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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出来的,他妈妈的佛室里摇签子摇出来的吗……”
    林渡鹤明白他的意思,早饭全都准备好了,女佣们正将它们一份份端出去,整齐的摆在外面的大桌子上。
    “……我只有两个选择对吗?”还没人注意到他们在厨房里的谈话,林渡鹤靠在橱柜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要么,我成为一个匪帮的头目。要么,我退出。”
    泰荷用眼神瞥了眼外面的阿尔:“我知道这孩子做的事。退出的话,‘普通人林渡鹤’是几乎不可能保护他活过十八岁的。”
    “……我答应过他……”
    “通龙肯定也答应过你一些事,你觉得他实现了吗?”泰荷解下围裙,拍了拍他的肩走出厨房,“人生无常,选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那个选项。”
    林渡鹤能感觉到某种隔阂。在自己,以及泰荷所谓的那个世界之中,有一片隔阂。
    只要它还在,很多事情就会止步于理性和道德。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在早饭前告诉你。”他回过头,晃了晃手机,“你的那个‘朋友’,被人救走了。”
    一个男人进入地下会所,然后原路出来。会所的人进去清理,发现何株不见了。
    那个男人进房间时背着一个很大的登山包,尽管大,但也不是能藏匿一个人的大小。但当他们打开房间的灯,看见铁床上的景象,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会所的人反应很快,出去找那个男人。他背着大登山包,步伐不会很快,果然,很快就在南向的巷子里发现了他的踪迹。
    “然后,会所的两个人就死在了南边的巷子里,”泰荷看着林渡鹤的表情,观察他的情绪,“——都是眉心中弹,枪法很好。装了消音器,所以等其他人发现的时候,男人已经走了。”
    厨房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在喊他们快点坐过去吃饭。
    “没胃口了对吧。”泰荷推了他一把,“走吧。”
    从花园里散步回来,英格和哥哥都在客厅里看电视。
    在新德里的私家花园小区,住的都是当地的高收入者,一般会有两个以上的佣人、厨师。她家多了两名护工,用来照顾术后的哥哥。
    在灯屋的那场混乱之后,英格离开了那条船,带着哥哥回到印度——但是没有回到家乡,而是在新德里买房生活。她打算在当地医院找一份麻醉师的工作。
    门铃响了,仆人去开了门。她以为是牛奶工或者报童,但仆人很快回到她身边,说是个陌生人。
    “外国人。”他说,“可能是中国人,男人,背着很大的包。”
    她的第一反应是李义或者何株——因为自己只把新地址交给过这两人。
    英格和哥哥走向门口,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那,肯定不是李义,李义的打扮永远都很精致,而这个人穿着普通的T恤。
    “何!”她高兴地和那人打招呼。
    但当她看清客人的脸时,表情僵住了。
    ——那不是何株,而是严武备。她认识这个人,却一直弄不懂他和何株的关系。
    男人把背后的登山包放在地上。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英格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有什么糟糕的东西在这个包里。
    接着,一个熟悉而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除非英格产生了幻听,否则,这个声音是从登山包里传来的。
    “……好久不见了,英格护士。”
    登山包的拉链被拉开了。从黑暗中显露的,是何株的脸。
    第四十九章 如何应聘匪帮头目
    每次路过客厅,英格都要做一些心理准备。何株被裹在厚实的毯子里,如同身处襁褓;严武备则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建议他去医院进行手术——现在四肢的伤口都是严武备为他做的紧急包扎,虽然也是训练有素的战时包扎手法,可是会有很大后遗症。
    他们从泰国转移到孟加拉,最后抵达了印度。英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走——严武备说,是为了摆脱追踪。
    他的装备是一把92式。当调查组针对死者脑内的子弹进行弹道学检测后,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这个行凶者的身份和职业。
    “我能找开诊所的朋友替你做些处理……但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她问,“你需要全天的照顾,也许我能再替你找个护工……”
    “他会照顾我。我们想去北印。”何株说。
    英格呆住了:“为什么?”
    ——北印的混乱,并不适合现在这个状态的何株。就算是英格也很多年没有去过北方了,那里几乎是半个法外之地。
    “有些事情,在那种地方会更方便实施。”
    她反应过来了:“你想在那里开诊所、雇佣医生进行手术吗?”
    “愿意像以前一样帮我吗,英格?”
    “你冷静一点,何……严先生,你应该劝一下他。”
    严武备低头倒了杯拉茶:“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很有趣。”
    她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英格转头喊了哥哥。
    “——你以前做修车生意,有北印的朋友吗?”
    “谁会去哪?我只待在班加罗尔。”
    “何,一定要去北印吗?你的诊所就算开始营业了,你的病患也很难抵达那边。那里的交通……也许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何株笑了:“我们不需要让病患从国外过去。”
    “你只做印度境内吗?”
    “我们只做一个环节——把器官从这里的人身上摘出来,然后批量卖掉。”他说,“这里的人口和经济状况,简直就是个潜力无限的器官供应点。”
    在短暂的沉寂后,英格扶着额头站起来。
    “我拒绝。”她说,“如果是手术,我们至少能让病患获得活下去的机会——不管这个机会是用钱买的还是什么……但你这样,你简直就是……”
    “把印度人当成肉菜?”
    “我不能接受。”
    “——我们把越南人、菲律宾人,可能还有泰国人、老挝人、孟加拉、尼泊尔……有什么差别吗?肾脏就是肾脏,肾脏没有国度。”
    英格轻声嘟囔了一句印语:“他疯了。”
    “单纯为了钱呢?如果价格分成足够高,你来吗?”何株仍然觉得能说服她。
    英格指指哥哥:“我得照顾他。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从诊所回来休养康复一阵子……但是北印的事我没法参与。”
    “真没意思。那李义呢?你能联系到他吗?”
    “——他死了,”英格耸肩,印度人对生死看的一向很淡,“所以我没法再陪你了,我不能丢下我哥。”
    在诊所做了有限的处理之后,他们没有回到英格家,而是去了酒店。
    在德里最高档的金色酒店里,严武备用何株提供的假身份订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