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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者盯着满碗白胖的鱼丸,忽然抬眼问道:“你住过地下室吗?”
    见他蹙眉摇头,岳小川接着说:“我住过。那时公司刚解散,我突然失业又死要面子,坚持给家里汇钱,就住了一个月地下室。天天吃红烧牛肉、香辣牛肉、鲜虾鱼板……方便面。那地方潮得要死,四处发霉,不看时间根本分不清日夜。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现在有多苦,相反我挺满足的,你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谁知楚天长脸上愧色更甚,叹息道:“你看,现在的处境已经让你回想起那段岁月了,可见有多苦。”
    “你思维太活跃了!别想这么多,好好吃饭。”
    岳小川又把几颗鱼丸还回去,有一颗滚落在台面,q弹圆润地跃动着,眼看就要坠地!他猛地弯腰张嘴,一口衔住,身法迅捷如迅猛龙。
    “这短小精悍的反射弧,厉害。”楚天长目瞪口呆,不禁放下筷子鼓掌。
    “哼,我才不短小。”岳小川嚼碎口中的鱼丸,面露得色。
    “好好好,你算是中等的,”楚天长敷衍地哄着,侧目望向刚刚振动的手机,神情忽然凝重,“哎我的妈……”
    岳小川不解地抻长脖子去瞧,只见屏幕上是一对娇嫩可爱的婴儿,小小的脸蛋像樱花瓣,分别裹在粉色和蓝色的襁褓里。
    “卧槽,好萌啊,谁家孩子?”他笑着问。
    “……我妈生的。”
    岳小川微怔,随即尴尬地收回目光,“抱歉啊,去掉前面那句。恭喜你,提前当哥哥了。”
    “唉,这代沟可够深的……男孩叫天争,女孩叫天鸣,我爸取的。”楚天长平静地跟喜不自禁的父亲聊了几句,随后将按照预产期购买的机票改签。
    “争鸣,好响亮,适合豪门。”岳小川由衷夸赞,又说,“能不能把照片转给我,我想给我爸妈看看。他们上周还说,如果阿姨产后需要人参、鹿茸这些来大补,他们就从东北买了寄过去。”
    楚天长见他将照片转发到“岳来岳好”家庭群后,最先回复的是岳母。
    ——生了啊!好可爱,像两个汤圆。这大妹子太狠了,一口气整俩。
    很快,岳父也回复了。
    ——你是不是要跟潜规则去他家啊?别空手去。
    尽管岳小川飞速移开手机,但楚天长还是看到了,讶异至极:“这么久了,你爸还认为我把你给潜了?我怎么才能把这顶帽子摘下去?”
    “中年人思维固化,体谅一下。你跟你妈聊天的时候,她不也称我为‘那个跳大神的小狐狸精’?”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喝汤。
    同在一片蓝天下,气候却截然不同。楚天长老家的冬天在丘陵与海洋的怀抱中,时而温暖,时而湿冷。
    来接机的,是父亲的司机。楚天长已经很久没回来,司机沧桑多了,但职业带来的敏锐眼力,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对方。
    舒适度极好的奔驰平稳地驶入停车场,是一间私立妇产医院。他们停在病房外,楚天长正要推门,被岳小川拽住手臂。
    “我就不进去了,你妈看见我会生气。”他将背包挪到胸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首饰盒,“这是我送你弟弟妹妹的礼物,你帮我带进去吧。”
    “不是说不用买吗,什么都不缺。”楚天长将它开启,金灿夺目,映入眼帘的是两只带有福锁的足金手链。他捏在指间掂了一下重量,足有几十克。
    “如果我两手空空地来,更要被你妈瞧不起了。”
    楚天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少钱买的?”他们刚刚给员工发了年终奖,他很清楚岳小川的经济实力——银行扣个短信提醒资费都觉得心疼。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没有你的西装贵。”
    “走,跟我一起进去。”
    岳小川态度坚决地往后退,仿佛那病房是龙潭虎穴。他很怕那位高龄产妇产后虚弱,见到自己气出个好歹,责任可就大了。
    楚天长拗不过,只好独自步入房间。入目装潢雅致,像星级酒店的套房,经过客厅,才是真正的病房。他又返回走廊,招呼岳小川到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随后才去看望刚刚卸下重任的母亲。
    她正睡着,一名护士正在婴儿床边,为两个小家伙按摩纤小的手足。父亲朝他招手,笑道:“你看你,玩了这么多年也不结婚,以后你孩子要管比他们小的人叫叔叔姑姑了。”
    听见声音,床上的妇人悠悠转醒,气色尚好。楚天长取出那两只足金手链,她欣然一笑,将脸转向婴儿床,“好漂亮呀,快看哥哥送你们什么啦!”
    “小川买的。”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嗔怪道:“哦,你这个当哥哥的,就在网上买了一堆小衣服小袜子邮到家里,真大方。”
    “那叫实用。”楚天长从容反驳。
    第85章 另一阶级
    “对了,你朋友不是也来了?”父亲问。
    “在外间呢,怕影响我妈休息,没进来。”
    “这多不礼貌,招呼他进来。”
    “那你们都说普通话,他听不懂方言。”
    在楚天长的轻声呼唤下,岳小川慢腾腾地挪到里间,微微垂下头问好:“叔叔阿姨好,我是岳小川。”
    一声短促的气音从楚母鼻子里喷出,连带丢来一个小幅度的白眼,表达着不满。
    “谢谢你的礼物。”楚父抬手指向椅子,示意他坐。这位成功的企业家高大而儒雅,虽已年过古稀,但仍精神矍铄,腰背挺得笔直,老来得子的喜悦化为满面红光。
    少叙片刻,天色渐暗。吃完护士送来的晚餐,楚母说累了,要他们明早再来。岳小川觉得,她可能是因为朝自己翻白眼的频率过高,无谓的消耗了许多内力。
    奔驰在夜色中驶入一片高档住宅区。看得出来,这大概是城里比较早的那一批别墅,建于上世纪。造型周正低调,不及近年的洋房新颖花哨。
    但岳小川知道,在九十年代就买得起别墅的,正是改革开放后最先富起来的那少部分人,也是全国胆子最大、最敢拼、最聪明的人。
    走进玄关,一名中年女子款款迎出,脸上挂着端庄的微笑,麻利地为他们摆好拖鞋。
    一瞬间,岳小川还以为楚天长他爸有两个老婆,随即发现这女子眼睛很大,肤色偏黑,不似中国人。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专业的菲佣。听说在香港,这是中产和富人的标配,内地发达地区也在逐渐流行,可以通过一些有资质的家政公司聘请。
    名叫therese的菲佣开始准备晚餐,岳小川端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这间老别墅是雅致的新中式风格,极为开阔的挑空客厅让人心神舒朗,但也令他莫名的心慌。
    楚父将一个古朴的木盒搬上茶几,从中取出一支哈瓦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