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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过,傅振羽却不是傅振商。傅振商那是真的欠收拾,傅振羽可不认为自己说错话,做错事,自然不会白挨说。进门的同时,傅振羽反问仓子坚:“我哪有信口开河?”
    “你说那孩子一定会金榜题名。”
    傅振羽立即自辩:“那孩子衣衫破旧,可见家中贫寒。贫家子还出来读书,想来这孩子天赋不错。他最后那句祝福,不管因何而说,但说了,就让人心生好感。善良的心性,会让他遇到很多贵人,高中,又有何难?”
    仓子坚示意傅振羽让开,傅振羽偏不配合,跟他一左一右,一起把大门合上。仓子坚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落锁,一边问像男子一样的师妹:“遇到贵人,高中便容易了么?”
    “对啊。袁自舟中举那年,我特意花银子查过,原本以为他已经年纪最轻的举人了,没想到山东临清的李固更厉害,十二岁的解元啊!他便是从说话开始读书,不过读了十年便中举,这等妖孽怎么可能存在?后俩来我查到他爹曾为状元郎,时任阁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仓子坚眉心狂跳,问她:“明白什么?”
    第十章 可惜我儿
    漫步在梧桐大道,傅振羽以十分肯定地口吻说道:“说那主考官认不出来那李固的字,我是不信的!既能认出来,点个解元,又有何难?”
    如同《儒林外史》中的范进,原也是没戏的,这不是刚好认识了主考官么?
    仓子坚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这种状态,持续到进了后院。叽叽咕咕一路的傅振羽,这才意识到他不高兴了,立即猴上去,拉着他的袖子道歉:“大师兄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信口开河了。明日就过节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好不好?”
    “放手!”
    仓子坚板着脸下令,傅振羽立即放开,一副你说话我就听的乖巧模样。打一巴掌给俩栆的小把戏罢了,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时何地又是如何惹了大师兄,给俩枣,总没错。
    出乎意料,仓子坚没有被哄好,反道:“你每说这话一次,我便拿笔记一次。跟我走,瞧瞧你说了多少次了!”
    傅振羽当然不肯自己打脸,忙道:“哎呦,大师兄,别这么较真嘛!真的,我说的时候都是摸着良心说的。过后再犯,那也不能全怪我,毕竟,我信口胡说的,也经常说对,是不是嘛?大师兄,我们还没去看爹呢,先去和爹那里,好不好?”
    仓子坚冷脸,一言不发,却是带头朝笃学院行去。
    笃学院,傅振商正霹雳吧啦地对傅山长说着方才门前的事,还道:“爹,我们为什么不告诉别人,袁自舟说谎了呢?”
    仓子坚傅振羽同时进房,同时瞪向傅振商,仓子坚这会儿十分认可傅振羽的话,傅振商这臭小子得收拾。
    傅振羽面色如常地接过弟弟的话茬,认真解释:“因为他没说谎。童掌柜确认过了,袁自舟曾在中天书院待了五年。”
    闻她此言,傅山乡表情柔和,傅振商更恼了,嚷道:“他在中天书院待了五年,连个秀才都没中,在我们家书院,秀才举人探花一路过,还不是说明我们书院厉害?”
    “姐姐我今日教你个词,厚积薄发,不知道的去查一查,现在,去写你的字。”
    傅振羽边说边晃了晃包子大小的拳头,恰被进门的傅母瞧见。傅母不问青红皂白,逮着傅振羽便斥:“你那是什么样子!你弟弟便是有什么不对,你慢慢说与他便是,怎能动手?你长这么大,不管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我和你爹可曾动过你一根指头?”
    她的身后,傅振商露出个小脑袋,为傅振羽辩解:“娘,姐姐也也没打我的!她就是喜欢揪我耳朵,但一点儿都不疼的。”
    “你又拧他耳朵了?”
    一听这个,傅母眼神一厉,质问傅振羽,整套动作娴熟,连贯。
    仓子坚根本不用去思考,护师妹的话张口就来:“师母,师父受不得吵。”
    说完,他还看了傅振商一眼,傅振商立即觉得脖子那里凉凉的,缩回傅母身后。恰傅山长咳嗽了两声,傅母只得弃了儿女,上前给他捶背倒温水。一番折腾后,缓过气的傅山长,长叹一声,无力道:“探花郎啊……”
    一甲三位,不仅要实力,还要气运。比方说圣朝开国的第一位状元,只因是前十当中长相最出色的,便被钦点为状元;也有那状元之才,偏人长得极好,便又被丢到探花位置上。
    完全没把母亲斥责放心上的傅振羽,立即放言:“探花之上还有榜眼和状元。爹放心,南湖书院总有一日定能超过四大书院,也能培养出状元来。”
    傅山长摇了摇头。
    仓子坚替他张口:“师妹此言不免落了俗套。师父本意是教书育人,并不是要这个人拥有怎样的高度,更不是为了书院扬名。”
    这话说到傅山长心坎里了,傅山长连连点头不说,就是熟知夫婿性子的傅母,也跟着附和:“就是这个话!”
    傅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