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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我再添!”
这战斗力,真可以啊。且她口中打探来的消息,和韩末当年离去时说辞不一样,事件却大抵不差,有意思。原本打算接韩母话继续炫耀的傅振羽,选择了观望。
与傅振羽同保持观望的,还有周姑娘身后的田婶。
田婶哎呦了几声,发现没人搭理,又有一座山在跟前矗立,这会儿十分安静。
韩末抬起头,看向仓子坚,却见仓子坚谨慎地望着周姑娘,守着身边的傅振羽;而傅振羽,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是了,师妹是个姑娘家,一个打小就自比男儿的姑娘家。师母稍有偏心儿子的,师父就得立即给她补上的。他们韩家的事,若真如周姑娘所言偏心成这样,师妹一定更恼了。
哎……
如果有后悔药,韩末一定会抢一颗来吃。他耽误了整整一年啊,除了保住妹妹在家受了一年的苦和流言蜚语,旁的,一无所获。
低头认错难,放下自尊很难,但最难的是,无法继续的日子。
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后,韩末不带感情地望着周姑娘,道:“若是我要银子,师父能给我更多。至于说母亲偏心,我不否认母亲更偏疼于我这个儿子。但妹妹是她独女,拿女儿的人生换儿子的——你可能因为没读书,所以不知道一件事。我娘真这么做了,我韩末,这辈子便在仕林中昂首挺胸了!”
傅振羽恍然。
可能韩母真这么想,为了未来,韩末不惜以退学劝阻。而今看来,当是有效。思及此,傅振羽撇下韩母,直接忽略周姑娘,问韩末:“六师兄,我方才听见说什么嫁妆的。这年头嫁女虽说看嫁妆,但那嫁妆,不都是面子情吗?”
时下婚嫁女方肯定要有嫁妆,但这嫁妆,不见得是娘家所出。
韩末见她果然更在乎妹妹的事,松了口气的同时,浅笑道:“那得看说什么样的人家!我把妹妹许给父亲教过的玩伴,他比我小一岁,如今在东安书院读书。”
高嫁啊,所以要嫁妆。
若连嫁妆都不出,怕是亲事就没了。
傅振羽便问他:“那六师兄打算如何给妹妹攒嫁妆?”
周姑娘接话:“这不是有我吗?”
傅振羽笑问周姑娘:“你能出一万两吗?”
“谁家有那么多银子?”
“我家。”
周姑娘眼前一花,飘过无数头肥大的猪。
她嫂子和她说的那些官啊什么的,她都不怕,但是她会算账。一头猪卖出去也不过五两银子,除去本,剩一两银子。要存一万两,等于要有一万头猪!她同时最多见过的是二十头,那已经是很大一摊子了。一万头,那得多少啊!
傅振羽不知她衡量金钱的单位是猪,很满意她傻掉的目光,继续问韩末:“六师兄打算怎么做?”
韩末也震惊傅家的家底,不过,到底和他没关系,他将视线收回,道:“五月初我去找师妹和大师兄时,三师兄告诉我,书院缺夫子,他如今在教书。我学问不比三师兄,师妹若是不嫌弃,我愿回授徒教书。”
“六师兄确定是和我说?不是和大师兄?”傅振羽不信。
“确定。”韩末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意想不到的啊容易啊,傅振羽和仓子坚交换了下眼神,仓子坚摇了摇头,没说他已经猜到缘故了。是以,傅振羽自己问韩末:“那么,我能问六师兄改变观点的原因,是什么吗?”
“陛下的文墨。天子认你,我为何不认?”
所以,这人还是迂的。
但是因为自己在镇远侯的帮助下,拿到了天子的手书,就被不知内情的人,断定为帝王认可了她。这个误会,要不要说清楚?
唔,肯定不要。
不是她不肯,而是宝座上那位,没要收回自己的手书,她又何必去解释呢?
如是作想,傅振羽便问仓子坚:“大师兄怎么看?”
“你自己决定。”
“马马虎虎吧。”对韩末的态度马马虎虎,但是,傅振羽话锋一转,自信道,“我相信,总有一日,六师兄定会彻底改观的。”
仓子坚没她这样的自信,问她:“若是六师弟没有呢?”
“那定是我没做好。”
仓子坚颔首,自家师妹这觉悟,高的很,不用他啰嗦了。
傅振羽和仓子坚沟通过后,便对韩末道:“六师兄不必自谦,书院每个人的实力,我一清二楚。自己的师兄们,我都是一样照顾的。现在,我郑重邀请六师兄就任南湖书院的夫子,高薪诚聘,和三师兄的月俸一样,都是二十两。每天授课半日,下半日,六师兄若是愿意,可以效仿袁自舟。”
二十两!
韩母眼前一亮之际,韩末那颗心,也是安顿了下来。可是,学袁自舟什么?他不解,疑惑脱口而出:“像他一样成为探花郎吗?”
汝宁府去年出了个探花郎,这是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事,周姑娘这种做买卖的人家,就更清楚了。她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