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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整天下来,他可乐喝了不少,饭却只吃了一顿,还是没什么营养的夜宵。没过几天,新年之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又都瘦没了。
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亲故和哥哥们给他发消息也不怎么回,每天花那么多时间泡在工作室里,立志想要写出一首能被认可的歌,抱着吉他却连一段没听过曲子都弹不出来……尹那罗不自觉的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越逼着自己就越没灵感,越没灵感心态就越爆炸。
某天,工作室里的可乐都喝完了,尹那罗戴着口罩和眼镜来到便利店,本想赶紧买几瓶可乐就走,结果在结账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看到了柜台里面整齐摆在一起的一排香烟。
“额,请再给我一盒那个。”尹那罗左右看看没有人,飞快地伸手指了指收银员身后的柜子。
便利店的收银员大概是新来的,也没有认出尹那罗,正慢吞吞的给可乐挨个扫码,顺着他的手指回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尹那罗,说:“买烟的话需要出示身份证哦。”
“身份证没带在身上,不过已经成年了,不能买吗……”尹那罗一摸口袋,低下头嘟囔了两句。
收银员打量了一下他的寸头,似乎是在心里判断,沉默了一会儿才松了口道:“看你也应该成年了,这次就先卖给你吧,下次记得要带身份证。香烟要哪一种?”
尹那罗紧张的咬了咬牙,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一听收银员的话,赶紧随手一指,克制住了想要马上转头跑掉的冲动,给了钱之后,又看着收银员把烟放进了装可乐的袋子里,才礼貌的拎起袋子离开,从便利店落荒而逃的时候腿都在抖。
从便利店出来之后,尹那罗一路跑着回了公司,莫名有种偷偷做了坏
事的感觉。他叮叮当当的拎着可乐跑进工作室,关上门就瘫坐在了沙发上喘粗气。
一半是觉得自己做了坏事心虚的,一半是跑步累得。
等尹那罗把气喘匀了,随后才发现,他只买了烟,忘了买打火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尹那罗也没胆子再到便利店去买打火机了,而是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薄薄的烟盒扔进了抽屉的深处。
他再想起这盒烟的时候,就是在《FIRE》的拍摄现场了。
朴智琝拍摄个人镜头的时候,导演给了他一个道具打火机,尹那罗在镜头后面盯着那一截长长的火苗,忽然想到那盒买来之后就被他束之高阁的烟。
自从新曲的舞蹈练习提上日程之后,尹那罗就已经没有精力去焦虑写歌的事了,那段时间他钻了牛角尖,情绪更像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那个劲儿,就想开了,不再纠结自己的歌总是落选新专辑的事了,那盒烟自然也就一起被他扔在了脑后。
不过,年轻的男孩子,尤其是刚刚成年又被管理的很严格的男孩,通常会对烟、酒之类的东西充满好奇,受着这一点好奇的趋势,尹那罗在朴智拍摄结束之后,晃晃悠悠地踱步到哥哥身边。
“智琝哥,拍摄结束了?”
“恩,你是下一个吗?”朴智琝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弟弟,然后伸出手,让尹那罗把他拉了起来。
“下一个是泰哼哥。”尹那罗把哥哥拉起来之后,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黏黏糊糊的牵着他甩来甩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智琝哥,你的道具好好看啊,可以带回宿舍吗?”
打火机还被握在朴智琝手心里,他低头看了一眼跟尹那罗交握在一起的手,回答道:“是道具导演给我的,是挺好看的,你喜欢?想带回去啊,那我去问问导演吧。”
正好道具导演正走过来,指挥着工作人员重新布景,朴智琝便拉着弟弟走过去,问了能不能把这个道具打火机带回家。
导演大方地同意了,朴智琝和尹那罗礼貌的道谢,然后才离开现场,回到待机室。
还没进到待机室,打火机就到了尹那罗手里,被他谨慎的藏进了口袋里。
“干嘛要藏起来啊?”
朴智琝看他藏东西的样子像只小仓鼠,觉得他可爱得要命,忍不住抬手去摸他已经脱离了寸头范畴的小脑袋,“不想让别人看到吗?”
“恩,不给别人看,怕被其他人抢走嘿嘿~”打火机成功到手,尹那罗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在哥哥身边走得蹦蹦跳跳。
尹那罗一向很容易因为一些简单的小事而特别开心,朴智琝只当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打火机的设计,也就没有多问。
……
MV紧锣密鼓地拍了三天,其中尹那罗和闵允其还去抽时间调整了一下发型,闵允其把头发剪短,尹那罗则是在脱色之后染了个深绿色。
跟红发的金泰哼和黄发的金硕轸站在一起,交通灯本灯没错了。
新专辑正式发行那天,所有人都在待在宿舍里等着刷新各种数据,只有尹那罗,一个人揣着从朴智琝那骗来的打火机去了公司。
烟买都买了,反正就尝试一下而已,他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来公司,其他人也不会发现。
来到工作室,尹那罗坐在他那张舒适无比的沙发上,面前摆着咖啡色的烟盒和设计精美的打火机,犹豫再三,他还是伸手拆开了那盒烟,浓郁的咖啡香瞬间充斥了小小的工作室。
尹那罗一向是初丁口味,从来都不喜欢也喝不惯咖啡,咖啡味道夹杂着烟草味一出来,他差点被冲了个跟头。
“什么嘛,居然是咖啡味的,真是白买了……”
小孩满脸的嫌弃,笨手笨脚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还把过滤嘴给扣坏了。
“啊,真是上火!”尹那罗鼓起脸颊,冲着烟盒生气,“什么破烟!”
一个人埋头摆弄了半天,才终于到了点烟这一步。
抽过烟的人都知道,点烟的时候最好是含住过滤嘴往里吸气,这样才比较好点燃,而尹那罗不知道,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如临大敌的点了半天,烟头上也只燃起来一点点,他果断把这一点掰断扔掉,重新用打火机“烤”着烟的横截面。
当烟头被他掰的只剩半截的时候,终于顺利点燃了,尹那罗在密闭的工作室里待久了,嗅觉都麻木了,根本不知道现在工作室里的烟草味和咖啡味有多浓。
夹着已经燃烧的只剩下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