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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定谨遵您的教诲。”
……
面对着每一位看病的老百姓的感谢,张仲景都只是微微一笑,叮咛嘱咐清楚后便示意下一位患者。
很快,已是日落黄昏十分,李菁默默地大概数了数,张仲景大约看了百余名患者,却丝毫没有显示出疲倦的神情。
“各位乡亲们,实在是不好意思,朝廷和荆州牧大人有明令,太守大人能够在初一和月中十五腾出厅堂给乡亲们看病已实属不易,然大人亦是朝廷命官,朝廷的法令不得不遵从,望各位乡亲们海涵,今日太守大人看病时间就到此为止了,若有疾病者,可在下月初一时再来看诊。”带剑的白衣少年双手拱手抱拳向众百姓致歉。
“哎呀,怎么这样啊,我家内人病了好久了,还在等着我给她抓方子呢?可是今天看不了,该怎么办?”一三十五左右男子沮丧。
“谁说不是呢我家老母亲也在等着太守大人的方子呢?”一四十岁青壮男子紧跟着说道。
“这可怎么办,我孩子还等着救命的药方呢?”一年纪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的妇人听完白衣少年的话顿时掩面哭泣。
望着百姓期盼的眼神,张仲景实在在不忍心拒绝,看着厅堂中这一双手期盼的眼睛,张仲景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女儿文蕙的身影,可是朝廷和州牧的法令也不得不执行,最后张仲景横下心来喝道:“子谋,元弼,准备好夜间照明的灯火。”
“大人,您私自于每月初一和月十五替百姓看病,已经算是违背了朝廷和刘景升州牧大人的明令了,若长沙郡中有不怀好意者,中伤大人,况太守大人不修甲兵,无可依仗之势力,悔之晚矣。”身旁的张略劝解张仲景道。
“老夫身为朝廷太守,自当谨遵朝廷和州牧法令,然官场尔虞我诈,老夫早已了然于心,对于此,老夫早就看透了一切,无意于争一时之长短,吾之在意者,在于百姓也,今吾为一方太守,且略晓疾病医理,自当管理和造福一方百姓,岂可因一人之名誉而在乎其他。”随后张仲景正色厉言道,“照老夫说的办!”
“诺!”
不多时,准备晚上看病的火把也被校尉带了上来,在张仲景看完一位病患的百姓后,站立在身旁的张翊对着张仲景说道:“父亲,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翊儿让紫菱去弄点稀粥过来,你喝完再继续看病,您看如何?”
“老夫不饿,元弼,正好,汝多准备一些粥食,为父想这里看病的百姓有许多今天也没有吃东西了。”
“可……可是,父亲,您……”
“没有什么可是的,快去,不要耽误为父的时间。”
“诺!”
观望着张仲景的所作所为,李菁心中似乎有了方向,虽说在自己那个年代有许多庸医,但是对于张仲景,绝对不是,百姓眼中的流露出那种真挚的感情,李菁似乎能够感受地到。虽说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做点什么的,李菁如是心道。
正当张翊准备向太守府后厅厨房走去时,正好迎面碰着正在站立在大厅偏侧看着张仲景看病的李菁,刚才的张仲景和张翊的谈话,李菁也听得分明,而此时李菁也感觉到有点饥饿。
“我和父亲的谈话,李姑娘都听见了?”张翊直面李菁。
“不好意思,今天,张太守和公子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李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文蕙……哦,不,李姑娘,汝听到了亦无妨,相信汝也看到了家父为百姓看病甘冒朝廷之违令,现在家父要为百姓吩咐些粥食,可是太守府内本下人不够,故烦请李姑娘帮下忙,未知李姑娘愿意否?”
“当然,菁愿意帮忙。”
“如此甚好,这边请,李姑娘。”
李菁跟随着张翊走近了太守府内的厨房,而紫菱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估摸半个时辰之后,一大锅热腾腾的稀粥已经做好,李菁用托盘端着一盘盘稀粥分发给太守府内众多等待看病的百姓。
“太守大人,能够担当我们长沙郡的一方父母官,真是我等的福分,太守大人不仅每月初一和十五设公堂看病,而且还分发给我们吃的,我等一定铭记大人的恩德。”人群之中,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间哭泣道。其他百姓听完后也纷纷下跪,不停地给张仲景磕头,有的人已经热泪盈眶,而看到这一切的李菁内心颇为震动。
张仲景见状,赶紧放下正在诊断的一位老伯,上前扶起白发苍苍的老人道:“老哥哥,汝岁数长于吾,且本官所做之事乃小事耳,快快请起,乡亲们,汝等也快快请起,老夫受不起。”
在张仲景的搀扶下,老伯艰难地站起来然后说道:“老头子今年已是古稀之年,自中平元年黄巾乱以来,长沙郡多遭战乱,前有区星叛乱,后有张羡之乱,百姓是民不聊生,盗匪横行,十六年以来未曾有过几年太平日子可过,自张太守到来以后,剿平乱匪,大兴风化,并且还为我等黔首看病,实乃难得的好官啊。”老人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是啊!是啊!”后面的百姓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