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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呢,被保安看到我会吃醋的,等回家来次二战好不好?”
嬉笑着挤进门,武功卓绝的岳小川瞬间就捕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一丝陌生的香水味,很有侵略感和压迫性,隐约浮动。
目光向下扫去,一双精致小巧的女士皮鞋映入眼帘。悦耳的笑声闯进耳朵,鞋的主人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米六的身高,姚明般的气场。
单看外表,她约莫四十多岁,保养得当的艳丽脸庞有些紧绷,但毫无瑕疵,在美白针的效果下莹白发光。
她抬手,拢了拢精心打理过的及肩秀发,左腕品相极佳的冰种飘花玉镯衬得她贵气十足,一身春款低奢简约入时。
岳小川刚想问“大姐你咋进来的”,随即认出,这是楚天长的妈妈。
两年前楚天长30岁生日,有过几面之缘。他父母全年大部分时间在南方老家忙生意,偶尔来j城邻市的别墅暂住,也是楚天长驱车回去,而他们极少主动登门。
“阿姨好。”岳小川忽觉有些拘束,离楚天长远了些。眼前这个娇小明艳的贵妇,可是携子上位的人生赢家,王者级宫斗选手。
“你好。”她微微一笑。
楚天长颇感讶异地问:“你怎么来了,我爸呢?”
“没来,就我自己。”楚母施施然飘过来,打量着他,眉头一皱,“你怎么邋遢成这样,衣服全是褶子,脑袋像鸡窝似的。”
说着,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头发加倍乱,宛如猪窝的岳小川。
“妈,你吃晚饭了吗?随便跟我们吃点吧。”
楚天长换上家居服,系好围裙下厨。咕嘟嘟,是鱼锅在沸腾;咚咚咚,是节奏感十足的切菜声,争先恐后从半岛式厨房传出。
岳小川端坐在沙发一角,耳廓微动。习武之人的敏锐直觉发出警报,提示他某种危险正在逼近,但它笼在雾中,难以捉摸。
女人用和蔼却暗藏杀机的目光,从头到脚品评着他,问道:“你会做饭吗?”
“也会,但味道一般,吼吼。”他憨直地笑笑。
“你在天长这,住好几年了吧?有买房的打算吗?”强劲浑厚的内力透过温婉的声音,震颤着岳小川的五脏六腑。
“嗯……有想法,差钱,攒首付呢,吼吼。”
“哦,阿姨告诉你,想买还是得尽快,房子会越来越贵,降不下来的。没准哪天,天长就玩累了,准备成家立业呢。”
话中隐藏的珠玑,岳小川当然听得出来,她不太喜欢有外人住在她儿子家,耽误她儿子谈恋爱。
你来我往,和她谈得多了,岳小川隐约能判断出,楚天长曾经的那份自信和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是从何而来了。
他是被捧着长大的,虽然他自身条件确实优异。
他妈妈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这样的讯息:我儿子是全宇宙雄性生物中,最优秀的一款。
“吃饭了。”楚天长的声音解救了他。
岳小川像听见发令枪,赶紧逃到餐台边,帮忙摆好餐具。楚母随后而来,款款落座。
腊肉炒荷兰豆、酸汤龙利鱼、白灼秋葵,米饭是昨晚剩的,被做成粒粒分明的蛋炒饭,黄澄澄地散发着香气。
楚母夸道:“哎,我儿子能文能武的,这样的男人现在都绝种了。”
楚天长被夸惯了,淡然一笑,问:“妈,我跟家里借的钱,什么时候能到账?我可快开机了。争取在年底或明年年初拿到公映许可,然后就能报名国内外的电影节,有收获再定档。”
“我相信你肯定能得奖。”
“我不一定,但小川能。”楚天长用笑眼瞥向异常沉默,如花栗鼠般埋头咀嚼的恋人。
第76章 一场混战
“一千万现金不少,咱家又不是土豪。既然是投资电影,我也得考察一下项目,来看看主角。”楚母扫了岳小川一眼,语调有点阴阳怪气。
“那就看吧,小川什么都会。”
“你都会什么呀?”她尾音上扬,缓缓放下筷子。
闻言,岳小川连忙起立,略一抱拳,“阿姨,我给您来一段咏春,叶问您知道吧——”
“啪”一声脆响,楚母也站了起来,手起掌落,岳小川白皙面庞上多了道微红的掌印。
好凌厉的掌法!他暗叹。
“不要脸。”她愤恨地盯着他,从紧咬的银牙间挤出几个字。
岳小川没听懂,因为那是方言,像韩语,也像日语。但这一巴掌,让他看清隐藏在迷雾后的危险:尽管楚天长没和家里出柜,但他妈的头已然探进柜子里来了。
“你打他干嘛!”楚天长抬手,将岳小川拽到自己身后,满目心疼,仔细去瞧他的脸。
“没事,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吧。”他匆匆走向房门,想到楼下逛逛。直觉告诉他,继续呆在这里只会激化矛盾。
“小川你别走!”楚天长箭步上前把他挡回来,按在椅子上,“接着吃。”
楚母原地踱步,淡而冶艳的香水味像一只巨掌,从周身罩过来。她用紧绷的眼角乜着岳小川,逼得他不敢碰筷子。
短暂的惊诧后,楚天长很快镇定下来,“妈啊你别转了,你都知道了?”
“我是你妈,你那点特殊爱好还能瞒得过我?念书的时候,跟家里要钱买房子,我以为你是金屋藏娇,结果跟那个大明星玩过家家,还养着人家一家子,你搞扶贫啊?学校没发个奖给你?现在跟家里要钱,捧小网红,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真是有出息。”
“阿姨,我是演员。”岳小川低声纠正。
“你闭嘴!”楚母弯起十指要施展九阴白骨爪,光洁的指甲反射出森森寒光。还好被楚天长眼疾手快地拦下,隔离在客厅。
“我是借,不是要。你能不能冷静点,别张牙舞爪的?”要疯了,那些挣扎在亲娘和老婆之间,生存在夹缝中的男人们,都是如何度日的?比如可敬的王三一同志,怪不得动不动就一脸阶级斗争的苦大仇深。
“儿子,我是冷静了很久才来的。早些年我没拆穿你,因为我知道物极必反,不如顺其自然,等你玩腻了,自然会选择家庭,反正男人什么时候结婚都不晚。可你非但不腻,还越来越起劲儿。”
楚母的语气略微平缓下来,却依旧如冰刃般尖利,远远斜睨着岳小川,“岳小川,你是东北人,你是不是会什么跳大神那些,把我儿子迷住了?”
“会跳街舞,跳大神不会,我家不搞封建迷信。”岳小川沉稳地答道。
“这个人,是我一步一个脚印追到手的,很难。”楚天长望向他,“他不但没迷惑我,还鼓舞了我,反正这辈子是腻不了了。”
“天长是导演系硕士,要你这个大学都没考上的土鳖鼓舞?你别乱影响他我告诉你!”楚母的指头隔空戳来,“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