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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大舅附和。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你们不知道么?”反问过后,周靖用嘲弄的口吻回答,“嗯,我不该问。是我的错,把忘恩负义当做理所当然的您,又怎会知道礼义廉耻?”
这话骂得太难听,周老夫人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怒吼:“你给我滚!”
吼完人软了下去,多亏周三爷眼疾手快,才没摔到桌角。
周靖视而不见,说:“如果不是母亲多事的话,我原本就不会回来啊!舅舅且放心,兖州知府房文道与我同科。受贿的事,破点财也就解决了。然,若母亲下次又忘了我的警告,不好意思,舅舅,一定不会是受贿这么简单的事了!”
沂州附属兖州。
王大舅厉声喝止嚎啕大哭的周老夫人后,问周靖:“要多少银子?”
周靖自然甩锅:“我带舅舅去见知府。”
兖州知府“看在”周靖的面上,开了两万两的价。王大舅因为官太低,为官十年,也就刚刚贪了这么点银子。
最后,看在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份上,王大舅应了,立即告辞回去凑银子。
王大舅也没去别地,第一站便是周家,找周老夫人要银子:“这两万两,妹妹出多少?”
“哥哥贪的银子,为何要我出?”周老夫人没好气地问。
“你惹出来的事,不该负责么?”
兄妹两个如何争执,周靖是不管的。他郑重拜谢过同科后,兖州知府问周靖:“你这几年可还好?”
周靖一脸不解,说:“我很好啊。”
兖州知府没好气道:“这些年,因为周家毁亲,李家旧人不知给你多少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原来是这个。
周靖温声道:“当年李家于我有恩,我的确忘恩负义了。那是事实,受点白眼,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事有什么难的?况且,子坚入京后,李家的人已经不压我了。”
李子坚高中状元,兖州知府这样的官场人员怎会不知?听了这话,便问周靖:“如此说来,周兄弟同李祭酒关系不错了?”
周靖听出他的希冀,道:“过往放在那里,谈不上不错。只不过,我同李夫人有旧。房兄若是有事,我可以帮你给李夫人带个话。”
兖州知府不确定傅振羽的能力,但周靖说了,他也就没再遮掩,说了自己的需求。
他的长子房晖,今年及冠,亲事是早年就说定的,是他胞妹前头夫人所生的长女。姑娘极好,只是岳家要求房晖中举后方议亲。眼见小姑娘都及笄了,他儿子也及冠了,可举人还没影。
兖州知府说:“听闻李祭酒十年间教出数名进士外,还有探花榜眼之人,我想将长子送到他门下。”
周靖浅笑,意味深长,在兖州知府的追问下,道:“这里头,李夫人也是有功劳的。房兄放心,令郎之事,我必竭尽全力。”
他说竭尽全力,果真竭尽全力。
大年初三,周靖就带着房晖,先下徐州,再乘舟南下,于正月十五抵达金陵,落脚于秦淮河畔、夫子庙附近。赏过元宵灯会后,直接带着房晖去双井巷。
李家门前,周靖遇到了另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
“对不住了,我们老爷今日不在家。”
男子浑然不在意,改口:“那我见你们家夫人,你只管报上我的名字,你家夫人就知道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叔叔伯伯
一听李子坚不在家,被父亲训惯了的房晖,立即垂首道歉:“都是我的错,昨日就该拜访忌酒大人的……”
周靖等他说完,奇道:“为何道歉?”
啊?周叔叔不知道他为何道歉?房晖有些不信。当他想起这一路,周靖都不曾训斥过自己后,又有了些许勇气,低声、满是愧疚地说:“若不是我要看那灯会,昨日来拜访忌酒大人,定能拜访到的。”
“逛灯会是我同意的,便是有责任也是我的,与你何干?”长子历来被家族看重,周靖不知房晖怎么就养成这样弱的性子,但他想着教导房晖是李子坚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没多言,温声指了另一条路子,“何况,李子坚不在,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方才没听见那人的话么?见李夫人也是一样的。”
周靖话音刚落,就见门子打开了侧门,里头有出一位年约二十的年轻妇人走出。她的身后,后头跟着婢女和三个孩子。
见到风尘仆仆的男子后,妇人脚下一顿,旋即扑向那人,像个小姑娘似的,拉着男子的衣袖,欣喜道:“十年不见,五师兄一点都没变呢!五师兄过来怎么不提前送信呢!李顺,快去把老爷叫回来!”
一小厮应声而出,俯首领命:“是,夫人。”
房晖错鄂得张起嘴巴。
眼前像孩子似的小妇人,就是李夫人?这模样,怕是还没自己大吧?忌酒大人不会也这么年轻吧?
李家侧门,被傅振羽唤作五师兄的那位,自然是十八岁中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