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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正言:?
她困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说了是哪位师兄你就对的上号了?”
他只不过和她的师兄师姐们有过一面之缘,难不成这家伙记忆力好到这个地步,只是匆匆忙忙的一面就记住了?
司桁摇了摇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你先说是哪位师兄?”
周衡正言的思路成功被他带偏,想了想,下意思地回答:“是薛师兄。”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其实司桁和薛师兄是打过照面的。
于是她笑着说:“就是当时和我一起去机场接你的那位师兄。”
“哦。”
在听到“薛师兄”这三个字时,青年双模倏然眯起,在听到她的补充解释后,则表现出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你觉得我耽误你的时间了,想赶我走是吗?”
哎这,这用词怎么这么严重了呢。
她只不过是希望他能专心搞搞事业,别像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似的,好言相劝,怎么能说是想赶他走呢?
周衡正言绞尽脑汁想着适合的措辞,斟酌着开口:“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
然而身旁的青年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姿态坐的端正,淡淡地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
倏然间,周衡正言从司桁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令她所陌生的疏离气息。
鬼使神差的,她心头咯噔一声,犯了嘀咕。
听着这话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内心莫名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自己像个拔X无情怒甩前女友的臭渣男是怎么回事?
啊呸!
周衡正言猛地摇了下头。
什么怒甩前女友的臭渣男,她才不是好吗?!
没等她从司桁倏然转变的态度中回过神来,他自落下那句话之后,就无声无息地站起了身,随意地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穿上,迈开步子离开了。
“啪嗒。”
家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扣上的声音让周衡正言慢慢地回过神来。
电视里令人捧腹大笑的综艺喧闹声还在继续。
可自从意识到他已经一言不发地离开之后,周衡正言总觉得屋子里瞬间变得清冷了许多。
她茫然地扫了眼居住了很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子。
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像缺了点什么。
这天后来,周衡正言做事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此前的一段时间里,司桁天天准时准点登门拜访,有时候会给她带打包好的美味饭菜和饭后甜点、水果、奶茶、零食,或者是带她去下美味的饭馆,亦或者会带来新鲜的生肉蔬菜,在她家亲自下厨,甚至有时候还会带着莫名其妙的仪式感,送她一小束鲜花,让她装在花瓶里。
可惜的是,毫无浪漫细胞的周衡正言家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当时她满脸为难和嫌弃,说:“买鲜花儿干啥啊,我家又没有花瓶,放不了,很快就枯死了,还是得扔的。”
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小心地对待着这束花,找了个能勉强容纳花束的瓶子装上水,把花插了进去。
当时司桁就在她身后,笑而不语地看着她用笨拙的姿态去做这些并不擅长的事情。
翌日再登门,他又带上了一束花,还带上了一个款式简约却不失大气的花瓶。
后来他每天都会送来一束花,周衡正言放在桌上的这个花瓶从没少过鲜艳娇嫩的花朵,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而司桁来的这天,除了鲜花,并没有带来别的东西。
大概是打算带她去下饭馆的。
可惜被她气走了。
周衡正言和他打了一上午游戏,早餐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倏然间没了胃口。
她找到库存的泡面,烧了开水冲泡开之后随意地应付了过去。
她对他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个念头总在不经意间冒出了头。
这天,她的午餐和晚餐都以泡面草草应付了过去。
其实一桶泡面也没吃完,只是粗略地吃了几口,便皱紧眉头倒掉了。
好奇怪,从前她不是没过过连续一周甚至一个月都吃泡面的日子,当时换着不同的口味吃,除了觉得口感有些单调之外,倒是觉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甚至偶尔还会对某种口味发出“卧槽这味道真好吃我要再来一碗”的感慨。
但如今距离她上次吃泡面的日子,已经时隔一月有余。
可她竟然觉得泡面很难吃。
险些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
周衡正言纳闷地看着泡面桶里剩余的半碗面,嗅着从前令人食指大动的酸辣气息。
她屏住呼吸,眉头紧锁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