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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语气不自觉严厉几分,“听话。”
    阿遇委屈地瞪着孙姝予,抢过钱,跺着脚怒气冲冲走了。
    兄弟二人沉默地坐着,老板娘百无聊赖,拿着苍蝇拍挥来挥去赶并不存在的苍蝇,她没有给有线电视交钱,只能看中央一台,她不住打量这气氛奇怪的兄弟二人,心想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怎么下馆子还这么抠门,更不要说有个人还鼻青脸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孙旭……这钱我没办法给你,我自己也要用。”
    孙旭不耐道,“你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你又不结婚,也没有对象,先拿来给我用,债务缓缓再说,反正欠了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有对象,有爱人,我们也要生活。”孙姝予不欲多说,不想让孙旭知道他攒钱是为了带阿遇看病,想起阿遇,他又更坚定地补充,“就算有钱,我也不会给你。”
    孙旭却嗤笑一声,“你管那傻子叫爱人?”
    他的三角眼往下一耷拉,显出几分阴沉相,在父母的默许下欺压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已成习惯,没想到还能有被拒绝的一天。
    孙姝予却想着到底是亲生兄弟,不可能一下就老死不相往来,他试着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把那盘牛肉朝孙旭面前推了推,“先吃点东西吧。”
    这句话本是他递给孙旭的台阶,没想到对方却根本不接,反倒变本加厉。
    “你吃过了,你跟男的胡搞,还是个傻子,傻子最脏了,谁知道有没有病……我不吃,你的钱给家里花天经地义,磨蹭什么。”
    他嘀嘀咕咕,没注意到孙姝予放在腿上的双手猛地抓紧了裤子,孙旭耐心耗尽下口不择言,或者孙姝予的情绪与自尊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想赶快结束这场在他眼中毫无意义的争执。
    这种推诿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可孙姝予总是那样不坚定,他搬出爸妈来吓唬两句,这人就会乖乖给钱。
    孙旭大抵以为这次也一样,不耐烦地起身,让孙姝予别磨蹭,快点和他去银行,他急着回老家。
    他拉了孙姝予两下没拉动,又转而去推他肩膀,没想到孙姝予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孙旭兜头就是一巴掌。
    那老板娘被这清脆的巴掌声吓得一惊,又带着股看好戏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八卦之情喜于言表,躲在柜台后面,事不关己地观望局势,方才还为那吝啬的一盘毛豆二两牛肉恨得牙痒,现在又感谢这两人为她枯燥的守店生活带来些乐趣。
    别说她,这措手不及的一巴掌搞得连孙旭都有些懵。
    他的头被打得狠狠偏向一旁,舌尖抵着被打得那半张脸,尝到了血腥味。
    孙姝予浑身发抖,“你还要不要脸,是不是男人,自己没手没脚不会挣钱?这么多年……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想怎么样?”
    孙旭不要脸,他要钱,他的贪婪如蛆附骨,孙姝予甩都甩不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骂那傻子,你不愿意了?”
    孙旭突然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是不是男人?学娘们打架扇巴掌?”
    他意有所指,一语双关,永远都知道怎样一语说中孙姝予的痛楚,小时候时赖在母亲怀里,嬉皮笑脸地说妈妈爱他不爱孙姝予,与生俱来的恶毒随着年岁与日俱增,长大了便咬住孙姝予的身体缺陷不放。
    孙姝予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巴掌。
    刚才是左脸,现在是右脸。
    他被欺压了多年的逆反与怨憎一触即发,又何止是这区区两巴掌能抒发的。
    孙姝予简直想杀了他。
    他脑子嗡嗡直响,眼睛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目光落在盛毛豆的盘子上。
    然而孙旭的反应却比他更快,被接连两巴掌打出凶性,一把掐住亲哥的脖子。
    人高马大的傻子他不敢打,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孙姝予还不敢么。
    他把孙姝予掐得脸色胀红,额角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着孙姝予,恼怒道,“你这个变态也敢打我?!”
    老板娘披头散发,尖叫着跑出去,“杀人啦杀人啦!”
    孙姝予猛地被掐住,毫无反抗之力,像个被抛上岸的活鱼,一口气也喘不上来气,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抓挠孙旭粗厚的手掌,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孙旭却不痛不痒。
    正当他眼前发黑,出现耳鸣时,只听见有人由远及近,一路撞翻桌椅冲了过来。
    孙姝予脖间一轻,孙旭整个人横着摔飞出去,躺在一堆倒了的桌椅碎碗上呻吟。
    只听阿遇怒吼着让他滚,追着孙旭不放,骑在他身上照着脑袋兜头就打,还拳拳到肉,起初孙旭还有些闷哼怒骂,到了最后竟是渐渐没了气息,只剩微弱的哼唧。
    孙姝予怕出事,强撑着爬起来。
    他双眼发花,脚步踉跄,扑到阿遇身上抱着他,“……别打了,阿遇,阿遇!”
    他不是心疼亲弟,而是不想闹出人命。
    阿遇双眼通红,没个人样,像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恨不得把孙旭咬死,被孙姝予抱着,才渐渐平息下来,他又朝孙旭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抱着孙姝予,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孙姝予视力渐渐恢复,脖子上浮现出两个青紫的手印。
    二人四目相对,阿遇手足无措,胸口不住起伏,抱着孙姝予难过地哭,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孙旭奄奄一息,恍惚间抬头,看见阿遇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吓得后怕,觉得这傻子随时会扑上来杀了他。
    第二十三章
    饭店老板娘报了警,三人被带到派出所,连民警都觉得好笑,孙姝予二十四小时之内来了两次,最后一次居然自己也进来了。
    念在都是邻里街坊,都知道孙姝予为人,因此没太为难他,只简单做了笔录,赔偿老板娘店内损失即可,至于兄弟间的家务事,更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劝说几句也就不了了之。
    阿遇是个没身份证的黑户,情况稍微棘手了些,只得先采录指纹信息,民警多问了几句,问阿遇原户籍在哪,孙姝予吞吞吐吐,怕惹麻烦,只随便编了个理由,说会尽快为他办理身份。
    处理完一切已是下午,三人兜兜转转,竟在同一时间又回到警局门口。
    孙旭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头,民警见他还能站得起来,便叫他自己去医院。
    孙姝予也没好到哪里去,脖子上被掐出一圈手印,说话声都带着嘶哑,他肩头耷拉着,不像普通男人那样肩膀宽阔,从背后看还有点颓,不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孙旭冷静下来后开始后悔。
    他是很讨厌孙姝予没错,可这么些年过去兄弟二人之间从没动过手,孙姝予单方面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让他愿意对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哥哥“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