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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悠着点,别小小年纪别落下啰嗦的病根。”
那还不是因为你做事太大大咧咧了?傅振羽委屈地找仓子坚告状:“大师兄,二师兄他欺负我。”
仓子坚便道:“文举,不得欺负小师弟。”
“没了?”傅振羽不满。
“大师兄太偏心了!”钱文举更不满。
仓子坚只当没听见,径自道:“下午我抽空写了三个学舍下月初一的试题,你们两个尽快抄出来,抄得像买回来的书。”
八月初一就考核,这个可不在先前傅振羽制定的计划里,傅振羽顾不上回房,坐到仓子坚对面,因道:“入学不过十日就要考试,意义不大吧?再说,这个并不是我当初制定的计划。”
仓子坚这才道:“我将考核时间改为一月两次,初一和十五各考一次。休息按旬,每旬最后一日休息。”
傅振羽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仓子坚一声不知就改了,这样的事,若说傅振羽不气那是假的。在不悦之前,她先说了自己的观点:“为了监督学业,你加一次考试我没意见,但休息日这样不行。泰半的人,回家一趟都要大半日,这样的休沐时间没意义。”
仓子坚道:“连休三日回来进行月初考核,那成绩还能看吗?在书院读书之人,少有日常归家的,逢年过节能回家便足以。”
是吗?那么问题来了,傅振羽问他:“那为何中间还要休息?”
仓子坚答:“劳逸结合。”
傅振羽语噎。
仓子坚还要审批作业,便问傅振羽:“师妹可还有事?”
“有。”傅振羽正色道,“大师兄再改东西,可否提前和我说一声?便是教学的事,我都听大师兄的也没关系。我做的不好的地方,大师兄打回来让我重做,能否不亲自来做?”
她知道仓子坚这么做是在替她察觉不漏,只是这样独断专行的方式,她非常不喜欢。
不过,她可不是靠说话惹事的人。
望着仓子坚和钱文举,傅振羽非常严肃地表示:“大师兄和二师兄的重任是学业,而不是教书。两三年内,书院的主要负责人,非我莫属。所以,两位师兄必须慢慢放手,学会信任我,让我放手去做,让我拥有独自来承担的能力。”
说着两位师兄,钱文举历来听傅振羽的,不管傅振羽对与错。傅振羽所针对的,就等于仓子坚一个。仓子坚哪有不明白的?
只是……
放手,他不太擅长。
傅振羽看出他的犹豫,已经很满意了。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她笑道:“不过,这种事急不来,我说不准要用上一年半载、甚至更久才可以呢。”
仓子坚这才“嗯”了声。
得了允诺的傅振羽,道:“我还要回去吃药,就不陪两位师兄了。”
傅振羽一走,仓子坚和钱文举也忙自忙碌起来。掌灯时分,钱文举独自去查了学舍,归来与才从教堂归来仓子坚遇到一起,他一边走一边问仓子坚:“大师兄找我何事?”
“到我那再说。”
及至仓子坚的院子,仓子坚不仅栓住了院门,还关紧了房门,这让钱文举生脚底生寒。果然,他听见仓子坚说:“文举,你装傻充愣久了,自己快成傻子了吧?”
钱文举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望着坐姿端庄,但是难掩疲惫的仓子坚,小心翼翼道:“大师兄,你这么累,直接说我又做错了什么,可好?”
“顾咏言从你嘴里套出师妹的身份,你自己知道吗?”
钱文举张大了嘴巴,显然不知道。
果然不出所料啊,仓子坚严声道:“若不是顾咏言昨日找师妹主动说了,我们这些人,包括你在内,还不知道这事。我真怕有日,外头所有的人都知道师妹女扮男装做夫子,唯独我们自己人还蒙在鼓里!”
这一次,钱文举没有承认自己错,因为他真的想不起来顾咏言是怎么套出来的。
仓子坚没有去追究已发生的事,但对未来,他有要求。
“找到了姐姐,我还有回归仕途这件事。你们触手可得的科举,我却要花很大力气才有资格参加。但书院是我现在的家,师父意外病重,便是师妹不这么急切地招人保住书院,我也会去做的。书院和科举,还要护着师妹,我这个兄长,已无力顾及到你了。”
“大师兄,我……我……都懂。”
是的,钱文举都懂,但是他也有他的难处。
仓子坚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说:“你兄长那般对你,你依旧让着他,我懂你的心意。但有一件,你和你兄长都错了,你们钱家的族老们才是对的。若没有能力去做那个位置,对家族来说,是种灾难。家主不是你们兄弟两个人的事,而是所有人的事。当有一日,家族出了另外一个厉害如你,却不会让着你兄长的,届时,别说你兄长了,就是你们这一房,便要没落。言尽于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仓子坚确实累,说完该说的,立即开始撵人,他必须休息了。
因为,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