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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标,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三元及第”,叶氏整个家族花尽心思千方百计的发展势力,打稳根基,找到了以顶替榜上头名的方法,盼着在这代宣阳候叶闰卿死之前,家族能有一个子孙连中三元,给整个叶氏保住地位,保住万户食邑。
可偏偏天不随人愿,这几十年来,叶氏子孙当中根本没有哪个人文才出众,别说状元,会元连去铺路的欲望都没有,胸无点墨去到君前那也是个笑话,十之八九被皇帝看出来,回头再派密探来摸宣阳侯府的底,到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叶闰卿自然懂这个道理,故家族之中,乡试以后就能看出哪个能“栽培”,哪个是废物,而子俞是这几十年来,族里唯一个能达到标准的孩子,才貌双全,品行纯良,人人见着都甚是喜爱,去了君前,也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君子,自三月十八子俞中了会元的捷报传来后,叶闰卿一度以为,叶氏有望,可如今......现如今,子俞中的进士不是状元,而是金榜第三的探花。
若是换做普通人家,“三鼎甲”之一的探花郎那是比天还大的喜事,也能一举成名天下知,子俞封官是迟早的事,但他的这个探花,却让叶氏有绝望之感,如果连子俞都不能三元及第,俯身看看整个叶氏族中,还有哪个能担起这个重任?
叶闰卿和臻氏含着黄莲笑着送走一拨拨的来恭贺的客人,看着院里堆满的贺礼,这礼,日后怕是还不上了。
叶闰卿急的当夜就倒下了!
臻氏手足无措,守在榻前哭天喊地,这状元没了影,侯爷又得了病,唉声叹气的哭喊着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反观子俞,却卸下了重重的负担,这个探花,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真正的自己的本事,他没有看宫里那个“薛公公”派人送来的题目,而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来的探花,他一直在想,如果家里没有在乡试和会试上做手脚,凭着自己的才学,他也能一路考到君前去,也就不会让那些被顶的学子断送了大好前程,但族里需要的是三元,而不是任意榜上的列名,只叹命不由己!
子俞跪在榻前给叶闰卿喂着汤药,叶闰卿一直摇着头叹着气,他是绝望了才病倒的。
“父亲,孩儿不孝,未能给叶氏争光,但请父亲不要失望,孩儿不日就能封官,也是有官身的,日后叶氏整族也不会是庶民。”
“子俞啊,你不懂啊,你的探花撑死了也就封到个下县七品官,熬到猴年马月才能上来啊?”叶闰卿落下两行浊泪。
“父亲,请您相信孩儿,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拓展仕途,封到下县也是天子门生。”
“孩子,你自小只顾读书,却不知官场黑暗,你善良正直自然不愿做些鸡鸣狗盗趋炎附势之事,何来仕途啊?”
“孩儿知父亲金口良言,父亲但请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切莫要再伤怀了,身子要紧。”
“我叶氏家族分支众多,靠的都是宣阳候食邑万户和田产养活,我死后,这侯爵没了,光靠那些田产,是无论如何养不起众多族人的,如何能不担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去养活他们世世代代,让那些人整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靠着祖宗的福荫活下去,还要让他们的子子孙孙也来要这个福荫,父亲,放下吧,安心把病养好,日后由孩儿来照顾这个家。”
第三十五章 薄情寡义的浑蛋
子俞与叶闰卿推心置腹的谈到半夜,等叶闰卿睡下了,才从正院里出来,路过园子的一处荷池边,竟然见到花泣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子俞不敢过去,站在阴影处看了许久,花泣也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
远远的,听见花泣的抽泣声,子俞心如针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隔着几步的距离,就不敢再往前。
“吟儿。”子俞轻喊。
花泣回头,看见月光下的子俞,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勉强露出个微笑:“子俞。”
“吟儿为何在此?”
“我......睡不着,来着吹吹风。”
“你憔悴了,可是有心事?”子俞知道花泣向来不是个随便就能打倒的人。
“我......没事,子俞还不歇息?”花泣不会撒谎,说出来的话连身旁的花花草草都不信,更别说聪明如子俞。
“吟儿可有难处?可需要子俞......”说到这里,想起之前叶青林对他说过的“我的妻子有我守护不劳二弟费心”宣誓主权般的那句,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子俞,我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