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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冷三守在门口,里头是两个婢子,将一身华贵锦衣扔在脏兮兮的床榻上,对着上面坐着的封头垢面的人道:“快些更衣,老实点,今日大公子大婚,你可别给大公子找晦气!”
    上面坐着的是臻氏,被叶青林下令关了三日。
    她不过四十来岁的妇人,当了叶府十多年的主母,自己保养的极为精心细致,肌肤细腻,身姿丰盈,以至于都看不出她已年过四十,标准端庄贵夫人派头,然而不过短短两月,她就似乎老了十来岁。
    她的迅速苍老,是从子俞自川口县返回宁阳城调任宁阳郡通判开始的。
    子俞是她的骄傲,这点毋庸置疑。
    可也是她的积结于心的忧愁。
    用她的话说,她的儿子为了花泣那个贱婢,居然当众和她翻脸。
    那日臻氏尾随子俞去了离草苑,才发现子俞居然在骗她,怒火攻心,加上本就看花泣不顺眼,就想立刻处死花泣,而子俞翅膀却长硬.了,养了一整院子的护卫,居然敢和她对抗,那时她便知道,子俞,她管不住了。
    臻氏咽不下那口气,想着花泣必须脱离子俞身边,然而叶青林回府,她顾着应付叶青林,就暂且放下了花泣,那时发现叶青林日日在府里似乎找什么东西,整个叶府都被翻了过来。
    她不敢动作,不是因为怕叶青林知道她想害花泣,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花泣是被叶青林给休掉的弃妇,叶青林自然不会给花泣出头。
    臻氏之所以没有心思去找花泣,是一直暗中盯着叶青林到底在找什么,能够被他重视的东西,定不会是寻常物件,然而等叶青林找了足足半个月,她也没有发现叶青林究竟找出什么,内心还忐忑了许久。
    那时候,子俞每日定会回来府里和她一起用晚膳,可母子之间已生隔阂,连说出来的话都各自都百般掩饰,互相提防对方。
    臻氏在想她的苦楚,这苦楚的形成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自从叶闰卿死后,就感觉叶府大厦将倾,谁都能来欺负她,唯一剩下的三千顷良田,一边防着族里分支族人来抢,一边还要警惕外人来占,就那吴渊,不仅一点一点的夺走了大片良田,连家财都被他搜刮去了不少,无奈之下,她只能为自己和子俞的将来打算,将府里能拿出来的钱财尽数送去了帝都的宅子里,以防万一。
    她以为,她只要千方百计周旋下去,等到子俞出头的那一天,便再也不用如此熬心费力,可那个花泣似乎就是她命里的克星,总是缠着子俞不放,在她眼里,花泣就是个晦气的扫把星,子俞早晚会被她拖累。
    子俞果然还是被花泣拖累了。
    十月初,夜里,花泣居然找上门来,那时她才知道,她的儿子子俞被吴渊陷害,当场就想晕死过去,可她觉得自己不能倒下,除了她,没人会去想办法去救子俞,然而却没有办法可想,叶府已不复从前,没有任何势力能帮她。
    而这一切,都是花泣那个贱婢带来的,当夜就将花泣关了起来,等与族人商量完子俞的事之后,她便遣了人将花泣送去帝都,打算关到死。
    子俞为了花泣大变心性,这点让她很痛心。
    臻氏不是不想杀了花泣,是不敢,那日离草苑,子俞的眼神,她永世都不会忘记,若是花泣死了,大约这辈子,母子情分便是已到头,但她要将花泣抓在手里,让子俞永远找不到,以花泣的性命来制约子俞,或许这样才能让子俞一直乖巧听话。
    对于吴渊,她早有预感,绝不会轻易放过子俞,今日果然下手了,还做的如此狠毒,可她却无能为力,除了还有些家财,没有任何依仗和底气去和吴渊对抗,只好一趟趟给吴渊送去了银子和田契。
    可钱花出去了,吴渊却没有放了子俞,臻氏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思来想去,和族里的各支族老商量过后,决定以五十顷良田作为酬谢,领着全族的男丁去郡守府门前下跪求情,让整个宁阳城的百姓都知道子俞被吴渊给下了大狱,利用全城百姓的舆论来给吴渊施压,且先保住子俞的命。
    这招果然是吴渊的软肋,吴渊刚刚上任宁阳郡守,正是需要制造名望之时,臻氏日日领着上百号人跪在郡守府门前,无论怎么驱赶,还是回来继续跪,若是都抓起来,牢房也关不了如此众多的人,加上安氏娘家人总是“依朝廷律法前来探视”,愣是拖了一个月无从下手,这才堪堪保住了子俞一条命。
    可臻氏没想到的是,到最后,还是他,叶青林领着如同军队般训练有素的数百手下来救的子俞。
    更让她恐惧的是,那个被她关在帝都宅子里的贱婢花泣,出现在叶青林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