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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初来乍到的,见二公子的面都比不上姐姐的次数多,要说和二弟谈论诗赋,姐姐下次和二弟相约时记得带上花泣见识见识。”花泣懒懒的看了庄暮因一眼,耍赖谁不会?泼脏水谁不会?
“妹妹莫要谦虚了,这府里的姐妹都说二公子是妹妹的知己知心人,只有妹妹的高才,才能和二公子相提并论,这旁人,二公子是从来都看不上眼,压根不理会的。”庄暮因还是不死心,怎么就气不到她呢?
“花泣不知姐姐竟如此仰慕二弟,那晚上等夫君回来,我一定让夫君给姐姐向二弟传话,让二弟约姐姐诗赋一番,姐姐可莫要谢花泣了!”花泣含着笑,就这么看着庄暮因由红转青的脸。
原本是想去激怒花泣,问过婆子说,有孕的人不能生气,气大了伤身,庄暮因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主动上门去讥笑一番,结果,没有气到花泣,反而差点被她给气死,什么叫“如此仰慕二弟”?自己堂堂大公子正房少夫人,怎么就被说成个作风轻浮的人了?庄暮因一路气哼哼咒骂着回了自己院子。
晚上叶青林没有回来桃源阁,应该又和秦书玉哪里忙正事去了,花泣睡到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想着侯府这些个女人,整日闲着无事生非,庄暮因只是距离她比较近的一个而已,还有不知道多少想看她出丑的女人,除了桃源阁,她真不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人,也不知道这些闲话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传起的,如果猜的没错,是子俞的那四房妻妾之间,看来自己入了这侯府,事事都要谨慎为好。
步至窗前,望着满空星辰,一颗一颗的,脱出云彩的阻挡,用自己的力量,闪着自己的光亮,漆黑之中,尚还能有余光,供世人仰望。
自己不能陷在这泥潭里,不求发光发亮,总要先脱身出来,胎儿越来越大,花泣决定找机会和叶青林说说自己的苦闷,总不能到孩子生下来,还让人指指点点的说他的爹是子俞吧?
收起自己的思绪,眼角瞄过窗台外面,有一抹艳红,伸手出去拿过来,竟是朵芍药,这花好美,侯府里没有,曾经在泰安书院见过,就在那时认识了子俞。
可这时节,并非芍药花期,竟能开的如此娇艳,着实让她欣喜。
如今这花也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在黑夜里风干了多可惜,拿到近前仔细欣赏,花蕊之中竟塞了个东西,是张纸条。
上面是一首诗:旁招近侍自江都,两岁何曾见国姝,看尽满栏红芍药,只消一朵玉盘盂,水精淡白非真色,珠璧空明得似无,欲比此花无可比,且云冰骨雪肌肤,末尾还附了四个小字:花亭静候。
花泣觉得这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仔细回想,对,是泰安书院,听过子俞和几个学子在那里赞叹芍药有如女子的美丽,还说古人把芍药当作爱情信物,赠与心慕女子,这大半夜的,自己窗台外边怎么会有这东西?
花泣有些不安,难道是子俞?
第二十五章 叶青林的怒火
只有子俞,除了他,花泣想不出,谁还知道芍药与花泣的关系,可是大半夜的子俞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最近的传言,他想找自己去道歉?还是想找自己想对策?不管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不好么?非要半夜的来找她,还是他怕给自己惹来是非才用这种办法?
花亭离桃源阁不远,走一刻钟就能到,可是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她着实有些害怕,但是如果子俞找自己有事,自己没去的话,子俞会不会难过?
花泣有些忐忑的叫醒了水心和水灵,让她们跟着自己走,不去的话,晚上估计是再难以入睡。
水心提着灯笼在前头领着,水灵扶着花泣,小心的走出了桃源阁院门,突然觉得不好,喊了水心和水灵立马退了回来。
不可能是子俞!
子俞极尊礼仪,从不偷偷摸摸掩饰自己,有事情和自己说,大可以遣了婢子过来传话,何必半夜弄一朵花在自己窗台外面,还附了首极为暧昧摆明想吃葡萄的诗,这让人一看就非常苟且,子俞决不会这么害她,也决不屑做这种事。
那是谁?自己能够明白这首诗的含义,可不是字里行间,而是当时带着大着肚子的流云和宥文、峻山去的泰安书院,听见子俞和一帮学子在谈论而已,谁能够知道这里面的寓意能把它联系起来,就知道在花泣身上能有用?
花泣越想越害怕,让水心和水灵赶紧把院门关好,灭了灯睡觉。
刚躺下,院门就被敲的咚咚响,水心紧张的看着花泣,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花泣点头,命她们重新把灯点上,一会就听见重重的脚步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