”还没说完,她就尖利地责问。
“没有,他在美国打官司,请了一支团队,律师费非常高,我买了他的房子。”
“那还好,多大?什么位置?”
“二环,150多平。”
听楚天长详细介绍过后,电话那端长松一口气,“还不错,可吓死妈妈了,我还以为你直接给他钱了呢。他助理把人打傻了,活该蹲监狱。与其花那么多钱请律师,不如用在疏通关系上,让那小子在监狱里好过点。”
“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无罪推定?在宣判前,人家是无罪的。”
“哼,你比关二爷还重情义呢,他急着用钱,你该把价压一压的。”母亲的语气略带不悦,随后让菲佣牵来两个孩子,“宝宝们想不想跟哥哥说话呀?”
“会说话了?”
“呸,2岁了还不会说,那不成弱智了。”
听着那对龙凤胎在电话里脆生生地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家”,楚天长看到一条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代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天长,妈妈想说,过年前后这段时间,你把房子挂到中介那去吧。”
“刚买就卖,税太高了,卖不出去的。”
“这两个月,家里资金有点周转不开。北方的别墅已经卖了,还是挺紧的,想借你的钱过度一下,最多两年,就能还你。刚因为环保不达标被罚了一大笔,还有个大经销商破产了,欠了咱们家不少钱。”
楚天长爽快地说:“我跟小川商量一下吧。”
“跟他商量什么?”提到岳小川,她的声音又尖锐起来,如锥子般刺出。
“房子在他名下。”
“啊——!”她突兀地喊了一嗓子,像村口的大鹅,像土拨鼠。
楚天长将手机挪开,揉了揉耳朵。
“你做公证了吗?”
“没有。”
“那从法律上来讲,不就是相当于白送他了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耳旁炸开一声巨响,似乎是她摔了手机,吓得两个宝宝先后哭起来。楚天长没挂断电话,听她冷冷地命令佣人将孩子抱走。
“好好的,发什么脾气?”父亲苍老温厚的声音传来。
“你儿子,把2500万的房子给了一个外人,”她越说越气,忍不住柔弱地啜泣起来,像挨了全世界的欺负,“他亲妈我名下只有五环一间小公寓,一个屁都能填满,他舅舅、表哥全在那边,放谁名下不行?他竟然、竟然……气死我了,呼……老公,帮我捏捏肩。”
沉默几秒后,父亲缓缓地说:“现在我明白了。”
又听了一会,楚天长挂断电话。以父亲纵横商海多年的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