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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么?”
    “我不是为了他才要这么做的,好吧,也是因为他。”
    毕竟,袁自舟这个探花,让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是袁自舟的背叛,让她知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既然想做女夫子,就不能指望某一人达成所愿。但若是的话,她想做女夫子在先,女夫子才是她的最终目标。斟酌了下用词,傅振羽道:“确切地说,他是直接原因,不是根本原因,大师兄勿要本末倒置。”
    “师父师母不会同意。”
    “大师兄是不是漏了自己?”今年反复说着要在两年内把她嫁出去的父母不同意,傅振羽心知肚明。但是仓子坚,傅振羽原本也认为不可能的,但这会儿,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大师兄现在不同意,但你将来一定会同意。”
    袁自舟这一出,让她知道在才华和能力之上,在志同道合之外,还有忠诚。她身边的人,有她娘在,父亲宠她的限度十分有限。其他几位师兄,不及大师兄在父亲心中的分量,不能做书院的主外,她与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和大师兄亲厚。争取大师兄的帮助是很难,因为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傅振羽从来不是个擅长等待的人,她立即出言央求:“大师兄,你同意我做女夫子,好不好?我又不去外头教书,就是捋捋几个师兄而已。”
    仓子坚面无表情地说:“你说服不了他们。”
    傅振羽理所当然地答:“大师兄可以。”
    仓子坚没应声,突然拉开门,臭着脸问站在门口的童掌柜,问他:“何事?”
    “东家还没查这个月的账。”
    “大师兄在,你找我做什么?”傅振羽倚在门框上,笑盈盈地看着仓子坚。
    视线落在童掌柜怀里那摞账本,仓子坚原本刚毅笔直的眉峰,皱成山峦。
    他从前当真不知道,阿堵物也是世间的一大难题。直到四年前,傅振羽初弄这家食为天之际,他不放心,凡要出面的事,都是他一手包办。那些事,虽说他也从未做过,但是天下大道相通,他能做个七七八八,唯独这账本。细细碎碎,零零散散,东几文,西二两的,着实烦人。
    余光瞥见偷笑的傅振羽,仓子坚恢复常色,问她:“真要我查?”
    食为天而今的流水账目,到他手里不知要惨成什么样了,他赌傅振羽不会让他查。
    熟料,他赌对了不让他查,却赌错了人。他的话音方落,童掌柜已抱着账本,边跑边道:“东家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望着童掌柜仓皇失措的背影,傅振羽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师兄原来是洪水猛兽,我竟不知道呢!”
    仓子坚见她的欢乐不似作伪,不禁嘀咕起来。
    他的小师妹,究竟是人傻,还是心思单纯,才能做到前一刻哭,旋即便笑?亦或是,她没那么喜欢袁自舟?仓子坚暗戳戳地想着,心底有一丝小雀跃。
    用过午饭,天色还不放晴。童掌柜不知哪弄来了药,熬了数碗,分与众人。被迫喝了一碗药的傅振羽,吞了十几块糖后,开始疯狂吃蜜饯,直到一只大手,把她面前的那包蜜饯全部收走。
    “去休息。”
    食为天的大堂很大,后院被挤得很小,统共三间屋子,童掌柜住了一间,一间办公,一间放账本。账本那间屋子里,有一窄榻,仅够一人躺着,便是傅振羽小憩用的。
    傅振羽正要讨好仓子坚,虽不困,却也乖乖去躺着了,进去前,不忘提醒仓子坚:“我这般听话,大师兄,你一定要仔细认真地琢磨下我做夫子的事!”
    “快去!”
    撵走了傅振羽,仓子坚守在外堂,默起了《道德经》。若是那君夫子在此,定会赞叹不止。袁自舟的馆阁体标准,仓子坚的虽有些不标准,却是极其洒脱,每一个字,仿佛有灵魂的历史,跃然纸上。
    原本不困的傅振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不大会儿,被人吵醒。她听见有人哭诉:“大师兄,师父听了八师弟的事,气得吐了一口血,还昏了过去。镇上的大夫说他治不了,让我们进城找大夫。大师兄,我去哪里找大夫?”
    气晕?她爹心理素质是弱了点,但善良啊,凡事都把人往好处想,便是知道袁自舟叛出,也会给袁自舟想合理的理由才是,怎会气晕?带着满腹不解、愧疚,以及慌乱,傅振羽在仓子坚的安排下,跟着六师兄两个,冒雨先回书院。
    至于仓子坚自己,考虑到大雨天,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出诊费要高,从童掌柜手里支了一百两现银,亲去回春堂请人。
    大夫抵达南湖书院之际,大雨方歇。施针半个时辰后,傅山长这才醒来。
    望着一身嫩黄如花似玉的长女,傅山长一面落泪,一面捂着心口狂咳嗽。见状,傅母便对傅振羽几个道:“屋子狭小,你们先出去。”
    这大瞎话,闪得大夫都睁不开眼。
    南湖书院别的屋子不说,只说傅山长这住处,一间内室赶上别家三间正房大了,傅夫人这句屋子狭小,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