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芙也笑了起来，“的确。”
    “我跟你们说。”牧遥拍了拍旁边的石凳，“这里，西门吹雪坐过。”
    杨逍眼睛一亮：“你认识他。”
    “是的。”牧遥又拍了拍另一个石凳，“这里，楚留香坐过。那里，司空摘星，恩，蹲过。还有那儿，近日那个声名鹊起的六扇门捕头程浮海趴在那里睡觉过……”
    牧遥将那些大佬们都数了一遍，接着指了指杨逍的石凳说：“这里，光明左使坐过，那里，峨眉的纪女侠坐过。”
    说完后三人相视大笑。
    夤夜孤灯，风吹过落叶，月下薄帐，酒阑歌罢玉樽空。
    这一夜过得非常愉快。
    身为逍遥二仙的杨逍本就是个风流潇洒的男人，而纪晓芙在放下那些忧愁后也是个凛冽飒然的女侠，和他们相处的感觉非常的好。牧遥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
    次日清晨纪晓芙告辞，她急着回峨眉。
    “如果寻求帮助的话直接送信去峨眉找我就好。”纪晓芙说道：“现在也无以为报，算了，就让杨逍替我报答吧。”
    “好的。”杨逍说，“你先回去，免得灭……恩，你师父起疑心。”
    纪晓芙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犯那种错误？你以为我纪晓芙是谁？”
    杨逍心神一荡：“我自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的……”
    牧遥：“咳咳咳！?”
    啊，别在她面前秀恩爱！
    纪晓芙走后，牧遥搓着手，嘿嘿嘿笑着到了杨逍面前。
    杨逍：“……你要干什么。”
    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这表情和范瑶年轻时第一次带他逛青丨楼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牧遥说：“恩……听说杨大侠会乾坤大挪移。”
    “你这个情报可不是‘听说’就能概括的了。”杨逍说。
    “咳，我有一些朋友……你懂的……”牧遥赶紧转移话题，蒙混过关。
    杨逍经过这段时间也明白牧遥身上问题诸多了，但牧遥是他和纪晓芙的恩人，而他对探究他人秘密向来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就没追问。
    “是。”杨逍回答。
    “那，你能把金红石里的二氧化钛用乾坤大挪移置换出来吗？我想用二氧化钛做防晒霜。”牧遥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拉开抽屉，掏出一把金红石，目光闪亮地看向杨逍。
    金红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杨逍：……
    这是什么鬼。
    二氧化钛是什么鬼，防晒霜又是什么鬼。
    对方的意思是，让他把这石头里的某种成分用乾坤大挪移挪移出来？
    “这能做到吗？”杨逍茫然。
    “我不知道啊。”牧遥说，“……但是，如果乾坤大挪移做不到的话，天底下还有什么功夫能做到？”
    “也是。”杨逍说。
    “北冥神功？吸星大法？”牧遥瞎瘠薄乱猜。
    杨逍嘴角抽搐了两下，“牧姑娘还真是见多识广。”
    “咳咳，咳咳咳，我朋友比较多。”牧遥目光乱窜。
    哦是的，这就是牧遥的打算了。
    她在认识杨逍后第一反应就是乾坤大挪移！这种神功是不是能置换元素！哇——！
    牧遥接下来努力给杨逍解释了一下金红石里的成分，然后杨逍用手握住金红石，开始发功。
    ……居然还真的将金红石里的杂质给挪移出来了，于是牧遥得到了很纯的二氧化钛。
    真是神奇哦。
    两天后，杨逍脚步虚浮地离开金陵，返回明教修养了半个月。
    属下对杨逍的虚弱猜测纷纭，杨逍三缄其口。
    于是下面就诞生了各种猜测。
    有人说杨逍和官府之人大战了三天三夜，有人说杨逍去杀了一个老魔头，有人说杨逍逛窑子逛了一个星期。
    ……
    由他们说吧。杨逍木然想到。反正是不能说自己给人家做胭脂水粉做得累到虚脱的。
    不然他这光明左使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02.
    ‘杏花村，令肌凝瑞雪，让鬓挽乌云。’
    如果让金陵人评价年度金句或者是网红流行句子的话，那么绝对就是这个了。
    牧遥的洗发皂带起了一股风潮，一夜间似乎大街小巷的女人们都注意起了头发之美。商行提前得知消息，在头饰的贩卖上还大赚了一笔。
    商行的人顿时更加佩服牧遥了。
    能让他们赚钱的副行头就是好副行头。
    洗发皂的异常火爆也并非如同泡沫一般，一段时间过去后热度不降反增——主要是使用者们的效果也出来了，大家发现自己的头发真的好了不少。
    于是一些本来没有兴趣、对潮流文化也不想追随的人也开始想要洗发皂了。
    这就好像大学宿舍里挂蚊帐似的，有些室友原本不想挂的，但是其他室友都挂了那自己也只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