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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计划书重做了一遍。
童掌柜送来的总账上,傅振羽目前每个月可支配的银子,是两千两左右。傅振羽预留了五百两的空间,下剩的,拉着郑衍了解了医学开课需要的东西,林林总总算了又算,最终拟定,医学院招生二十人,夫子学院一百二十人,军事学院……待定。
因为军事学院还没开始建,因为军事学院非常烧钱。这个待定,活得了闽祝和李子坚的一致认可。一切定下后,闽祝决定过了端午,再回家参加乡试。若是能过,便带着妻儿来金陵。
傅振羽记得他当年回家的原因,少不得问一句:“闽家船业有新的继承人了?”
闽祝没有隐瞒,道:“嗯。我大伯母两年前过世,大伯父扶正了他的良妾戚氏。是以,戚氏所出的堂弟便成了嫡子,具备继承家业的资格。闽家,并非我不可了。”
妾室扶正,那也是低人一等。更何况,闽家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那么,在生母是妾室之际出生的闽堂弟,便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傅振羽知道,事情绝不是闽祝这样轻描淡写的模样,气愤道:“他们怎么这样!从前不经你同意,便终止了你的举业!现在不需要你了,就又把你踢开,太过分了!”
“哟,师妹都能替我操心了呢!”闽祝调侃着,又道,“不在意过程,结果好,那便是好啊。我现在拥有了自由身不说,过去十年,我也学了很多造船的本领,而今学以致用,不是很好么?”
也只有闽祝这样豁达的人,才能想的这么开。
傅振羽就更喜欢闽祝了。
既然闽祝现在决定要考举子,她便把医学院学子选拔的事丢给郑衍,由童掌柜辅助;前往各地招收夫学子的事,自然由李子坚领了。闲下来的傅振羽,认认真真地研讨福建历年乡试,做起了本行。这一次,她的学生,是自己的五师兄闽祝。
闽祝这些年到底落下了功课,在严厉师妹的督促下,一心一意地复习功课。这是在福建闽家,无论如何都没有的机会。为此,闽祝决定再晚一些回家,只要能赶上乡试即可。
同住客院的周靖得了信,二话没说,把房晖也丢了过来。若面对的是李子坚,他还会叮嘱房晖一两句的。交给傅振羽,他认为一个字都不需要。
事实证明,他没有错。
在看过房晖的文章后,傅振羽只字不提他学业上的事,而是和他话其家常。长子,还是被寄予厚望、天赋不错的长子,为何怯弱到有些自卑?傅振羽满腹好意,房晖却因她是女子而放不开,问三句答一句。眼看房晖更紧张了,傅振羽把沈明阳圈在家里,让他去套话。
年节里,沈明阳在李子坚和傅振羽的帮衬下,狠狠恶补了一番人际关系,如今正和陈家、徐家的同龄子弟打的火热。被傅振羽留下后,一听是这样的人物,立即拍着胸脯保证:“我最近很会和别人沟通,师父放心好了。”
沈明阳略小几岁,又是阳光的孩子,房晖对他很有好感。听闻他竟拜了傅振羽为师,好奇地问:“你怎么拜女子为师?你家人不反对么?”
沈明阳落落大方,把自己的身世说了,把傅振羽对沈明月的照顾、对他的照顾,一一道来,末了道:“除了世人在意的性别外,我师父无可挑剔。”
房晖对傅振羽的好感,便像乘了火箭一样,蹭蹭上涨。在他心中,能养出清风一般的沈明阳,傅振羽一定不差。
猴精的沈明阳,讲完了自己的事,非常自然地问房晖:“你的家人呢?”
才听了别人私事的房晖,哪好意思拒绝?只好把房家的事说上一说。房家虽不是名门,却也是荥阳当地,和傅家堂差不多的大户。房晖这一房是没落的那一支,他的姑姑明明是妹妹,却为了养家,拖到了二十岁上,为了给房父助力,做了人家的填房。房父翻身后,自然要照顾妹妹……
“我母亲生我时伤了身体,我是姑姑带大的。后来姑姑出嫁,我也到了读书的年纪,入了学堂。姑姑不是我的母亲,却胜似我的母亲。”房晖如是道。
沈明阳立即接话:“我懂这种感受,我家姑姑也是这样。”
都是有姑姑的人,俩人就更亲近了。待沈明阳说完,房晖问他:“那你姑姑家可有要你娶的表妹?”
这个话题对于沈明阳这个少年来说还有点羞,但他是带着目的和房晖交往的,便忍住涩意,垂首道:“我一没功名,二无长物,娶亲不是害人家么?师父说,等我有功名后,她才会我定亲。”
这又是和房家不同的情况。
房晖十三岁就过了县试和府试,属于少年英才。房父如今又是兖州知府,家中也是小有恒财。房晖便一声叹息,说:“可惜,我有。”
“有人等着房大哥娶,不是好事么?”沈明阳不解地问,一脸疑惑。
已经知情事的房晖,哪好意思和沈明阳说他相不中表妹的话,只好委婉地说:“我爹是为了姑姑,才要定下姑丈前头那妻子所生的表妹。那会儿我父亲都中进士做知县了,我也是个秀才,结果姑丈还觉得委屈了表妹,说我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坚持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