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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蹭饭过后,顾咏言开口了:“先生,阿茗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我没问。”
李子坚回答的那叫一个事不关己。
顾咏言便委屈巴巴地说:“这太过分了。她要我的时候就赖着我,不想见我的时候,就不见我,把我当成什么了。”
李子坚代入自己,为范茗声张:“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谁让我开心,我就赖着谁;反之,让我不开心的人,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简直太讨厌了啊!
顾咏言决定自食其力,丢下碗筷,直接去了双井巷。他没有纳妾,师父还是自家师父。是以,顾咏言光明正大地求见师父。
傅振羽在外院见了他。
待听完同样的抱怨后,顾咏言补了一句:“从前我没有特意哄阿茗开心,而今也没有故意让她不开心。我没有变,她怎就不一样了?”
傅振羽没想过这对夫妻会是这样的情况,仔细一想,这对夫妻便该是如此。
其实范茗和顾咏言的夫妻模式,某种程度和自家是类似,都是一半先动,另一半没有强烈反对凑在一起的夫妻。
顾家,范茗更早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是女追男的执行者,顾咏言是被动受益。李家,李子坚是范茗的角色,傅振羽是顾咏言的角色。不同的是,傅振羽已经开始回报李子坚的付出,顾咏言还停留在接收阶段,没有挪步。
想明白了,傅振羽大抵知道范茗一直没有决定的原因了。知道原因,便能解决问题。
呼出心中浊气,傅振羽说:“咏言,你好好想一想,你还要不要被范茗赖着。若是不要,便痛快一些,给范茗和你自己一个解脱;若是要,便再想一想,怎么去做,才能让范茗继续赖着你。”
师父如此温和,果然没来错!
顾咏言开心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师父你这意思是?”
“一个小家,是由夫妻两个人组成的。不说二人均分职责,那起码不能是一方单独付出。从前便罢了,而今你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这里,该长大了。”傅振羽指着自己的脑袋,徐徐引导,“仔细想一想,你对范茗,有没有不一样的感情。”
同床共枕那么多个日夜,自然是有感情的。
这话天直白,顾咏言不好意思说,便委婉道:“范茗是我的妻子,陪伴我数年,又给我生了儿子,我们之前的情分,自然与别个不同。”
傅振羽就没他那些顾忌了,直接问:“那么,你有没有爱上她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咏言仓皇失措了许久,才镇定下来,强辩:“这种事很要紧吗?我父亲心中,母亲是不同的,可他还是纳妾了;岳父和岳母没有这样的情分,家里只有通房没有妾室。情爱和夫妻关系,是没有关系的。”
这是顾咏言所受到的教育。
目前他没纳妾,一是不需要,二是没兴趣。但他知道,若能对其他女子产生不一样的情感,他一定不会委屈自己。
傅振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从他说出的话里,便分析出来,在感情上,顾咏言和他们不是一国的。不过,范茗也不是傅振羽,只要范茗和顾咏言在一个思维上,傅振羽就不会做那多事之人。
但该说的,她还得说。
“不用紧张,我不过白问一句,没什么要紧的。如你所言,侯爷尽管纳了妾,同别人生了孩子,但他对方夫人一直是不同的。你们几个嫡出的孩子,就是侯爷用情的表现;至于范伯父和范伯母,你怎知他们没有这样的感情?范家无庶出子女,便是范伯父对范伯母的爱护!而我家,大师兄如何待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只问你,同为夫婿,你为范茗做了什么?”
“我……”
顾咏言想不出来。
傅振羽似乎没瞧出他的为难,笑着说:“大师兄很好,但是我愿意嫁给他,却是因为他允我,这一生只我一个妻子。”
一生一个妻子!
顾咏言震惊之余,恍然:“师父要我不纳妾,不是不纳表妹为妾,是永不纳妾?”
“对。你纳妾那一日,便是你我师徒缘尽之际。”说完,望着紧张的顾咏言,傅振羽笑了笑,说,“那和眼下没有关系,放轻松。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想清楚就来见范茗吧。你只要动一动,不管是怎么动,她都会做出选择。换言之,你的行动,决定了你们夫妻的未来。”
顾咏言大抵懂了。
他要尽快想清楚,做出决定,不能叫范茗被他师父给带“坏”了!
目送顾咏言离去,傅振羽轻声道:“出来吧。”
范茗应声走出。
从一开始,范茗就从后门进了书房。心神不宁,功夫也不及范茗的顾咏言,没有发现而已。
走出后,范茗一脸平静,似乎没有受到顾咏言的影响,径自对傅振羽道:“永不纳妾——傅姐姐这个做师父的,竟比我这个做妻子的还狠呐!”
傅振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从前和以后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