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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HAKUNA MATATA
多亏了闵允其的“严厉”教导, 在演唱会实地彩排之前,尹那罗已经能流畅地弹下整首曲子了,顺带还无师自通的在YouTube上学会了简易版的《筷子进行曲》。
没错, 就是那个南韩几乎全民都会弹的、正经学了十几年钢琴的闵允其最讨厌的“一根手指就能弹的钢琴曲”。
尹那罗一下子掌握了一个新的惹毛闵允其的方法, 只要他伸出手指在琴键上弹个开头,那哥立马就嫌弃地挥舞着小尺子想把他从工作室里赶出去。
演唱会的前两天,就是新专辑《Love Yourself 结 Answer》正式发行的日子,但是大家都没心思去关注音源和销量了,因为他们本来要去主竞技场现场彩排, 结果因为台风天气, 没办法在户外进行彩排, 只好在练习室里完整地走了两天流程。
因为这个,金南浚还开玩笑说,在3000人的场馆公演之前不知道彩排了多少遍,结果10万人的公演却一次现场彩排都没有,把因为无法熟悉现场而烦闷的工作人员都逗得哈哈大笑。
新曲《IDOL》的第一次舞台就是在蚕室主竞技场, 可以说十分有排面了。
当天, 两个半小时的演唱会进行的非常顺利, 没有什么大的失误, 也没有人受伤。不过尹那罗solo的时候, 弹错了一个音, 他下了台就有点沮丧, 还以为对他高标准严要求的闵老师会训他, 没想到哥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捏着他的脸,笑得一脸骄傲,夸他做得好, 跟教学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Love Yourself的首站圆满完成了,他们有两天短暂的休假,休假过后要去参加几场打歌节目,然后就要出国巡演了,从日程表上来看,这次的巡演比上一次wings tour还要久,欧洲加上美洲,足足要跑两个月。
两天的休假虽短,但是足够做很多事了。尹那罗想着即将要出国两个月,便回到父母家住了一晚,又去了一趟尹宝拉家看望他姐姐姐夫和他外甥女,最后又去了一趟尹爸爸的店里,回到宿舍的时候,身上就多了两个新纹身。
一个是在他左肩后方的那两条鲸鱼下面,那里多了一行细细的花体字 as romantic as the star,与星光一样浪漫。自从尹那罗知道自己的solo曲舞台上会有银河之后,就特别想把这句话纹在身上,这下终于得偿所愿。
另一个纹身的位置很特别,在尹那罗的右耳。白净的耳廓原本应该透着半透明的肉粉色,这会儿却红得像要滴血,几乎肿成了左耳的两倍大,因为在他耳朵背面那层薄薄的肌肤上,纹了几个小小的粗体字母HAKUNA MATATA。
一共十二个大写字母,用红色的颜料纹在耳朵背后、靠近耳廓边缘的皮肤上,整个的长度不过七八厘米,若隐若现的蜿蜒在耳后,如果不是耳朵红肿的太明显了,不仔细看恐怕都发现不了。
前一天刚纹的新纹身,还得涂药防止发炎的,田征国自告奋勇帮他涂消炎的药,大大的手捏着小小的棉棒,嘴唇认真地噘成O形,一边小心翼翼地抹药,一边往尹那罗耳朵上吹气,好像生怕他疼,还得给他“呼呼”。
尹那罗本来感觉纹身的部位除了热热麻麻胀胀的没什么别的感觉,倒是被他吹气吹得浑身别扭,耳朵本来就敏感,被他吹得老是不自觉的动啊动的,就连另外一边没怎样的耳朵都红透了。
田征国对亲故明显的不自在视而不见,也不吭声,依然一点一点地用棉棒沾着药水涂到耳朵上。他其实有点赌气尹那罗偷偷回去纹身没跟自己说,但是看到这亲故耳朵和肩膀红肿着还兴高采烈的样子,又忍不住有点心疼。
“你耳朵上这个,纹的什么啊?”涂完了药,田征国最后对着尹那罗的耳朵吹了吹,像是要把药水吹干,然后用棉棒轻轻戳了戳他肿起来的耳廓,状似随口问道。
“这个?HAKUNA MATATA,哈库那玛塔塔,是幸福的咒语呀~”尹那罗抬手想碰一碰耳朵,被田征国打了下手,便撇撇嘴,自然的挠了挠脖子。
“莫呀?什么咒语?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田征国皱着眉,要不是知道这亲故是在亲爸爸那里做的纹身,听到这话都以为他被什么乱七八糟的宗教忽悠了。
“呀,这都不知道吗?没有童年的家伙,你没看过Lion King吗?”尹那罗回国头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丁满和彭彭说的啊,多有名啊,你居然不知道!哇~闹木失望!”
田征国还是一脸迷茫,直到尹那罗恨铁不成钢的一拍他大腿,扯着嗓子开始唱那首熟悉的电影主题曲,田征国才恍然大悟。
“啊~这个哈库那玛塔塔~想起来了,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纹这个?”
“这个是非洲的谚语,意思是无忧无虑、梦想成真,以后这就是我的幸运咒语,我需要好运气了就摸摸这个咒语,就能梦想成真了!”
尹那罗信誓旦旦,说的跟真事儿一样。
“哈哈哈,不错哎,那以后我需要运气的时候,你也借我摸摸吧!”
“好啊,借给你~”尹那罗倒是大方,爽快地一拍巴掌,一口答应了可以把自己的好运气借给亲故,语气豪气的像个道上混的大哥。然而他眼睛亮亮的、挑起一边眉毛的样子,配上身上的白色无袖背心和露出来没什么肌肉线条可言的胳膊,看上去完全就像个幼齿中学生。
田征国看着他的小胳膊,勾起嘴角笑,感觉自己再努力锻炼,胳膊就快有他的两倍粗了,这亲故真是,多少年也不变,从出道的时候就这么瘦,现在还是这么瘦。
联想到刚出道那会儿的事,田征国的视线又落在了尹那罗耳朵上,忽然想起他们出道的第一个showcase,尹那罗在showcase前一晚还睡着觉把耳朵给扯坏了。
“哎一古,你这个耳朵可真是多灾多难……”他沉浸在回忆里,用指尖碰了碰尹那罗的耳垂,叹息一样地说。
小巧的耳垂上,还留着五年多之前留下的伤疤,伤疤不大,当时的伤口虽然不浅,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淡了很多。
尹那罗眨眨眼,思考了一下,忽然笑了,两只手掌按在田征国的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