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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条船上待着。而且有人观测到,灯屋在几天前发生了爆炸。
    ——也就是说,灯屋出事了。如果它现在的所有者林渡鹤愿意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和登船许可,严武备就能顺理成章上船抓人。
    这种时候就很烦,烦的是林渡鹤不是中国人——如果是中国人,这边就能以确认公民人身安全的理由上船确认了。也有人提出,联系林在美国的父母,让父母作为委托人,委托工作组登船寻人呢?
    “你们知道林渡鹤的父亲是谁吗?”严武备丝毫不抱希望。
    ——林渡鹤的父亲当年背叛过加纳纳,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回应国内的任何联系的,就算事关儿子的生死。
    灯屋周围有护卫船,这些船只会让得到许可的船只接近游轮,否则就将之驱逐。要登船,眼下只有一个最可行的办法。
    ——以病患身份登船。
    灯屋的手术恢复了。
    何株为来就诊的病人们安排了一条龙式的服务,不再是以前那样,联系上之后先由病人发送现下的各项化验指标,再需要病人自己买票前来,从机场被接到医生的诊所,再取样化验,再在当地的小旅馆等待配型,再前往专门进行手术的地点,手术完成后不进行任何观察,带着排异危险和疲惫的身躯离去……
    现在,由灯屋为他们定机票,从菲律宾马尼拉的机场直接用直升机接往灯屋,这条船上有健全的病房和娱乐设施,并且在林渡鹤的强烈要求下保留了船上的热带生态氧气林和水族馆——尽管何株觉得这些地方可以改建成更多病房和手术室,还能节省许多维护费……
    但不能否定,这些娱乐场所可以让病人享受船上时光。
    金旺还建了半层的KTV与棋牌室,算是小赌怡情。
    病人登船,在化验室进行检查,在美好的环境下等待化验和配型的结果。早上,他们可以在热带生态林里散步,和自己的主治医师悠闲地讨论病情和手术细节。
    中午在餐厅有病患专门自助,分为肾衰友好餐区,心衰友好餐区,术后高蛋白餐区。
    晚上有管弦乐队和爵士乐队会在大厅演奏,金旺偶尔献唱邓丽君。
    然后在船上手术,可以选择加费住院,有专门的术后照料团队会照顾病人直到康复。
    有小型电影院,极为难得的游轮免费WIFI,水疗SPA。
    尽管收费会略高,但他们的手术排期永远是满的。林渡鹤不是很在乎盈利,差不多持平就行——但当何株将国内的病房翻床率、开药指标、业绩分成都引进灯屋之后,这家海上医院瞬间收入起飞。
    甚至还能挂靠菲律宾的某家商业医保——如果挂靠这家医保,药费和日常护理费就能免除。
    这家商业医保是史可荷为了灯屋新开的,金融池月出入已经达到了近千万美金。
    而有一层封闭区域。那里原来是个小教堂,在改建时保留了下来,用来给有信仰的病人与医护做礼拜。
    现在是封锁的,从电梯口开始就有着持枪雇佣兵看守,没人知道里面关着什么。
    加纳纳不是很想承认,这是轻敌所能导致的最恶性结果。
    用人质和炸弹,那个叫何株的中国人威胁阿修他们解除武装,他被单独关押在这里,和阿修分开了。
    所有和外界的联系方式都被没收,消息断绝之后,他根本不知道妹妹那边的情况。
    ——至少有林渡鹤在中间……他们从十七八岁开始就认识了,尤其是利兹和杰德,两人和林的关系很好。林渡鹤应该不至于下令杀了两人。
    不该亲自来的。之所以当初决定亲自来这里,是因为加纳纳认为自己出面,可以逼林渡鹤答应任何条件。其实他的判断是对的,林渡鹤几乎就要答应了……如果不是那个何株。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无名小卒。林渡鹤为什么会听他的?
    目前,何株没有再和他进行过谈判。这可能代表了双方信任的崩盘。他想用自己勒索桑德曼家族?不可能,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与桑德曼家族周旋。
    而何株也很清楚,不可能。
    林渡鹤从治疗室出来,已经能够自己借助拐杖行走了。他和何株看着今天的几份手术计划,无可避免的聊到一个问题。
    “——你打算怎么处理加纳纳的事?”
    林渡鹤脑中,最恶劣的情况就是杀人灭口。
    “不可能让他下船的。”何株说。
    果然。
    “但是他还有作用。”
    “你想用他勒索赎金?”
    何株对林渡鹤的这个想法感到诧异:“我们是开医院的,又不是绑架犯。”
    “那……”
    “——他保养的很好吧?”何株忽然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确实。身体健康,处于盛年,没有不良嗜好……
    用器官移植的标准来看,何株觉得,加纳纳是个很好的供体。
    “这是英格护士的哥哥的化验报告。”
    “……什么?”
    “英格护士,就是兼任麻醉师的那个印度姑娘。”
    “我知道英格,”林渡鹤接过平板,“她哥哥怎么……内脏破裂所需的移植……伴随心衰——很严重,病情很绵长,他是需要手术吗?”
    ——英格之所以会进入这个行业,起初是为了还清男方的聘礼。印度的家人在几年前将她许配给了一个没见过面的老人,她和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很简略地提到“自己逃婚”。于是,她就有义务需要还给男方已经被父母拿去还债的聘礼。
    林渡鹤对人员收入有概念:“虽然不知道具体多少,但就算一个印度男人出了一百万娶她,她也应该能还清了。”
    “不,之后大部分都是为了她哥哥在美国的医疗费。”
    ——帮助英格逃婚的是她的哥哥。因为这件事,哥哥在带她逃跑的过程中被自己家与男方家的人打成重伤。
    如今在美国进行长期住院治疗,英格没有美国医保,每天的治疗费都是天价。内脏破裂已经让他接受过两次移植手术,但体外循环辅助仍旧需要全天候开启。
    这种情况下,伴随心衰几乎是必然的。他的心脏已经快到了临界点,而心脏移植的供体,是所有移植手术里最难找到的。
    “——我们的意大利教父和他匹配。”何株拿起了另一份加纳纳的检测报告,“你觉得他会高兴吗?”
    林渡鹤说不出话。如果说英格那边,一定会……可能会……高兴。
    “我是说加纳纳。他不是信教的吗?能牺牲自己救人一命,死后能上天堂的。”何株简单粗暴的用自己的理解替加纳纳做了决定。“就这样,我们送他上天堂。”
    也许是身体虚弱,林渡鹤感到了一阵眩晕。他想反对,这听上去太疯狂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