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楞了一下，然后说：“对对对，你们的毒比铅粉的毒还厉害！”
    “哎呀，怎么我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你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啊。”牧遥说。
    谢思茶直接噗嗤出来了。
    清簟也露出了笑容。
    白露瞠目结舌：“你，你……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黑商！”
    “我是就事论事。”牧遥说。
    “你你……我的脸被你的粉底弄成了这样，你要负责！”白露说。
    牧遥说：“你确定你买了我们的吗？那个足足要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买了！”白露说。
    “哇，一千五百两就这么拿出来了，那你一定很有钱了，怎么连个丫鬟都不带？”牧遥问。
    白露：“我，我……”
    “是没有丫鬟吗？”牧遥问。
    白露：“你……”
    “哎呦，这不是那个街边的果脯店男人的娘子么？”
    “真的吗？她还能买得起这个？”
    “专门来搞事的吧……”
    “是啊，杏花村这几天被各种人针对来针对去的……”
    听着这些议论，白露明白自己搞砸了，她说道：“不，不是，这个粉底是我朋友买来送我的。”
    “哦？哪个朋友？”牧遥笑了，但这次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温度：“还是说不是朋友，是你的主子？”
    白露的心咯噔了一下。
    “哦，那就没错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牧遥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要玩儿就玩儿大点，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杏花村的瓷，不是谁都能碰的。好了，你可以滚了。”
    白露被牧遥的气势所迫，踉踉跄跄地跑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牧遥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各位乡亲们，见笑了。这段时间有些宵小之辈一直在用下作手段攻击杏花村，把金陵搞得乌烟瘴气的……在这里，我先给大家赔个不是了。”
    “牧掌柜的不必如此，不是也是他们的不是。”
    “是啊，这些人太不要脸了，居然用这种手段。”
    各式各样暖心的话，牧遥听了后只是笑笑，然后有礼貌的告别，回去。
    刚刚白露离开的时候，鹤顶红已经跟上她了。
    哦是的，牧遥说“回去告诉你主子”的那话不是为了装逼，只是为了顺势跟踪而已。
    在敌人还没正式倒下前是不该装逼的。
    02.
    幽姿坊。
    白露声泪俱下地和幽姿坊的老板娘楚轻寒说着刚刚的经过，楚轻寒紧锁着眉头：“你也真是个废物。”
    白露提高了声音：“当初是你找的我，楚老板！我一开始不想答应你的，是你说了好久我才同意的！”
    楚轻寒也是没办法。
    如果随便找个什么人的话一看就买不起杏花村的护肤品，而买起杏花村护肤品的也不可能帮她干这个。她也是偶然知道白露的，白露在外的人设就是‘杏花村的忠实粉丝’，她还真以为白露买过杏花村那些产品，但是就身份而言也并非无法打动的人。
    所以楚轻寒才试了，而且出了一百两银子让她干这事。
    结果没想到，白露就是个假装的‘金陵名媛’。
    一开始认识她的人还不大确定，被牧遥这么三言两语一说，立刻出言戳穿了白露的真相。
    楚轻寒给了白露十两银子正要把她打发走，外面突然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面色凶恶。
    “你，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门口的小厮见情况不对，上前阻拦，结果被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推开了。
    这三人正是鹤顶红和她的手下。
    楚轻寒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走出来一看，心里一紧，提高了声音：“你们干什么，我要报官了！”
    鹤顶红笑呵呵地说道：“报啊，有本事去报官啊。”
    “你到底是谁！”楚轻寒给门头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说道。
    门头的小厮接到自己的主子暗示，赶紧往官府跑去。
    幽姿坊和官府是有联系的，所以楚轻寒对报官什么的没有压力，而且官府的官差知道是幽姿坊的人也会很快过来的。
    事实上金陵的大商铺都有点关系，不然开不下去。
    当然牧遥也不例外，她也金陵官府的关系可太紧密了。
    “你问我是谁啊，我这个人不习惯说谎，尤其是自己名字这种事。”鹤顶红说。
    楚轻寒被鹤顶红身上的气势给惊得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谁？”
    “长江，鹤顶红。”鹤顶红说。
    楚轻寒脑袋空白了一秒，她又后退了一步：“你……不可能！鹤顶红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说鹤顶红是什么样子的？”鹤顶红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她是水……是做水上生意的……她皮肤黑，头发……”楚轻寒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