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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何株面无表情。
    “希望你母亲身体健康。”
    “不用了,谢谢。”
    “我本来是考虑过遇见你之后的情况的,但是,你能自愿和我走,真的让我很意外。”
    “不用意外,我也不想回去。”他看向海浪远方的尽头,金紫交错的巨大游轮在黑色海面上起伏,“去哪都行,只要能远离家。”
    阿修不解地看着他,忽然,他一拍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何株背后一凉:“你让人把我妈也接来了?!”
    “你想吗?啊,完全可以……”
    “不!——你的惊喜是什么?”
    “嘿嘿嘿……”
    灯屋的中层是歌剧院,今天没有客人登船,里面很空旷。有不少地方带着重新修葺的痕迹,阿修给他看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右手——尽管神经血管都接上了,也做了植皮,但他的右臂此刻看起来就像怪物富兰克林的人造假肢。
    “有个很可怕的疯子,把我们欺负得很惨。”他认真地和何株解释。
    歌剧院的门后,是满目红丝绒的座椅。阿修推着何株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告诉他好戏要开始了。紧接着,灯光汇聚于黑暗的舞台,照亮了它的中间——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穿着艳红色的西班牙女装,抖抖索索站在台上。何株目瞪口呆看着被画了浓妆的金哥,看他颤抖着拿起话筒,开始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阿修为金哥鼓掌:“我们排练了很久!本来是大合唱的……”
    但其他走音的人都被他毙了。
    第二十五章 钉钉,钉钉,铃儿响钉当
    从会客室出来,何株看见了木然站在走廊上的金哥。
    金哥绝望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概能想象一点吧……你居然还活着?”
    “你有没有人性?!枉费哥哥这么掏心窝子待你!白眼狼!”
    何株呵呵笑着,拉他到甲板上抽烟。金哥看见他的烟换了,仍然是细长的日本烟,但滤嘴从灰色变成了艳红色。
    “没事了,”何株说,“杰德需要一个手术执行上的合伙人,我取代了林医生。”
    “所以咱们正式替他们干活了?当小班长了?”
    烟雾后,何株的眼神依旧文静无辜,好像真的即将开始替杰德工作。但金哥从他的口型里,读到了一条无声的中国传统。
    “赚、外、快。”
    那张黑色的卡片上,只有一个名字——通龙。
    金哥站在史可荷金融大楼的门口——尽管这是在菲律宾的马尼拉,可眼前这栋建筑物,简直带着一种纽约大厦的气势。
    说来也很奇怪,譬如越南或者菲律宾,重点城市的市中心房价并不便宜,远超出当地的平均水平,甚至直逼北上广。
    自从何株上升为“合伙人”,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
    灯屋会定期停靠,让船上的工作人员上岸娱乐——何株很早就离开了,不知道被杰德派去了哪。金哥定期会收到一笔现金,这是他作为何医生“助理”的工资。
    金助理平时是待命状态,有时候也会接到“秘密任务”,比如上岸之后去菲律宾的史可荷公司,为何株借一笔钱。
    ——所谓赚外快,就是联合那些和杰德合作的医生,在他们有空的时候加一场手术。上下线的人脉都是何株当时单干的时候留下的,杰德很忙,只要不影响他那边的手术,偶尔蹭几次外快,他根本管不到。
    要做这种外快,也是需要启动资金的,自己拥有的手术室越多,能赚的也就越多。病人的来源不难找,有的是人出不起杰德的高价,何株联系的就是这些囊中羞涩的病人。
    所以他让金哥去借钱,问通龙借。金旺提前按照他说的办法和史可荷进行了预约,何株特意叮嘱,留联系人姓名的时候,留林渡鹤的。
    去的时候,一个中文翻译已经等候在大楼下,很客气地和他鞠躬。金哥又恢复了从前的那种混混样,对他打了个响指:“带路!”
    先去了一个女办事员那边,拿了何株更新过的身份证件;接着,他就被带向了顶楼。
    楼高六十层,顶楼天台可以俯瞰整个马尼拉市中心。开门的刹那,阳光落在无边泳池清澈的水面上,差点闪瞎他的狗眼。
    各种肤色各种风情的比基尼美女从他眼前经过,除了金旺,这里就只有一个男人了。通龙躺在日光浴床上,抹了防晒油的上身闪闪发亮。
    他戴着墨镜,只瞥了金哥一眼。翻译传达了他的话,问金哥,林渡鹤什么时候能来。
    翻译问了两遍,金哥的魂才从女人身上被拽回来。他结结巴巴按照何株嘱咐的回答:“小林吧,遇到一点麻烦……”
    “通龙先生说任何麻烦他都可以帮忙解决。”
    “有个老病人硬说他手术做得不到位,把他关在自己家别墅里。地址好像是……等我摸摸口袋,上面都是鸟语,老子一个词都看不懂。”
    林渡鹤坐在窗前发呆,他看见车提前被开到门廊外,等待接走加纳纳。
    ——意大利的法院通知他受审,因为一段视频。
    加纳纳在吃晚饭时很坦然地承认那段视频里的内容,“我杀了博勒夫。”他说,“杀他的镜头,被他录了下来。”
    这件事听上去很离奇,但是,眼球中的飞行器抵达了海岸的警卫队。
    “不要在餐桌旁说这些,”沃特将惠灵顿牛排切成小块,放下刀叉,拍了拍旁边座位上林渡鹤的手,“林被你说的没胃口了。”
    加纳纳也放下餐具:“我想你一定决定了,之后会留给他什么。”
    ——家族内一直在争论关于遗产的问题,林渡鹤作为一个特殊存在,或者说很多个特殊存在中最为特殊的那个,大概率也会分得一些东西。
    两个小时后,庭审就会开始。林渡鹤走到楼下,遇见换上西装的加纳纳。他们对视一眼,起初谁都没说话,直到林渡鹤随他走到车边,突然有些失控地拍打了一下车窗。
    加纳纳从后座抬头看他一眼,紧接着,车里传来车门反锁声。后视镜里,林渡鹤似乎朝他竖了中指——他无奈叹气,低头继续给阿修发消息。
    依照他的要求,阿修应该已经把林渡鹤的位置透露给了何株。通龙这个人并不是秘密,史可荷集团与家族中的子产业在药品分销环节有着密切的合作。
    至于何株的行动……都是可以预料到的。
    庭审在近乎死寂的气氛中结束,法官宣布证据不足,他得到了当庭的无罪释放。
    ——因为,有国际组织的救援者作证,那天在海上救援了两个人,一个是重伤的中国刑警严武备,还有一个自称是廖无非的人。他们无法证明两者的真伪,而就算是凭借那段死前录像