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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山他们也不敢说,只能自己屈辱的每天按一日三餐的偷偷诅咒他。
花泣快要憋坏了,宥文和峻山不让她出门,书房不敢去,就看不了书,每日只好在小院子里来回晃悠,把那些花花草草挖了几百遍又种回去了几百遍,连屋后都没放过,熬了半个多月,也不知那浑蛋有没有再来,反正自己不进去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熬不下去了,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觉着大约叶青林那浑蛋也不会找她麻烦了吧,花泣又开始尝试着左顾右盼的进了书房,摸着熟悉的书本,闻着淡淡的纸香,她生来就喜欢读书。
书本摸着了却总是心猿意马的,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看进书里,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为什么,到底哪里不对劲也想不出来。
“喝酒么?”那个好听又让人恐惧的声音还是来了,这么好听的嗓音安在一个恶人身上,老天爷也不觉得浪费。
花泣大热天的竟然颤了一下,心底最深处的地方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的感觉,反而又没那么害怕了,他如果想来,她又能怎么样?
起身拿着灯走过屏风后面,果然,他还是半躺在那里,喝着酒,很想问他每次都自己提着坛酒子爬墙进来不累么?
“不喝!”花泣把灯放下,就突突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嗯。”他到现在都没正眼瞧过花泣一眼,自顾自喝着酒,就再不说话。
花泣突然有种极其尴尬的感觉,自己巴巴走过来跟人家说话,还仗着被欺负过占着理,说话也能端的理直气壮占个上风,他却理都懒得理她!
“你有心事?”就这么转身走了不服气,突突的站着也不合适,好歹鼓起勇气找点话,说完也好有点台阶下。
“你怎么还不走?不怕我吃了你?”叶青林涣散着眼神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是有些醉意了。
“怕!”说不好,趁着醉意他还真敢,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就出去!”
花泣转身就走,侯府大公子了不起,王公贵族了不起,跟自己有关系么?她躲都来不及,真是魔怔了,竟然跟那种浑蛋说话,万一他又干点什么,她死都来不及,“哐当”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第二日晌午吃饭的时候,宥文极为兴奋的跟花泣说,今早在就在北街上看见一群卖杂耍的,甚是好看,估摸着晚一些应该还在,问花泣要不要出去瞧一瞧,峻山也说真是好看,那身手溜溜的,他从未看过,太精彩了。
难得他俩会同意她出门,花泣觉得自己也确实在这院子里关了太久,出去散散心也好。
吃完饭三人去到那里,果然杂耍的还在,人群围的铁桶一般,宥文和峻山护着花泣好不容易挤到前头去,就见那中央两个粗壮的木杆上拉着一条细细的绳子,一个小女孩竟然挑着两桶水走在上面,稳稳当当的来回走四五趟,可把花泣惊出一身冷汗,宥文和峻山直拍手叫好。
人群喝彩声不断,许多铜子高高抛起飞落在杂耍的空地上,花泣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没有钱,给宥文使了个眼色,宥文点头往地上扔了三个铜子。
绳子上的小女孩走累了,地上一个中年男子便开始顶酒坛子,先是把一个酒坛子放头上,接着叠第二个、第三个,一连叠了五个、六个、七个,那酒坛子就跟串好的糖葫芦似的,在他头顶丝毫不动,中年男子来来回回在场内走了好几圈,酒坛子也没掉下来一个,估计是觉着这些卖艺的人挺不容易的,宥文又丢了三个铜子进去,城里的生活融入的倒是挺快,都变的如此阔气起来,谁让流云说侯府管家每月都会支银子过来呢。
人群掌声不断,街坊百姓都看得兴奋入迷,不知何时,人堆里开始混乱了起来,有人被推倒在地,尖叫声响起,人群一阵骚乱。
花泣正看的入迷,也被推了个踉跄,幸好宥文和峻山就在身旁及时拽住,没有被推的很远。
一队黑衣人马冲进了杂耍空地,东西砸烂,把中年男人打了个半死,随后扬长而去,人群惊恐的散开,中年男人强撑着带着小女孩和几个艺人收拾细软逃离。
杂耍看不成了,花泣在宥文和峻山的胁迫下回到小院。
那群黑衣人马如此熟悉,不是叶青林的手下又是谁?
晚上花泣早早去了书房,等待着,她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
也不知那人会不会来,何时会来,反正等着,想来总会来的不是么?
果然,屏风后面飘出一丝酒味。
花泣不知道酒到底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